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欣然接受了叶凡的提议,笑容满面地道:“没问题!”
“我是在问,师叔,这块翡翠,应该是从地底挖出来的吧?”叶凡话题一转,将焦点重新引回那块神秘的翡翠上。
张海涛点头承认,作为明海市首屈一指的珠宝商人,他对珠宝的来源自然了如指掌。
“好眼力!这翡翠确实是由我一位商业伙伴开采所得,没想到你一眼便能看出其来历,周某对你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么师叔可知,这块玉石有何特殊之处?”叶凡目光灼灼,言语间透露出探寻之意。
张海涛略显困惑,他虽然在珠宝行业浸淫多年,却从未遇到过如此奇特的翡翠。
他坦诚道:“实不相瞒,这块翡翠太过独特,我甚至感觉它仿佛拥有生命一般。我之所以将其珍藏,正是因为它的与众不同。莫非,这块玉石出了什么问题?”
叶凡从容不迫地弯下腰,指尖轻轻触及那枚躺在尘埃中的玉石,将其拾起。
他掌心中的血玉,表面凝结着一抹深邃而诡秘的暗红,仿佛承载着无数被岁月封印的秘密。
他目光沉静,慢条斯理地道:“此物名为血玉,它并非寻常矿脉孕育的宝玉,而是因沾染死者血液而生。若那亡者逝去时心怀深深怨恨,这份无法消散的恨意便会寄宿于血玉之中。
更为恐怖的是,一旦这股怨念被触发释放,首当其冲承受其冲击的,便是此刻持有血玉的人。”
张海涛闻此言,面色瞬间苍白如纸,震惊之余脱口而出:“什么?如此骇人听闻!”
他回想起自己竟将这块翡翠置于家中大厅最显眼的位置,不禁冷汗涔涔,暗自庆幸道:“原来我这是引狼入室,差点为自己招来横祸。”
他对叶凡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感慨道:“多亏了叶贤侄独具慧眼,及时察觉并化解了危机,否则我和小杰恐怕早已命丧黄泉。想我之前对你诸多误解与怠慢,你却能不计前嫌,以德报怨,我作为长辈,真是羞愧难当。”
叶凡淡然一笑,爽朗回应:“城叔言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此刻的张海涛,对于鬼神之说已由最初的怀疑转变为敬畏。
他亲眼目睹叶凡运用神秘手段驱邪避凶,不禁感叹世间果然有许多超乎常人认知的力量存在。
而一旁的慕容龙城则面露尴尬,先前他也曾对叶凡冷嘲热讽,如今看着叶凡被众人簇拥赞扬,心中五味杂陈。
慕容龙城平素在明海医学界声名赫赫,向来自负医术超群,如今却在一个所谓的“江湖骗子”面前颜面扫地。
尤其想起之前与叶凡的赌约,更是心如刀绞。
按照约定,只要叶凡能治好张海涛的头痛,他就需支付一千万元。
如今看来,这笔巨款怕是要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了。
“小杰,快按照之前约定,转账一千万元到叶贤侄的账户。”张海涛此刻心情大好,毫不犹豫地履行赌约。
在他眼中,相较于解决困扰已久的头痛问题,区区一千万犹如九牛一毛。
然而,这句话却如同尖刀刺入慕容龙城的心窝,他面色铁青,愤然反驳:“这怎么行?叶凡并非贪财之人,他出手相助,全因看在秦风的面子以及他们家人的困境,怎能以金钱衡量?”
叶凡见状,立刻摆手婉拒:“城叔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确实无意索要这笔钱。”
他深知,若此时接受巨额报酬,不仅会让张海涛陷入两难,也会使自己在慕容龙城等人眼中沦为逐利之徒。
然而,张海涛的一句“是男人就要说话算话”,却无意间点燃了慕容龙城的怒火。
“不可能!一定是你在暗中做了手脚,什么黑气、铜钱,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你趁我们不注意,给周总用了镇痛剂!”
慕容龙城歇斯底里地咆哮,试图以这种方式挽回颜面。
张海涛听闻此言,怒不可遏:“赵主任,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最清楚,叶贤侄并未使用任何药物,我的头痛确已痊愈!”
面对张海涛的严词质问,慕容龙城依然固执己见,尖酸刻薄地讥讽:“周总,你就这么轻易被一个江湖骗子骗了?之前你还说他是骗子呢!”
张海涛忍无可忍,厉声道:“我已承认自己有眼无珠,向叶贤侄道歉,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一时间,两人针锋相对,气氛剑拔弩张。
叶凡始终冷眼旁观,对于慕容龙城的无端指责与侮辱,他并无过多辩驳,只在心中冷笑。
他本无意利用赌约之事炫耀或报复,但慕容龙城一再挑衅,令他无法坐视不理。
“赵主任,我赢了赌约,这是事实。”他语气平静却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掷地有声的石子,砸在慕容龙城的心头。
“我才不相信!我拒绝!”慕容龙城的反驳声如同山石崩裂般坚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决的抗拒,仿佛试图用意志力抵挡住一切压力。
他紧握双拳,誓死扞卫自己不愿兑现的承诺。
秦风闻此,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冷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哈哈,赵主任平日里总爱指责别人耍无赖,今日却轮到你自己表演这一出,真是讽刺至极!”
他的语气犀利如刀,直刺慕容龙城的软肋。
慕容龙城被秦风这番话瞬间击中,原本准备好的反驳之词如鲠在喉,竟一时语塞,只能僵硬地张了张嘴,却未能挤出半个字来。
他满脸涨红,尴尬与愤懑交织,眼神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挫败感。
“周总,请您一定要主持公道!”慕容龙城无奈之下,只能再次向张海涛求助。
他心中暗想,自己身为明海医学界的一颗璀璨明星,张海涛理应给予他应有的尊重与支持。然而,现实并未如他所愿。
张海涛听闻,脸上并无半分动容,反而冷冷一笑,转身背对着慕容龙城,那姿态分明是在表明:此事已与他无关,他无意再插手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