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会被姬玥她看到听到吗？”离歌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姜雪儿则轻轻摇头：“不会的，陛下她现在已经与九层塔断开了联系，下一次……至少也是三天之后了。”
她星眸注视着离歌：“正因如此，我才敢与你商讨我们之间的交易的事情。离歌，我们之间的交易……绝不可以被陛下发现。”
她的声音微微带上了一丝严肃。
离歌轻轻点头。
随后有些头疼。
姬玥她下一次联系，要在至少三天之后？
“……在姬玥下一次联络之前，我们……就只能留在这里了吗？”离歌叹了口气。
姜雪儿轻轻点头：“嗯，在这里，我没有任何办法离开。”
说着，她尝试着抓着窗沿起身。
但她的手臂此时毫无力量，双腿想要站起，也在不停地打颤。
纤指紧紧抓在窗沿，却不能将她的身体再向上拉起哪怕一寸。
离歌见状，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身，扶着她，才让她勉强的站起身来。
姜雪儿伸出玉手，想要向着窗外伸去。
但在即将伸出的一瞬间，她的娇躯猛地一僵一颤。
“唔……！”
下一瞬，她便全身瘫软地倒在了离歌的怀中，眉宇之间带上了一丝痛苦。
“这是……？”
离歌能够感觉到怀中这个软绵绵、完全无力的少女，不由得有些诧异。
他刚刚向窗外伸手时，只是感觉到一丝柔和的力道将他推了回来，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但姜雪儿伸手，居然像是触电了一样，当场身体一僵后瘫软。
“我……我被限制在了这第九层，尝试外出，只会……”她趴在离歌的怀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只会遭到更严重的惩罚……”
……姬玥对姜雪儿确实是有些狠啊。
“你也不能下去吗？”
离歌扶着她靠在木墙上坐下，同时看向了一旁向下的阶梯问道。
姜雪儿微微摇了摇头：“不能……”
刚才那一下，再一次让她全身上下都失去了力量，再次变成了身体瘫软、任由离歌摆布的状态。
“……我若尝试下楼，下场……只会与现在一样。”
她的声音再度变得有些虚弱。
她此时甚至坐都坐不稳了，离歌只能选择让她躺在了地上。
“我……没办法帮你离开这里。”
姜雪儿躺下后，有些虚弱地轻声道。
“不过，或许等陛下下一次与我们联络，她就会放你出去了。”
姜雪儿的手有些艰难地抬起，轻轻抓住了离歌的手，那有黯淡的星眸注视着他：
“我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她真的很在意和离歌的那个约定。
那个……带她离开这个世界的约定。
但从刚才她与姬玥的对话中，离歌能听出来，姬玥似乎是不想让她离开这个世界的。
“姬玥她不想你离开吗？”离歌轻声问道。
“嗯……”姜雪儿的星眸注视着塔顶，变得微微无神，“但我……一定要离开……”
离歌沉默片刻后道：“下一次她会放我离开，那你呢？”
“我可能……要被关上一段时间了。”
“一段时间是多久？”
“十年……二十年……”姜雪儿星眸黯淡了下来，“我不知道……或许更久……”
这……
离歌揉着眉心：“你既然知道姬玥肯定会因此生气，你为何还要来……”
姜雪儿抿了抿唇，轻声解释：“……我的命是陛下给的，我……不想对她有所隐瞒。”
离歌真是感觉头疼：“你还真是……”
姜雪儿背着姬玥做了姬玥不让她做的事情，然后跑到法则禁地的核心区域来认错？
这不是赶着来被惩罚啊！
既然知道姬玥会生气，干嘛非要来触她的霉头啊！
虽然姬玥上一世对离歌很温柔，很好说话，但他可没忘记一个事实。
姬玥可是大周女帝！
堂堂大周女帝，怎么可能是很好说话的人。
姜雪儿是违逆了姬玥的命令，而且从姬玥的语气中也能得知，她是“屡教不改”。
女帝的怒意，就连同为大帝的姜雪儿也承受不起啊……
如此看来，单纯被监禁似乎也有点能够接受了？
能接受什么啊！
小柒和雨婷还在皇宫外等着他们呢！
“……离歌，你不要责怪陛下。”
躺在地上的姜雪儿微微偏头看向离歌，轻声道：“陛下她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我，也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离歌有些云里雾里，“可否说清楚一些。”
姜雪儿却微微偏头不说话了。
“……”离歌眼角抽了一下，“你真要，一直这样说话说一半？”
多少次了？
要么你就不说，要么就说完！
说话说一半是什么意思，故意吊人胃口？
姜雪儿依旧没有说话，甚至直接闭上了眼睛。
随后她软弱无力的娇躯便被离歌当场翻了过来。
“啪！”
臀上传来的痛和震颤，让姜雪儿平静地脸蛋上飘上了一丝红晕。
不过她却完全没有挣扎，静静地趴在地面上，一副任由离歌施为的模样。
离歌看到她这副“你打吧，反正我就是不说”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有些无奈地坐到姜雪儿的身边：“我说，我都已经被卷进来了，到底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
姜雪儿趴在地上不动，依旧沉默不语，甚至头轻轻一侧，转到了与离歌相反的方向去。
离歌真是有些咬牙切齿了。
她真的完全不在意啊！
要是小白，这时候都已经开始哭喊求饶了……
这就是大帝的沉稳吗……
不过……
离歌眼睛一转。
随后他沉声道：“你若不告诉我事实，要我如何相信你，带你离开这个世界？”
姜雪儿趴在地上的娇躯微微一颤。
“什么都不说，你到底隐瞒着什么？”
“我如何能够判断你不是想害我？”
“若你继续这样，我们的约定就此终止吧。”
他的声音有些冷。
虽然主要是为了吓姜雪儿，但其中还是有着他的一丝真实想法的。
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告诉他，还想让他帮忙？
当他是工具人呢？
果然，听到约定终止四个字，姜雪儿顿时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她现在是身体软绵无力，翻身都有些做不到，只能勉强地将头转过来，纤手抓住了离歌的衣摆：“不……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