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仔细翻看了秦彻的伤口,这于他而言并不困难,难的是他被忽然喊来,不知陛下究竟要一个怎样的答案。
沉吟许久,他这才对庆帝行礼作答:“陛下,秦小公子身上受的皆是剑伤,且凌乱无章,伤口不深可。见用剑之人也许并不常用剑,非专业剑客所为。”
与此同时,刚刚消失的候公公也带着消息跑来,称通过刺客的尸体查到了他们的身份。均是住在街头巷子里的普通人,刺杀前一日家中都收到了一笔不菲的钱财。
然而再问那人是谁,却都只摇头说不知。
太子跪了许久双腿已然麻木,然而他却没有任何反应一般挪着到庆帝面前,“父皇,儿臣根本不认识他们!更没有安排过什么刺杀,是他们陷害儿臣!”
他辩无可辩,心知肚明此事非自己所为,然而人证物证皆在,只得无力为自己求情。
抬眸,希冀的视线落在庆帝身上,奢求他的信任。然而即便林若甫早早放言女子出嫁从夫不参与此事,秦业那儿却是无法交待的。
更别说老二也在这站着。
“既如此,太医这几日好好为秦小公子养伤,有什么需要的尽管从太医院拿。太子,品行不端,罚禁足三月思过。这个结果秦老将军可还满意?”
庆帝瞥了眼跪倒在地的太子,转身拿起一把弓箭把玩,凉凉说道。却是一点也没有过问李承泽的意思。
“陛下圣明,臣并无不满。”太医来了以后秦彻的神情便有些不对劲,秦业了解自己的儿子,当下便注意到了。
然而如今时机不对,即便心中有所怀疑秦业也不敢问出口,只待回府再与他细细问来。
“好了,散了吧。太子也回去吧,好好反省反省。”
“是,陛下。”
几人各怀心思纷纷转身离去,殊不知庆帝手抚着弓箭眼神危险的落在其中一人的背影之上,半眯着一只眼睛作拉弓模样。
“咻——”
小刀不偏不倚落在西瓜正中间,李承泽扬眸鼓掌,走过去拔出那把小刀后抱着西瓜让谢必安拿下去处理。
自己则几步走到林舟身旁捡起桌上小刀,试探性也扔了一把,而后沮丧摇头,“你这功夫想来非是一朝一夕能够练会的,现在让我学应是晚了。”
自出宫后林舟便想起李承泽那文弱身子,想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硬是拉着他学用暗器。
李承泽兴致缺缺,像是只颓然无力的猫咪,懒懒散散的。
比起这些他更喜欢蹲坐在软榻上,吃着葡萄,看着红楼。
不久后谢必安便将切开的西瓜端来,一旁闻着味儿就来的范无救将书妥帖放进怀里,这才拿起一块咬了一口,“老谢这瓜买的怪甜的。”
“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殿下既不想学便罢了,我和老谢会保护殿下的!”
他十分有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
谢必安闻言,亦是点了点头,“只要我不死,殿下就不会死。”
“……什么死不死的。”林舟翻了个白眼,就当她是杞人忧天吧,毕竟这伙人里只有李承泽不会武功,若是真出了什么事……
“算了,不爱学就不学吧,反正你每回出行我们都跟着。”
腰上倏地一紧,李承泽搂着她一脸正色的对着俩人道:“王妃这是为我好,不许对王妃不敬。”
“还有,范无救,这瓜本王还没吃上一口呢!”
“咳咳……我帮殿下试试毒,那既然没毒,我便先下去啦。”范无救三两口又解决一块瓜,转身便要溜。
“等等。”李承泽拿了两块出来,示意他将剩下的也拿下去与谢必安分食,包括对面那几个用来给他练习用的完整的瓜。
范无救见状大呼“谢殿下”便乖巧与谢必安退下。
林舟看着他那飞速逃离的背影,将脸凑过去咬了口李承泽手上的瓜,点头认同,“确实很甜。”
“再甜你也不许再吃!”李承泽一低头便见其中一块瓜上缺了一个小口,立即一手拿着一块瓜远离,警惕盯着她。
上回林舟贪凉吃了西瓜,没几日便来了癸水,疼的小脸都白了。
吓得他以为林舟生了什么重病,当即让谢必安去找大夫。
“……”林舟幽怨的看着李承泽拿着两块瓜无情转身坐回去认真看书的模样,小步挪动,惹的李承泽抬眸笑意划过,故意逗趣般在她的视线下将西瓜吃完。
当吃到最后一口时,林舟一个健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凑过去“吧唧”一口亲到了李承泽脸上。
李承泽无辜眨眼,在林舟控诉的目光下吃完。
“哼,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林舟冷哼一声,拿掉李承泽手中的书,坐到他腿上,在他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神中用力吻上他尚且湿润的唇。
林舟来癸水的几日总会贪凉,然而吃完又会腹痛不止。以往李承泽都会早早收起一切凉性的吃食,唯独这次林舟突然说起要教他使用暗器。
想着一举两得还能吃上西瓜,哪曾想计谋半道崩殂,被李承泽拿捏的死死的。
不过……
刚吃完西瓜的李承泽口中亦是冰冰凉凉的,还有着淡淡甜味,让林舟流连忘返,与之缠绵许久才不舍分开。
稍稍回味了一下,盯着李承泽水润迷离的诱人眼眸,她心道:这可比西瓜好吃多啦。
只可惜她此刻有心而力不足。
林舟暗暗叹气,又轻啃了好几口李承泽微微泛红的脖颈,眼看着雪地里盛开几朵艳色红梅,才肯高抬贵手放过他。
然而李承泽被撩拨起来的欲火又如何能够轻易散去,他一把揽住林舟再次吻了上去,紧紧贴着她的身子蹭了蹭。
稍稍松开了些,漂亮的狐狸眸被情色浸满,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手指,红润嘴唇翕动。
说是祈求却更像下蛊一般,“帮我。”
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