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了夏油杰的提议。
正好身上的这两件衣服确实令我感觉不舒服,索性就从沙滩穿越过树林,回到别墅内的房间,在衣柜里寻找我能穿的衣服。
上衣,裤子,外套,裙子.......不得不说,款式确实很多,但由于这是对当初一周目时期的复刻,所以每件搭出来的效果都是传出去直接能让我的老脸丢光的程度。
泡泡袖,大花裙,粉红纱裙,还有这个破洞口袋,真难为他们还把这些一个个搜罗出来。
我无奈地仰天叹了口气,好不容易翻出两件经典不出错可以搭起来的黑白灰三件套,视线下移,冷不丁看到抽屉里被码的整整齐齐的内衣和内裤。
我拿出来一条比对了下,发现是纯棉的,全新,并且尺寸正好合适........
既然这里的东西全都是他们搞出来的,那这......这是谁置办的????
我短暂地停止了一下思考,感觉好像有一千头斑马踏着青草在我的大脑里飞速飚过,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能带来无比恐怖的窒息感,简直比上吊还有令人无所适从。
不会吧,应该不可能吧。
怎么可能啊,不可能的。
应该是拜托店里的工作人员把衣服按照搞好之后,直接运进来的。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我是在自己吓自己啦哈哈哈哈.......话说这里的厨房有刀么?
给一两个人放四五百cc的血是不是也死不了人啊,都杀掉能埋在哪里呢,呵呵呵呵.......
不,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深吸了一口气,动作僵硬地拿出需要换洗的衣物,甩了甩头,把那些血腥限制的殴打画面扔出大脑,紧接着,才把刚才拿到的手机掏出来。
眼下夏油杰就在门外等着,一墙之隔,打电话很容易被他发现,我还是干脆发短信回比较方便。
手指飞快地敲击着键盘,我打出字来:
to 甚尔:
甚尔,我没死,我回来了,但是刚回来就被五条悟和夏油杰抽风关进狱门疆里面了,他们俩说什么都不让我出去,快来救我!!!!!
为了表示事件的紧急程度,我甚至还连发了三个红色的SoS国际求救信号。
甚尔还没有回信。
我觉得只发给他一个人,似乎还不够保险。万一他今天刚好有事没看到怎么办。
索性手机里的联系人很多,我想了一下,决定干脆直接搞个群发,往夜蛾校长,硝子,七海,灰原,惠,野蔷薇,真希,狗卷和乙骨等人的手机全部都发一条短信。
to 大家:
我是虎杖悠心,我回来了,但是被五条悟和夏油杰胡闹关进了狱门疆,请快来救救我!
这样总行了吧。
我自觉已经万无一失,松了口气之后,于是拿起衣服进了浴室。
两面宿傩的外套被我脱下之后,我才发现夏油杰评价说是“脏兮兮”的,简直是有点客气。
衣摆的位置上全是战斗摩擦而产生的划痕,袖子上还有割出来的线头,里边的水手服更不用说,背后的位置上有干涸的血迹,腰间两侧的布料被撕得一条一条,简直比乞丐还像个跑出去流浪的。
无所顾忌地把这两件衣服扔进垃圾桶之后,我低头看着后腰被刺穿的部分,伸手摸了摸。
肌肤光滑平整,没有疤痕,甚至连纹路都没有,但是看见它,我还是能回忆起那股亲身经历的疼痛。
不是第一次受伤,但是,是第一次被背刺。
也不知道美美子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身体被羂索用来干了这种事情,应该会很自责的吧。
仔细想想,我还真是,每次都被羂索搞得这么狼狈。
口口声声说自己记得剧情,可以避开很多设置下的坑,可实际上哪有那么简单。
哪次不是一计不成就另生一计,反派也不是会按部就班地按照计划去执行阴谋诡计,不然那样的不可控性也太大了。
总之,这次还是因为我太粗心大意了。
好在羂索也被我搞死过很多回,这次我离开之后,五条悟和夏油杰都赶到了现场,应该不至于酿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镜子里倒映出的女孩紧皱着眉,像是含着很多心事,就连牵动的眉眼也都无可奈何地耷拉着。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摸摸脸,干脆地打开淋浴间的门。
“咔嚓”一声,热水器被打开,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熨烫每一寸皮肤,将过去这十几个小时的神经紧张和疲惫慢慢洗涤而过。
架子上放着两瓶沐浴露,都是全新未开封的状态,写是一连串我没看懂的外国文字,我随手拿了一瓶打开,将沐浴露抹在脖子上。
抛开这些烦恼和我是被五条悟和夏油杰自作主张地关进去这个事实,短暂地任由自己停留在这舒心的时刻里,我才发现,这地方如果真的住下来,还确实真的会让人感觉极其舒适啊!简直和希尔顿五星酒店里那套套房有的一拼。
假如,我回到自己的世界里,没人管着还能天天住这样的——打住打住,想这些干什么,搞得我有那个闲钱似的。
擦干净身体后,我走出浴室,对着镜子用吹风机吹头发。
镜中人长着一张和虎杖极其相似的脸,粉色的长发湿漉漉地垂在肩头,我拿起毛巾用力地擦拭两下,却突然看见发梢末尾的位置,似乎变成了我原来的发色。
但是再一眨眼,我拿起来查看,发现还是粉红色的......是看错了?
就在这个时候,室外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百合,我可以进来了么?”
在这期间,夏油杰一直安静地待在门外等待。
他既没有踏步进来,也没有做其他任何事情,两手安分地插在口袋里,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进来吧。”我顺势看了眼手机,发现在这期间,都没有人回过来短信,只好又坐回去,抱着手臂翘起二郎腿,斜睨着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现在,你总算是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