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话!靖安律法都写明,出嫁女所带嫁妆皆归亲生子女所有,不归夫家,什么时候你们孟家把律法都给改了”
“你又谁啊!”
“我是谁关你何事,你又是个什么身份配和我说话”
“嘿呦,哎哎哎,疼”
孟庆明可算了服了,胳膊给他掰的生疼,为了外甥女的正事,连忙服软
“是,是小的错了,不过既然大小姐来了,那就先里面请,在这站着多见外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孟庆明这么快转变态度,神色还略显慌张不太对劲
“我自己的地盘还从来没来过呢!自是要好好看看,那些便是庄子上的人吧!”
“对,咱这不是种了冬枣嘛!他们是负责打理庄子,侍弄田地的,都是些下人身上脏得很,别脏了大小姐”
顾流兮见人群中还有孩子,便对其招招手“过来!”
被喊得是邱甜甜,她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孟庆明,钻进母亲的怀里就不肯转出来
“大小姐你看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回头我替你好好教训教训”
顾流兮瞥了一眼,直接让茯苓去将人领来,孩子不松开父母的手,没办法茯苓只能将一家三口都带了过来,提醒道
“我家小姐姓顾,是庄子正经的主子,你们叫什么名,在庄子上是干什么的,赶紧回话”
夫妻俩黝黑的脸写满了惶恐,对视一眼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他们还以为这庄子姓孟呢!
“看来庄子上得人也未学过规矩,不如孟家表叔教一教?”
顾流兮话落,三七就踹向孟庆明的膝盖窝,等人跪在地上才掰着其手腕,由茯苓一字一字的去教
“给大小姐请安!孟家孟庆明由长姐安排在庄子上料理些琐事。孟家表叔请跟着奴婢的话一字一字的去学”
“你,你们太过分了!让我姨母知晓定要教训你这不懂事的,我姐姐可是孟家正经的续弦,是你娘,按照规矩你也要唤我声舅舅的”
“三七!”
“啊,断了断了!松手”
孟庆明大喊大叫间,太子等人的马车就晃悠到了,君霓一马当先的就跳了下来,听人喊叫还当可以行侠仗义了呢!
可还没等抽出腰间放的匕首,就被许乾安一巴掌拍一边去了
“许乾安!”
“顾流兮,你怎么也来了!这人欺负你了?”说罢,不问缘由一脚踹了过去,幸好三七躲得快,不然人就躺在她脚面上了
“小姐?”
顾流兮也没想到孟庆明等的人就是太子这帮人,要不然她一定换个日子
“安家知夏给太子、公主、许侯爷请安”
“顾家流兮给太子、公主、许侯爷请安”
“免礼”
君霓打量了下顾流兮,又将目光放回到太子身上,关于二哥和顾家的故事她也是偷听过一耳朵的,想不到竟然见到真人了,直接果断的撤回一个许乾安
“你就是顾流兮啊!我常听我二哥提起你”
嗯?三双眼睛一脸莫名的看向无辜的君霓
顾流兮:你二哥还敢提我?
许乾安:你是瞎吗?看不清谁远谁近
宋昇:零下的温度,她是怎么说出这么让人火大的话的?
“额,我说错什么了吗?”
“舅舅,你怎么受伤了”
几人的僵持被孟芷冬的出声打断,只见她跑向孟庆明身边将其扶起,好不容易穿上身的新衣还没等展示呢!就沾满了雪水
“芷冬啊!舅舅简直没法活了,我放弃自己恢弘的事业过来帮你们孟家看庄子,活生生瘦成皮包骨了,这大小姐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你给评评理,这不是当面打你娘的脸面嘛!”
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钱九诗可瞧不上,不过孟芷冬有这么上不得台面的舅舅,她倒是乐的踩上几脚
“这,芷冬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从哪跑出来的下人呢!这竟然是你舅舅?”
额,这让人怎么说,孟庆明觉得自己打扮的都够像一个上等人了,平日里他都让那些下人喊他老爷的,这也是外甥女的朋友吗?真不会说话
“舅舅,到底发生何事了?流兮怎么会打您呢!”
孟庆明揉着手腕,想说还不如去问你娘了,这妮子过来都没跟他打个招呼,这不是要害他嘛!
“我怎么知道,这么多年没有功劳我也有苦劳啊!给你们家当牛做马结果不是让人打就是让人骂,等我回去定让姨母给我做主”
还真会想美事!顾流兮可不会给他去孟家叨扰祖母的机会
“孟家表叔还是省省吧!今日我来祖母也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我娘留下的庄子铺子都快被你们姐弟二人吃个干净了,若今日我不来也不知道这姓顾的庄子都改姓孟了”
君霓端起吃瓜的表情,瞬间听得聚精会神
钱九诗也没想到还有这种内情,扯住池婉不让她上前捣乱
“舅舅,流兮说的可是真的?”
她就说顾流兮怎么会出门的这么突然,怎么刚刚夺过管家也不好好整顿内宅,原来是母亲的账本有问题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母亲太笨,还是顾流兮太聪明了。她根本没想到孟青青根本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夺了管家之权,也没想过顾流兮会去看账本,所以连作假都懒得做
“她,她说你就信?不信你问问庄子里这些人,我什么时候亏待了,什么时候动她庄子铺子了,空口白牙就在这冤枉人,还真是好教养!”
“我的教养好不好,跟你没关系,你也不配沾上关系。账本就在这,孟芷冬你娘应该也教过你一些吧!不怕,就算没教过,但凡长了眼睛都能看的明白
不过,既然你都将太子公主请了出来,我也不好替你们遮掩了,茯苓拿去给太子过目”
“是”
用学治国的脑子去看内宅的账簿,宋昇都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不过还是看的认真,君霓趴在宋昇的肩头,也跟着看起来
“这账··········写的还不如我宫里的女官!合着你们这么大的宅院,外头全是亏空,那孟侍郎这些年所用,莫不是····贪了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