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克勤看着情真意切的吴克忠,突然笑了。
“兄长是想独走黄泉路?也太不把弟当回事了。”
吴克忠脸色一滞,怒道:
“老子是你长官,你敢抗命?”
吴克勤甩开吴克忠的手,沉声道:
“兄长,你我从小一起长大,说这些屁话作甚?”
“今日既然已无幸礼,那愚弟也要陪兄长在黄泉路上走一程!”
说完,吴克勤直接朝着最前线冲了上去。
吴克忠跺脚大骂。
“蠢材,愚不可及!”
远处,也先在诸多瓦剌骑士的簇拥下,抵达近处。
看着双方激烈交战的情况,也先微微皱眉。
“跛儿干不是说只有三千兵马?怎地打了一个时辰还没打下来。”
一旁有瓦剌将领答道:
“对面是吴克忠所率领之亲兵,乃御前精锐,颇有战斗力。”
也先哼了一声,冷笑道:
“再有战斗力,也只不过是三千人罢了。”
“派更多部队上去,淹也给本太师淹死他们!”
顿时,更多的瓦剌骑兵呼啸而至,加入战场。
火枪的声音此起彼伏。
但这一次,瓦剌人的阵地中,也出现了火枪的爆响声。
吴克忠勃然大怒。
“该死,这些瓦剌人怎么也有火铳?”
吴克勤刚打完一发子弹,正在紧张地重新装弹,顺便回答。
“还不是那些该死的边将,只要瓦剌人给钱,他们什么都敢卖!”
吴克忠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王八蛋,他们就不怕陛下追责?”
吴克勤嘿嘿一笑。
“这年头,有钱就是爷。追责?九边所有边将都在卖,追谁的责去?”
吴氏兄弟不再说话,继续埋头苦战。
日头过中,开始西斜。
战场上,许多尸体横七竖八,还有无主的战马茫然而立,不断用鼻子去拱着主人的尸体。
一阵弹雨洒来,战马长嘶一声,缓缓倒下。
鲜血沁入大地。
瓦剌兵冲击势头犹如潮水般延绵不绝,明军阵中士兵数量急速减少。
道路两旁的山坡上,箭雨密集而来,落入明军阵中。
吴克勤一声惨叫,跪在地上。
吴克忠见状大吃一惊,扶住吴克勤。
“来人,快来人,掩护俺弟撤退!”
吴克勤血如泉涌,一把抓住吴克忠的手,惨笑道:
“兄长,弟先走一步,你是家主,你快撤。”
吴克忠大怒,脸庞气得涨红,吼道:
“放你娘的屁!”
吴克忠拼尽全力,想要将弟弟搀扶上战马。
吴克勤死死抓住吴克忠的手,低声道:
“我娘也是你娘。兄长,快走,我死了,陛下就不会追究你的责任,快……”
吴克勤的声音渐渐低沉,在吴克忠的怀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吴克忠心中大恸,热泪滚滚而下。
他轻轻将吴克勤的尸体放在马上,拍了拍战马的脑袋,低声道:
“走,带你主人回家。”
战马看了一眼吴克忠,轻嘶一声,扬尘而去。
吴克忠站了起来,环首四顾。
三千精锐,如今还能继续作战的,已不足百人。
吴克忠长叹一声。
“二三子,是本侯负了你们。事已至此,尔等都速速撤退吧!”
说完这句话,吴克忠上马,拔出腰间长剑。
几名军官对视一眼,有人道:
“侯爷何往?”
吴克忠淡然一笑。
“自是杀贼!”
说完,吴克忠一人一马,朝着瓦剌阵中而去。
“鞑子,纳命来!”
大明恭顺侯,纵声长啸,长剑锋寒,在阳光下,灿烂夺目。
这一刻,热泪与热血同沸!
吴克忠冲入瓦剌阵中,手起剑落,接连斩杀数名瓦剌军官。
无数瓦剌骑兵将吴克忠重重围困。
就在此时,包围圈突然被撕裂,几十道身影随后而至。
吴克忠大吃一惊,怒吼道:
“尔等为何还在此地!”
