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兮无法只能拿在手里浅尝了一口,心中清明如苏木又怎么会瞧不出她不喜欢吃甜呢!
“上次顾小姐说要请酒,不如便在此次兑现吧!”
“喝酒?”
这左一榔头右一棒子的着实将顾流兮打的有点懵,回头看去安姐姐和苏襄早已没有了身影,手里的糖葫芦也被苏木接了过去
直到了酒馆,她还没缓过神来
“这家酒馆还算有名,百花酿或是蜜酒都还不错”
“看来苏公子是常客?”
“烦闷时会来待上一待”
“那我运气很好,都能让苏公子将私藏宝地都分享了出来,不如各来一壶?”
“好”
苏木也没想到他竟然顺从本心真将人带来了酒馆,这地偏僻不常碰上熟人,每当他受不住家中压抑时便会逃出来,在这不问姓名的待上一待
两壶酒一端上来,顾流兮就闻到了香味
“果真佳酿”
见顾流兮丝毫不做作,直接拿了酒杯开始满上,苏木见过很多世家小姐走进这种地方恨不得凳子都擦掉一层皮,还要满眼嫌弃
苏木迫不及待给自己也来了一杯忙问
“怎么样?”
细品后,顾流兮才给出自己品鉴
“百花酿中最为突出的就是桃花、月季、牡丹,用的是黄冰糖,酒感清甜丝毫不涩口”
“你这舌头这般灵,竟然连黄冰糖都能喝出来!”
“嘿嘿,那是,我可是自小被我舅舅灌大的,埋了十年的桃花醉可比这个百花酿要醇厚”
“顾小将还做出过这种事,那你的酒量想必是千杯不醉了”
“那倒也没有,不过五六坛还是不在话下的”
“好酒量,比苏某强。我听人说武将的酒量都很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假的!比如我舅舅吧,三杯下肚就找不着北了,还要学人家酒后诗兴大发,我娘都没脸念。不过我看苏公子和苏小姐明明是兄妹怎么性格却如此南辕北辙”
“襄儿只是自小被困了太久,所以格外胆小,不过这些时日我看她都有改变,我也希望她和普通女子般,活的自在”
提起这个,顾流兮不自觉的想起那个邓夜
“之前同苏襄站在一起的男子,是你们苏家的亲戚?”
“你见过?那是我们表哥邓夜,前来进京赶考的”
“有过几面之缘,我见他和苏襄倒是走的近些,可是有联姻的打算?”
提起这事苏木的神色便冷淡许多,眉宇也不自觉的皱在一处
“没有!我娘不会让苏襄嫁到邓家的,她对苏襄的要求很高,想必是有更高的期望”
想到苏母让苏襄临时改变去跳舞,难道是想让苏襄进宫?可她那个性子
“既然没有这个想法,那我便可直说了。前些日子我曾遇见过邓夜,见他与一女子拉扯,多管闲事的驱使下偷听了一会。那邓夜早已有家室了,选做良人确实不适合”
“有家室了?此话当真?”
“自然,你别怪我多管闲事便好”
“怎么会,感谢你还来不及,此事我父母都不知晓,也不知道那邓夜揣着什么心思”
“那既然感谢,我再多要一壶酒?”
这么快就喝完了?苏木不可置信的看过去,酒杯底早已空空如也,一时间有些失笑
“多要两壶,我也请得起”
顾流兮后来都忘记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知道头疼的很,一睁眼睛就是熟悉的床榻
“唔”
“小姐,你醒啦!快喝点解酒汤”
“我,我怎么回来的?”
茯苓一脸无奈“小姐还说呢!什么五六坛不在话下,日后这种闪舌头的话可别说了”
“我醉了?”
“不然呢!奴婢也是才知道小姐这酒品和少爷如出一辙,踩着桌子就开始吟诗,要不是有三七在,奴婢都拉不住你”
“我?”
“对啊!苏公子都吓了一跳,后来您还扯着苏公子的袖子擦桌子,让他点评您吟的那些诗,安小姐和苏小姐随后过来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你说的是我?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您醉了啊!怎么可能还有印象,不信您去问三七或者安小姐”
顾流兮怎么也没想到舅舅的酒品还能遗传到她身上!真是丢死人了
“我,我昨日十分丢人吗?诗,诗总不会比舅舅还差吧!”
茯苓摆好擦脸的手帕和温水,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小姐
“嗯,奴婢也不知道算不算十分丢人,不过诗奴婢倒是都记下了。田埂一头牛,素来哞哞哞,你问它叫啥,嘿,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还有,近看美人花似玉,娇柔扭捏好身姿,不知手感温或冷,摸来摸去是个猴,哈哈哈哈哈哈”
难得看见茯苓学的惟妙惟肖,可是如果她学的不是自己恐怕顾流兮也能感受这种快乐,可是现在恨不得找个地把自己埋了
“小姐,你别捂坏了,赶紧起来,默姨都做好饭了”
“别碰我,我没脸见人了”
“其实,大家也没有嘲笑,苏公子还夸你可爱呢!”
顾流兮猛然掀开被子的一角,脸上比哭还难看
“那是可爱嘛!他那是找不到什么词来评判我了,真是,啊啊啊啊啊丢死人了”
“还好,苏公子也不像是会外传的模样,小姐别担心”
那倒是,无论是苏木还是苏襄都不是多嘴的人,顶多是自己笑笑,但还是好丢人啊!
苏府,苏木坐在书桌前一夜未眠
桌子上横着竖着放着大大小小的画像,都是昨日顾流兮或动或静的模样
两人一回来就被苏母堵个正着,闻见苏木一身酒气二话不说就动了加法
“我教过你们什么!”
苏木原本的好心情消失殆尽,机械的重复
“若无公事,不得在外饮酒寻乐”
“还有呢!”
“申时未归要差人回来回禀”
“苏木!娘原本你以为你是最让人省心的,可你看看如今你竟然敢带着妹妹出去饮酒不归,说你错了吗?”
“娘觉得我有错,我便错了”
苏母下手更重了,三尺长的软鞭,从小到大不知打坏了几条,是一看见便足以让苏家兄妹望而生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