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瑾年也沉默了。
他冷冷的看向跪在地上的二人。
很想要问他们,膝盖就真的那么软么?
再去看江青皖,这小女人很显然已经开始吃瓜了。
他坐在轮椅上,此时竟不知自己要如何才好。
半晌后,这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起来。”
“哎!好的纪三爷!”
“好嘞好嘞!”
马三爷跟钱金宝俩人均是快速起床,随后均是一副乖巧模样的看向纪瑾年。
江青皖歪着头看了一眼这规矩的二人。
“真没想到啊……你们俩还有这么老实的时候。”
她不由得赞叹出声。
而这话,却把俩人给羞的,都没敢抬起头去与江青皖对视。
气氛一瞬间尴尬了。
尤其是一侧站着的冯鹤鸣,在这时竟然感觉到了他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半晌后,这冯鹤鸣才再一次抱拳,道:“纪三爷,小夫人……”
“小夫人?”
这称呼,还是纪瑾年第一次听到,一时间不由得愣住了,随即转头看向江青皖。
“你?”
江青皖去却无所谓的耸肩。
“他们一直这么叫。”
反正对江青皖来说,也不会掉块肉,他们喜欢这么叫就叫呗。
反正出门在外,名字这东西都是别人给的,无所谓在这种事儿上过多思考。
纪瑾年伸出手捏了捏鼻梁。
“日后叫夫人。”
他低声警告三人。
什么小夫人?
搞的他妻妾众多一般!
但良心作证啊,他这辈子除了江青皖这一个女人,旁的女子都未曾正眼瞧过!
所以这个锅,纪瑾年是不会背的。
而三人闻言,均是不由得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也看到了各自的想法。
瞧吧,果然是如此!
这位还真是纪三爷的家眷啊!
幸好当初他们并未因为此女是女子而怠慢,若不然的话……
想到此,三人也注意到了纪三爷那坐在轮椅上的模样。
纪三爷废了?
纪瑾年挑眉。
把他们的眼神看在眼里。
江青皖伸出手,点了点他的肩膀。
“嗯?”
纪瑾年微抬头,诧异的看向江青皖。
江青皖微笑。
“你起来,我坐一会儿。”
纪瑾年一顿,明白这小女人的心思后,嘴角的笑容更大了,随后应了一声好后,在三人震惊的目光下缓缓站起身,还亲自扶了江青皖坐在了轮椅上,站在她的身后。
马三爷等人眼珠子都快要掉了下来!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冯鹤鸣。
因为冯鹤鸣也是习武之人,瞧见纪三爷这幅模样就能猜到他身体没有大碍,现在也不过是证实了而已。
再去看身边这俩,一时间只感觉到了丢脸。
但他远没想到,更丢脸的还在身后。
扑通!
扑通!
跪地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这俩货,竟然又一次的跪了起来!
便是坐在轮椅上的江青皖也在这会儿不由得沉默了。
这俩人的膝盖,是真的软啊。
这动不动就跪,到底是什么传统?
“你们……很喜欢跪着?”
江青皖歪着头看向二人。
马三爷跟钱金宝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当下不由得咳嗽了一声,随后急忙再次爬了起来。
“那个……我……”
“我就是膝盖突然疼了一下!诶呀我这不中用的身体啊!”
俩人均是尴尬的各自找借口。
但讲道理,这借口更是让人感觉好笑。
江青皖扯了扯嘴角。
并不想要跟他们再多废话。
“有话就说,没话就滚。”
俩人闭嘴了。
但均是在这会儿看向了冯鹤鸣。
眼下他们俩是废物了,也就只能是靠着冯鹤鸣来把事情说清楚了。
冯鹤鸣见此,内心很是无奈。
但他这人冷脸习惯了,此时倒也没有太多其他的感受,随即便恭敬的给江青皖行礼。
“夫人,府衙出事儿了。”
江青皖原本很悠闲的模样也在这会儿慢慢的严肃了起来。
“继续说。”
纪瑾年微微垂眸,看到小女人这一身上位者的气势,则是更加对她的过往很好奇。
这种气势是装不出来的,若是不曾经历过真正的氛围,是不会有这样的感受。
可这小女人太过于神秘,纪瑾年与她朝夕相处这么久也不曾探查出来一点。
冯鹤鸣不像是另外两个膝盖软的那么不靠谱,他简言意赅的把府衙的情况都给说了一遍,等说完后,这才不由得拧眉,继续道:“我们怀疑这其中是有人伺机闯入了府衙,把府衙的库房给劫了,据说连一个铜板都没给留下!”
这才是让人最为震惊的!
一个铜板都没留下啊!
那得是啥概念?
他们可是看到过那库房到底有多大,就凭借他们,两天都不见得能搬空,可谁又能一夜之间把人家库房搬空了?
谁能有那么大能耐?
江青皖也不由得愣住了,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骤然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
纪瑾年一副无辜的模样。
“怎么了?”
江青皖沉默了。
若是这男人能够也跟着诧异的话,那么江青皖或许都不会怀疑到这个男人的身上,但此时见纪瑾年这幅明显装出来一副无辜的模样时,江青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也基本上可以确定了,必然是纪瑾年做的。
冯鹤鸣也在这会儿看向了纪瑾年,似乎是猜得到了什么,急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就……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纪瑾年见江青皖不说话,还以为自己的演技很好,之后只听他们在讨论着此时的情况也并未插嘴。
马三爷跟钱金宝俩人的脑袋瓜子就没那么好使了,他们还真是猜测不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所以就开始各种的猜测,但始终却也都猜测不出来一个结果、
“不过我倒是感觉,不管那人是谁,人家把府衙的库房给偷了,这对咱们来说也算是好事儿,所以何必多想?”
钱金宝直接开口。
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
马三爷也赞同的点头。
那人是谁,他们的确是不清楚,但人家做的也算是好事儿了,毕竟那府衙贪污受贿,为祸百姓,这样的人别说是偷东西了,就算是杀人,他们都得想办法帮忙遮掩!
就是不知那好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