适才发问的那位明军军官一剑将距吴克忠最近的瓦剌骑兵枭首,哈哈大笑。
“侯爷,说来也巧,兄弟们都活得不耐烦了!”
吴克忠悲喜交加,一甩剑锋,几滴血珠溅射而出。
“好好好,今日,我等为大明杀贼于此!”
画面渐渐拉远。
吴克忠所部数十人,奋力朝也先所在大纛突击。
随后,被浪潮般的瓦剌人所淹没。
大秦世界之中,看到这一幕,扶苏不由动容。
“吴氏兄弟,真国之义士也!”
一旁的上卿蒙毅连连点头。
“兄弟忠勤,不负其名。”
扶苏感慨道:
“大明毕竟是华夏正统,有如此义士在,想来那瓦剌也先纵然能得一时之胜,终不能如蒙元般灭亡华夏。”
秦始皇突然开口道:
“这般忠义之士,朕见过不少。”
扶苏顿时来了兴致,道:
“不知父皇见过的大秦忠义之士有哪些?”
秦始皇淡淡道:
“李牧、司马尚、荆轲、项燕……”
扶苏:“……”
李牧和司马尚是赵国的。
荆轲是燕国的。
项燕是楚国的。
这些家伙,不都是被大秦灭亡的破国之人?
秦始皇显然察觉到了扶苏的心思,嘴角轻轻掀起。
“他们明知大秦强悍无匹,却都想要力挽狂澜,阻止大秦对他们国家的征服和灭亡。”
“你说,他们难道不是忠义之士?”
扶苏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才道:
“可大秦代表着华夏呀。”
秦始皇呵呵一笑,意味深长地开口。
“是灭了六国之后的大秦代表华夏,而不是之前。”
“扶苏啊,你将来若是想要让六国故土的那些人,让李牧、项燕、荆轲的后代为大秦而死,你就要让他们抛弃掉那些故旧的国家观念。”
“要让他们明白,大秦才是所有华夏人应该为之效死的正统王朝!”
扶苏凛然应是。
同一时间,大秦高阙塞。
高阙塞,一处在史书上籍籍无名之地。
但在战国时代,这里却是和函谷关齐名之地。
有诗云:
高阙塞门迥,阴山瀚海连。三冬无积雪,六月有飞霜。
牧马随胡地,行人照汉天。功名属吾辈,不愧射雕贤。
两山如阙,高耸入云。
阙中有谷,谷中有塞。
塞南,大秦汉家之土。
塞北,浩荡匈奴之原。
两支骑兵一前一后,正在塞外数里之地追逐。
为首的是一支匈奴骑兵,在他们的马鞍上还有拼命挣扎的十几道身影,多是妇孺。
项羽纵马飞驰,从马鞍袋之下拿出一支火枪,瞄准前方正在拼命逃跑的匈奴骑兵。
“砰!”
一声劲响,匈奴骑兵瞬间落马。
砰砰砰!
更多的枪声响起,匈奴骑兵接连栽倒。
战斗很快结束。
项羽跳下马,拿出腰间长剑,将匈奴骑兵尸体上的左耳割下。
这是拿回去交给主簿登记军功的证物。
在项羽身后,几十名大秦骑兵纷纷下马,一个个都是喜气洋洋。
“百将,咱们这一次又杀了三十二个匈奴鞑子。”
“再这样下去,您很快就会晋升五百主了。”
这些骑兵们看向项羽的眼神中,都带着敬佩。
项羽刚来的时候,只不过是个统领五名战士的伍长。
大秦老兵们对这个满口楚音的愣头青,自然是很不感冒的。
但几个月下来,项羽凭借着超强的武艺,多次在巡逻之中和匈奴人交战,凭借惊人的战功晋升。
如今他已经是统领一百人的百将,而且马上就能晋升统领五百人的五百主了。
听着部下的夸赞,项羽笑了笑,并不在意。
我乃楚人,秦国职位与我何干?
