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谁定下的规矩,是你?是孟姨娘?还是祖母或是父亲?我还没见过哪家的下人如此同主家说话,刘嬷嬷老人这个身份可从来都不是免死金牌
今日要么将吃了的吐出来,要么,茯苓,府上规矩怎么说的?”
“回小姐,凡是偷盗、私藏、克扣,杖责五十,赶出孟家永不再用”
“很好,既然有规矩在前,那刘嬷嬷你便自己选吧”
刘嬷嬷还梗着脖子不肯认输,她在府里的时候大小姐还没出生呢,以为用点规矩就能吓唬的住她,真是可笑
“小姐要罚总要罚个明白不是,我都将账说给您听了,您还不信,若要赶我出去便直说,奴婢也不敢不从啊!”
“明白?你一个奴婢跟我一个主子要明白,刘嬷嬷你还是没有摆清自己的位置,这些是你们所有人的卖身契,也就是说,何须问不问,我让谁生便生,让谁死便死,后宅之中死上一两个奴婢,还算大事嘛!”
看见卖身契那刻,已有丫鬟受不住,跪在地上磕头
“大小姐饶命,奴婢只是收了些针线钱,统共也不过才十来文,奴婢愿意从工钱里扣,还请小姐饶命”
“大小姐,奴婢昧下二十文,也愿意从工钱里扣”
有一个跪下的,就有接二连三跪下的,不过片刻,刘嬷嬷跟前就跪了一片
看着平时来往密切的苏嬷嬷都跪下了,她们二人昧下了多少钱,她难道心里没有数吗?就算还一辈子都还不完
“打!”
三七从身后拿了个大木板,茯苓将刘嬷嬷按下
一板子拍在身上,刘嬷嬷杀猪般的叫声瞬间响彻后院,其他人更侥幸自己认错认得早
“还有四十九下,刘嬷嬷你可省着点力气嚎”
三七一边打,顾流兮一边拨弄着算盘
“六年前,刘嬷嬷你给儿子买了个宅子,价值一百两。四年前,在青浦县买了十亩水田还有一片桃林,价值五百两。不过你放心,既然我能查出来,便能拿回来,孟家的钱过了你的口袋,也姓不了刘”
“你,大小姐,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那银子是孟姨娘赏的”
“晚了!我给了你机会可你不中用,当我把所有的都查出来,你说的可就没用处了。你们也都给我听着,之前昧下多少钱,我可以一笔勾销,但是从现在开始,我掌家之时,若是谁!阳奉阴违、暗地里搞些勾当,刘嬷嬷就是你们最好的例子”
“奴婢不敢”
“小姐,五十,打完了”
“茯苓带着刘嬷嬷的卖身契,去官府!将她从孟家带出去的,一个子都不准落的带回来”
“是”
“你们都各忙各的去吧!我这个人不容沙子但也不会找麻烦”
“是,奴婢告退”
所有人一走,顾流兮瞬间瘫倒在椅子上,天知道她端的有多累
抓到个刘嬷嬷当出头鸟,这才能施展杀威棒,不然日后说不得有多少麻烦,再者刘嬷嬷是孟青青那边的人,这也算是折了她一个臂膀了
还在孟青青院里的孟芷冬,听下人来报刘嬷嬷之事
眼见孟青青被气得浑身发抖,赶紧将人稳住
“娘,不过是个奴婢,你要是气坏了身子,可就划不来了”
“芷冬,我们绝对不能放过她,要不然她会杀了我的”
“给她胆子她也不敢那么做,不过娘你说得对,我们不能放过她”更不能让她当太子妃
“你,你有主意了吗?”
“我记得娘曾经为姐姐物色了一门婚事?”
“嗯,左员外家的儿子,怎么了?你父亲不可能同意”
“那就让父亲不得不同意,娘不是最擅长做这些的吗?”
“你的意思是·········”
“娘,你做事胆子不够大,留下的尾巴太多了,要做就要做得彻底点,不能给她反击的机会”
“我懂了,你就等信吧!”
此次武元卫负责兽场护卫,钱砚不敢大意,命人将每一处都调查个彻底,一个地缝都不能放过
“指挥使,左边看过了无事”
“右边看过了无事”
“指挥使,两座山之中有个峡谷,属下担心若是御驾至此怕有不妥”
钱砚立马将地图上的地方圈出来
“我去看看”
两座山谷绵延,中间确实有个峡谷,上方有碎石滚落,峡谷下面还有瀑布,周围结冰有潭水,确实有危险性,可若是不要峡谷,那便只有一个山头,人要一多根本跑不开,到时候龙颜震怒,一样没好果子吃
“阿达,你派人将上方落石清干净,还有将冰全部凿掉,撒上石灰避免湿滑,在狩猎来临之前,务必不得出一丝差池”
“是”
“对了,我们的人够不够?还有圈出来的地方猛兽有哪些?在不在可控范围?”
“人不太够,尤其还有这么多的活。曾有人看见有白虎和狼出没,基本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不过若是有把握,属下还是建议能否多调一些人过来”
“这个,我去说,你只管看着人将这些事情办好”
“是”
钱砚一身疲惫的回到家,只见钱九诗还在那修剪花枝,只感叹同人不同命啊!
“季子白?你怎么在我家?”
“哥,子白哥都等了你好一会了,你再不回来你房里的九连环都要被他掰断了”
钱砚赶紧回房,一见满地狼藉
“季子白!谁准你乱动我东西的,九诗你也不拦着点”
“我可拦不住,不管你们,我回去弹琴了”
季子白笑的人畜无害,可每回一来就没好事,还不如去祸害姜淮了
“又惹你祖父生气啦?”
“没有”
“那是和姜淮闹脾气了?”
“没有”
“那你往我这跑什么?”
“嘿嘿,我听说后日有狩猎?”
“你可别打主意,你祖父管的多严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工夫管你,你还是消停在家待着吧!”
“不用你管,我可以找别人玩,你只要带我进去就行,姜淮要留在家里照顾他妹妹不能去”
“没门!”
“钱砚,你也知道我自小便离开我娘,我父亲,我哥,还有我”
“得得得,我知道你可怜,但是也请你可怜可怜我。你可是季家独子!独子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你少根头发丝,你祖父都能来我家拼命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