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达力并不太喜欢插手原本的剧情走向。
但是等他真正深入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真正的达力·德思礼,他就再也无法站在上帝视角,去考虑原本剧情当中的得失。
他要做的,仅仅是要救那些本不该死的人,保护哈利·波特。
以及享受没有伏地魔、没有纯血论的麻瓜巫师生活。
从最近看来,他似乎还可以享受一下青涩的校园恋情。
无论格兰杰小姐,还是拉文克劳的疯姑娘,都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让他几乎要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关于伏地魔,关于哈利,小天狼星、卢平、三强争霸赛等等,全部和盘托出,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但那又能如何呢?
放弃一个可以徐徐图之、保全更多人的目标,转而变成让那些食死徒们灵活机变、让事件进展到一个连自己都无法预料的程度?
所以,他只能等,他必须等。
等到几年后,伏地魔卷土重来,掀起又一次的大战的时候,自己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他。
不会有任何人死!
心中盘桓着,达力估摸着正主儿也出现了,这才慢条斯理地扛着路灯,缓步走进密室。
而在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雕像下,正是哈利,虚弱的金妮,以及正在桀桀怪笑的汤姆·里德尔。
“伏地魔,是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汤姆从口袋中抽出了哈利的魔杖,在空中划了几下,那些字母,就从“汤姆·里德尔”变成了“我是伏地魔”。
“难道你以为,我要一辈子使用我那个肮脏的麻瓜父亲的名字?”
“要知道,我的血管里,流淌着的可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的血!”
“这就是我的新名字!当我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之时,各地的巫师,都不敢随便吐出我的名字!”
“就像我的父亲发现自己的妻子是个女巫时,在我还没出生就把我抛弃时候的样子!”
汤姆·里德尔的确生了一副好皮囊,白生生的脸,五官俊朗,只可惜骨子里是个坏种,否则怎么着也轮不到洛哈特那种家伙,在魔法界扬名。
说这些话的时候,汤姆的脸上带着某种亢奋。
“不,你不是。”
“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即使在你力量最强大的时候,你也不敢来控制霍格沃茨。”
哈利颤抖,但已然冷静下来的声音,缓缓响起,汤姆的狂笑顿时僵在了脸上,片刻后,阴沉着转冷。
他的眼中,只有这个想要迫切杀死的对象,那个连他的本体都没有轻易搞定的、传闻中的救世主。
“时间差不多了喔。”
达力的声音传来,汤姆这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惊诧万分地望着步步走来的巨汉。
“我看到了什么?”
“一头巨怪,居然能堂而皇之地走进霍格沃茨的校园?”
“看来,他就是邓布利多派来保护你的人?瞧瞧,一顶破帽子,一只丑陋的鸟,还有一根路灯……说真的,他就连一根魔杖都没有吗?”
汤姆哈哈大笑,丝毫没有把达力放在心上。
毕竟金妮在日记中,记录的全是关于哈利的事,对于他的这位表哥,只能说是不咸不淡,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象。
所以,可怜的汤姆,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遭遇什么。
“这么说,你就是汤姆·里德尔,也就是那个什么伏地魔?”
达力停住脚步,缓缓打量了汤姆一番。
“看来,有鼻子的时候,他还有几分人样。”
虽然不知道这句话代表了什么,但汤姆本能地愤怒了。
也不知道本体和残留的记忆之间,有什么神奇的联系,总之,一股无法压抑的怒火,从他的心底燃起,让他赫然举起了魔杖,就要对准面前的“巨怪”,让他粉身碎骨。
随后,一只镶嵌着铁皮的龙皮靴底,就重重地轰在了他的脸上。
“你敢凝成实体来对抗我?对抗d哥?恩?”
“真是自寻死路!”
达力狂笑一声,福克斯早就飞到了哈利的肩头,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打斗。
没有任何悬念,汤姆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达力一记大飞脚踹出去老远,直直撞在了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雕像上。
“你……你竟敢殴打最伟大的巫师?”
汤姆气疯了,他没有想到,在这个巫师学院,居然会有人,采用这样简单、直接,但有效的方法,打断他的施咒。
“看看,搞纯血论搞得,脑子都坏掉了。”
“说真的,你们这帮近亲结婚的家伙,怎么还没嘴歪眼斜?”
“早该死一死了!”
达力也不忙着追击,只是把帽子扔给哈利,双手握紧了路灯。
“好……好!就让我看看,你们要怎样对抗这大家伙!”
“对我说话吧,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
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那张雕像大脸,很快就动了起来,他的嘴越张越大,“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他的“体内”传来。
“这就是纯血论大手子?肚子里养蛇怪是吧?”
达力哈哈大笑,汤姆的脸越发黑了。
当然,不排除是被达力踹的。
一个庞然大物,“轰”地落在了地上,“嘶嘶”地舒展着身体。
哈利早就闭上了眼睛,下意识把金妮护在怀中。
而达力却是从怀中掏出一段布条,慢条斯理地把眼睛蒙上。
“愚蠢!以为不去看蛇怪,就能敌得过这强大的生物了?”
“去,杀了他们!”
“我要让霍格沃茨……”
汤姆的黑暗宣言,被堵在了喉咙里。
因为,他亲眼看到,一根粗重的路灯,重重地用它那还在亮着“荧光闪烁”的灯盏,砸在了蛇怪的脑袋上。
“嘶哈!嘶……”
蛇怪的口中发出了痛苦的叫声,它甚至都没看清,袭击它的是什么东西。
“我的魔杖!我的魔杖!”
达力的怪叫声,也突然响起,哈利连忙眯着眼睛,悄悄漏出一点余光。
一根沉甸甸的灯头,就落在他的面前。
而自己的表哥,正握着半根实心的铁棍,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