若不是项氏全族性命尽在嬴政那暴君之手……
对项羽的沉默,众人也早已习惯,只当是性格使然,各自散开去收割尸体耳朵,解救那些被掳走的人质。
项羽将一名被紧紧绑缚在战马上的女子解开绳索,突然一愣。
此女腹部高高隆起,显然已有身孕。
“何家嫂子?”项羽有些惊讶。
她痛苦地抓着项羽的手。
“项叔叔,好疼,俺、俺要生了。”
项羽大吃一惊,不及细想,直接将女子打横抱起,抱到自己马上。
一旁有人笑道:
“怎么,项百将这是看重了,想抢亲?”
众人纷纷哄笑。
项羽瞪了众人一眼。
“她要生了,我先回去找大夫,尔等速速打扫战场回去!”
说完,项羽用力一夹马腹,朝着不远处的高阙塞飞驰而去。
女子紧紧地抱着项羽的后背,身体不停颤抖着。
腹中胎儿似乎也有些躁动,项羽能清晰地感受到隔着女子肚皮传来的震动。
“乌骓,再快些!”
他更加用力的夹紧马腹,乌骓马犹如一道闪电,在草原上划过,直接没入高阙塞开启的关门之中。
半个时辰后。
项梁拍了拍项羽的肩膀,打趣道:
“怎么如此担心,难道我侄儿喜欢有身孕的?叔叔和你说,咱们项氏男儿可不能抢有丈夫的女人。”
项梁如今已经是高阙塞的司马。
项羽摇了摇头,轻声道:
“他们的那个村庄,侄儿经常去。但今日侄儿有事耽搁,去晚了半个时辰。”
“村庄里的人,被匈奴……杀了很多。她的丈夫何大哥,也死了。”
项梁愣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一声婴儿啼哭传来。
很快,一名稳婆抱着襁褓,神情复杂地走出来。
“项百将,孩子在这里。”
项羽小心翼翼地接过襁褓,看着里面那张皱巴巴的小脸,目光下意识地扫了一下孩子下半身。
是个男孩。
项羽松了一口气。
终究把何大哥的血脉救下来了。
一旁的项梁突然问道:
“孩子的娘还好吧?”
稳婆摇了摇头,轻声道:
“她被劫掠上马,动了胎气,拼尽全力生下这孩儿,然后就去了。”
抱着孩子的项羽变成了一尊塑像。
项梁拍了拍项羽的肩膀,安慰道:
“起码还有个血脉,这孩子,为叔会找个好人家将其抚养长大的。”
项羽默然不语,脑海中涌出一幕幕回忆。
那是一个阴山下的小村庄,村庄里人人淳朴。
铁匠何大哥,每次看到项羽率队巡逻,总喜欢招呼项羽吃饭,免费给项羽磨磨刀剑。
偶尔得了一坛酒,那就一定要拉着项羽喝几杯。
“不怕你笑话,项兄弟。俺爹娘以前是大秦罪人,被发配到这里来戍边,修长城的。”
“匈奴?俺真想杀他们。俺爹、俺两个哥哥以前都在高阙塞,都是和匈奴打仗的时候死的。”
“他们不让俺参军,说何家总得有个独苗,唉。”
“放心吧,俺们村不是有你们每天巡逻么,这里安全得很。”
“俺打算以后多生几个儿子,怎么样也想办法让一个儿子回关中去。也不是怕死,就是想告诉父老乡亲,何家还是能出一个堂堂正正老秦人的!”
“你是楚国人,俺早听出来了。什么楚国秦国的,不都是老祖宗的后代,同样的华夏人嘛。他们嫌弃你是楚人,那是他们没脑子。来来,喝酒!”
“项兄弟,以后俺儿子长大了,就让他去你麾下当兵。你这么威猛,他肯定能和你沾不少光!”
何大哥喝酒吹牛的时候,何家嫂子总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微笑着帮两人添菜倒酒,时不时提醒何大哥别喝多了。
项羽怔怔出神。
多么美满和谐的一对小夫妻啊,怎么就都死了呢?
