“你就打算一直这样看着?”
“须弥以后总要有人住吧,不管一下他们吗?”少女在一边问道。
“不必,我妄图知晓,一场闹剧,何时才会被意识到并主动迎来结束。”毒王如同实验者一般,平静。
“可……”少女闭口不语,可那涉及上万人的性命,怎么可能毫不在意,只是异人真的在乎吗?
她心里当然有答案。
却也只能轻轻握紧拳头,无能为力,如果是她,现在应该更加不知道怎么办才对吧?
或许会像平时一样,打瞌睡直接睡着,还是一改平时的模样,焦虑忧心起来?
应该会睡着吧,毕竟这次自己控制了这么久。
啊……我在想什么啊……
“生命,渺小,短暂,无力,却以求实为真……喂,看见那些女孩子受到凌辱,你就没有一点身临同感的触动吗?”
毒王对着身边的少女,指着教令院大型的建筑,里面什么样子她也是见过的,并且险些成为其中一员。
“先保护自己再说。”
“这可不像是要保护自己的样子。”轻抚少女脸庞,毒王并无触动,平淡目光直视,这种家伙,不能指望他们有单纯的感情。
仅仅是普通的人族,能活到现在的,基本都不会只是人而言这么简单。
“在无告灾难之下,至少得以生存,依附他人比起如她们一般,算得上最好。”少女目睹女孩们被肆意玩弄,有的被冲死在海浪中。
比起活着,单人化的奴仆倒是幸运多了。
“喜怒无常的生物,随机有不同的变化,快慢与程度,并不因他人而改变。”毒王闭目,不再言语,少女静候,也无有心窥视。
花海甘露,莹明古树,忽而枯萎,神亦凌目,出手抹除即将发生的一切,少些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不久,焚天之万象仍然会继续出现,来自于世界本身,苏琬月沉默了一下,好烂的剧情,对世界有着很大变动,却只有旅行者一人,其他地方都干什么吃的?
“厄歌莉娅……虽然不是很愿意念这些名字……生存在此……还是干点什么好。”苏琬月轻轻摊手,一声响指,再次消除灾难,获得常人难以预计的能量。
代价,则是古树的愈加枯萎,世界的加速崩落,不过大陆的位格依旧是高于古树,世界本身的代价并不明显,至少不会像古树一般枯萎。
只是……这样主动献上能量……怎么说呢……
“动用那么大的能量,只是为了谱写一段故事……头疼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苏琬月罕见地多说了几句话,显然并没有生物可以做出回应。
“罢了,与物为论,琬亦怪欤。”苏琬月离开了甘露池,往后的故事,还得是故事本身的主角撰写。
旅行者的故事,总是有着自己的价值,终究并没有改变的价值,这故事,并不是外人可以改变的。
但神亦认为,这不代表外人没有摧毁一切的力量。
回到蓝星,破灭了其他星系的几颗低级星球,顺手将星球核心塞进嘴里面,陷入睡眠之中。
想着一直沉睡的依邪娜月还是没有醒来,苏修辰启提起过一次,吩咐完之后同样一直沉睡,可怜有心人一直等待。
可能是意识分身去其他地方找乐子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本体待在蓝星这种地方,战星好地方多了去了。
“我?去须弥?”男子声音带着不可置信,傲气没有掩藏。
“是啊,国君大人亲自宣说:予其棋心,祝若布偶,逐代须弥,这不就是去把草神的位置抢了吗?
还是说你在质疑本宫司?”神子随手将神之心一丢,笑吟吟迈着嚣张的步伐离开了。
神之心飞跃在半空中,散兵睁大眼,伸手接住,却见神子已经走远了。
“咔!”
一声雷动,神之心掉落在地上,呃……接偏了,散兵也愣住了,想着自己对准了啊?
神子还在练习一门法术,国君大人赐予了自己上百部书法,不过骄傲的宫司大人一部也没有学会
裟罗一直和赤鬼对练,和那傻大个天天干架,彼此倒是弄不死对方。
想也没想,散兵捡起神之心,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散兵:……
雷光一闪,散兵顺过神之心,离开了神社这个是非之地,谁想和这屑狐狸待在一起。
璃月,
赤晶蓬霄塔,
“诶,泽…神亦那家伙沉睡了耶…”祁誉百无聊赖地控制着四处的空间,杀死一个又一个的魔物,支援各方。
异人城,他们称自己为战争要塞,布置和之前相似,此时无非是完善了一些,多了些许的交易场所和军械处。
军械处放置有大量的装备和药材,日常是一人居,不过位阶在S级,
城墙上百米相隔城堡,包含了一名S级和七名A级玩家,能力是互补的,一般的都是自己组团。
总而言之,防卫方面,在职人员均处于A级天赋及以上,蓝星上虽然说过得去,但还是任由普通玩家自由,总要提供一个主城。
通常的刷怪玩家的休息处,也不需要一直守着,玩家时间大多用在刷怪上面,不限自由,不过任务较多,也算是规划的限制。
如今不处于残酷的战争,几人都认为没有必要劳神费心。
SS有自己特殊的事件,有着自己的小队,譬如随机在各国行走收集资料材料的队伍。
而SSS无拘无束,自由,同样没有人可以阻碍他们的自由,但他们本身不会让自己太过放纵。
现在每一位都有着自己的规划,他们尚未亲眼目睹星空,不愿连征战星空的力量都没有。
关于之前在遗迹里面遇到的紫色猫耳少女刻晴,明月和天涯早已经忘记彻彻底底,唯一记得到的就是古璇月本人。
或许是因为这种远古的生物更容易记住了小事,也更容易让自己因为记忆而陷入痛苦,时不时会清除记忆,本身存在就是如此吧?
时间在不经意之间流逝,而沉睡终究只能避免一时的沧海桑田,她们终究不是无所事事经历久远的神明。
旅程有着自己的命途,开拓的行迹一直无法终末,生命亦是如此。
“这便是,你们的颜色吗?”
“是他们的,并非已经成为历史的我们。”
“唔…好复杂。”
“生命从不认为自己是火种。”
女孩沉默,却见对方并没有一丝触动,血眸依旧平淡。
随即画笔点动,勾画出一只只幻形的怪物,只在一刻之内,血剑飞驰而过,灭杀名为怪物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