一具担架从房间之中抬了出来,上面盖着白布,看不清何家嫂子的面容。
担架经过的时候,项羽怀中的婴儿似乎有些感应,放声大哭起来。
项羽回过神来,轻轻拍着婴儿的后背,柔声轻语。
“不哭,不哭,叔叔在,叔叔在……”
婴儿渐渐放松下来,在项羽的怀中沉沉睡去。
项梁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项羽的肩膀。
“我去处理一下这女子的后事。”
项梁刚刚迈步,项羽突然开口。
“叔叔,侄儿想要养育这个孩子。”
项梁脚步一顿,愣了一下才道:
“你还没成亲呢。”
项羽坚持道:
“我要抚养他长大。”
项梁默然片刻,点头道:
“好,我等会去和王校尉说一下。”
项梁离开后,项羽将孩子抱回营地。
许多好奇的目光投来。
项羽径直回到了自己房间之中。
把孩子轻轻放在床上,看着沉睡的婴儿,项羽自言自语。
“华夏……”
孩子突然醒了,哇哇哭闹。
项羽吃惊,赶忙抱起孩子,轻轻摇晃。
孩子吃力地睁开眼睛,突然对项羽露出一个皱巴巴的笑容。
项羽情不自禁地一笑,轻声对着婴儿道:
“从今往后,你名——何项。”
顿了一顿,项羽又道:
“字屠胡。”
大汉世界之中,刘邦看着金幕之中的画面,难得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这该死的胡人,是得灭了才行。”
“娘的,要是将来朕的大汉也被胡人这么瞎搞,朕在九泉之下都睡不好觉。”
此言一出,群臣纷纷附和。
就连太子刘盈也道:
“父皇所言极是。儿臣看完金幕,恨不得亲自上阵,杀几个胡虏出气。”
刘邦斜了一眼刘盈,道:
“你小子天天跟儒家那几个老不死在一起读什么之乎者也,能有这本事?”
刘盈脸色顿时涨红。
吕雉笑了笑,道:
“陛下可能忘了,儒家也是能执三尺剑平天下的。”
刘邦脸色顿时和缓,呵呵笑道:
“算了算了,朕当年的苦,就不给这小子吃了。”
“他啊,只要以后能让大汉平平稳稳地发展,自然会有蒙恬李牧一样的将军出现,追亡逐北的。”
刘盈心情激荡,不由高声道:
“儿臣一定荡平漠北,不让胡虏侵扰中原百姓!”
刘邦一笑置之。
顿了顿,刘邦又看向曹参。
“老曹啊,等会你从国库拨一笔款子,给长城那边的戍边将士。”
“尤其是那些为抵抗胡虏战死的家属,多给点抚恤,再减免……嗯,二十年钱粮税赋。”
曹参非常痛快地点头。
“请陛下放心,臣一定用最快的速度完成。”
刘邦长出一口气,看向金幕,心中还是有些沉重。
胡虏,从古至今,都是华夏中原的心腹大患啊!
大唐世界之中,李渊表情默然。
李元吉倒是忍不住了,破口大骂。
“这些该死的瓦剌人,有朝一日定要将他们全部灭亡,脑袋都拿来当酒杯!”
大唐群臣,不少人表情都有些微妙。
大唐以北朝起家,在场许多人要么就是五胡后裔,要么祖先之中多多少少也混入一些五胡血脉。
听着李元吉这话,心情还是复杂的。
李世民咳嗽一声,开口道:
“入得汉家,便是华夏同袍。”
“这北方胡虏确实应该平定,不然将来咱们的子孙后代,岂不是如大明这般被肆意屠戮?”
这句话顿时点醒许多人。
对啊,管他祖先是谁,但咱的子孙后代那将来都是正儿八经的华夏人。
这要是自家子孙后代将来被什么契丹、女真、蒙古、瓦剌如此屠戮……
一想到这里,大唐众臣顿时群情激愤。
“秦王殿下所言极是,必须要杀尽北方胡虏!”
“突厥必须死,契丹也得死!”
“堂堂大唐,务求除恶必尽!”
李元吉看着这一幕,心中不免莫名其妙。
刚刚本王说话的时候,你们这些家伙屁都不放一个。
怎么二哥一开口,你们就激动得好像突厥人杀了全家似的?
李建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脸色也是非常难看。
二弟在朝堂之中的号召力,竟然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吗?
李建成的危机感越来越重了。
过了一会,散朝之后,李建成突然赶上李世民的脚步。
李世民有些惊讶:
“皇兄,可是有事?”
李建成一脸和蔼笑容。
“二弟啊,咱们兄弟两人也有好久没谈心了。过几天你若是有时间,来东宫喝顿酒如何?”
李世民愣了一下,随后露出灿烂笑容。
“既然是皇兄相邀,那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大宋世界之中,赵匡胤收回眼神,看向台阶下一名将军。
“杨业,你感觉如何?”
台下这名将军,年纪约莫五十左右,但整个人龙精虎猛,双目中熠熠生辉。
正是刚刚投降大宋不久的北汉将军,杨业!
杨业闻言,沉声道:
“不瞒陛下,臣之前为北汉效力,见此情形,多矣。”
赵匡胤眉头一扬,好奇道:
“北汉和契丹乃是父子之国,难道还有战争?”
杨业高声道:
“既国名为汉,自当是华夏人,如何能屈服于契丹这般胡种之下?”
“这也是为何臣不愿意为北汉而死的原因,北汉刘氏,只知道卑躬屈膝讨好契丹。”
“若是有反抗者,刘氏不但不同意,反而还会将其捕杀。”
“刘氏不得人心,故而大宋之统一,乃是顺应天命。”
“臣虽不才,征讨契丹时,愿为陛下前驱效死!”
赵匡胤闻言,呵呵大笑。
“好,好一个华夏杨业!”
就在此时,一封八百里加急传回。
“陛下,云州急报!”
赵匡胤看着手中这份急报,脸色从期待,变成阴沉,最后大怒。
砰一声,赵匡胤拍了桌子。
“这个曹彬潘美,竟然无能至此!”
战报之中,曹彬潘美虽然收复了燕云十六州的七个州,但却在云州之外被十余万骑兵主力突袭。
双方一场苦战,宋军虽消灭四万余辽军,但自身也伤亡三万余人。
损失惨重之下,北伐大军不得不暂停进攻,暂时南撤五十里地。
大宋群臣得到这个消息,也是面面相觑,心中都是大惑不解。
宰相赵普忍不住道:
“咱们大宋可是坐拥数万火枪兵,还有火药加持,怎么会打成这个样子?”
赵匡胤怒气冲冲地开口。
“朕怎么知道!该死的,若是被其他王朝的皇帝们知晓,怕是笑都要笑死了。”
群臣顿时默然。
难道大宋武力这个笑话,真的连火枪和火药都拯救不了?
赵匡胤重重哼了一声,道:
“罢了,传旨下去,让曹彬潘美先班师,滚回来向朕领罪!”
“至于北伐……”
赵匡胤目光落在杨业身上,沉声道:
“尔立刻北上,接替曹彬潘美,先稳住这一次拿下的七州之地!”
杨业顿时身形挺得笔直,铿锵道:
“请陛下放心,臣一定不辱使命!”
顿了顿,杨业又开口道:
“若是陛下不着急,臣希望能看到这土木堡之变后再出发。”
赵匡胤奇道:
“为何?”
杨业指了指金幕,沉声道:
“里面明军和瓦剌军的战法,许多都是臣之前闻所未闻。”
“臣在想,或许臣和大宋能从中学习到新的战法,更好地击败契丹!”
赵匡胤一拍大腿。
“言之有理!”
金幕之中,画面已经切换到了明军帅帐。
朱祁镇坐在上首皇位上,脸上明显带着惊慌。
“什么,也先竟然真的追到朕屁股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