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救命……”长长的走廊里,宋姜梨沙哑无力的声音显得极度苍白。
她知道,对方既然大费周章地带她来了这个地方,一定是提前做了准备。
既不是寒假也不是周末,今晚度假酒店入住的人很少,这一层总统套房的入住率更是几乎为零。
可是她不甘心,难道今晚她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吗?
麻醉的药效渐渐过了,可是另一种药物的效果似乎已经开始发作起来,她感觉自己身上如有千万蚂蚁在肆意啃咬一般。
“贱人,松开!”安总见她死死拽住门框不松,干脆用脚一下一下踢她的手,可是她如同溺水的人,死死地拽住最后一根浮木,不肯松开。
许是这边的动静大了一些,那端正打算开门进入客房的盛司宴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扭头看了这边一眼,耳边是贺墨白的声音,“玩得够花啊,门都没关就开始了!”
“别管了,赶紧进去准备下,不是待会还要下去泡温泉么……”贺墨白继续说道。
盛司宴原本也不想管,可是清晰地听到了一声“救命!”
他皱了皱眉。
贺墨白继续说:“人家的小情趣,你就别管了!已经九点了,快点快点,泡完温泉不是还要去打台球么?”
在贺墨白的催促下,盛司宴“嗯”了一声,刷开了房间门。
关上门时,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此时,一个女人半趴在走廊里,她脸朝向他这边,眼中是泪水还有无尽的绝望。
“盛司宴,救我……”她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
因为相隔甚远,面容不甚清晰,而盛司宴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对方在唤他的名字。
忽然,女人被重新拽回了房间,消失在了走廊里。
宋姜梨惊恐地尖叫,如同重新被拽进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就在房间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一双大手倏然撑在门板上。
“该死的,老子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安总骂骂咧咧地拉开门想要警告那只手的主人。
谁知打开门的一瞬间,他的脸直接变成了僵尸,心虚道:“盛总,你怎么在……在这里?”
盛司宴没有管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
“Sully!”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躺在地上的女人居然就是Sully。
“你找死!”忽然一股怒火倏然腾起,盛司宴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那安总踹翻在地。
而后,他再也顾不得其他,飞快地将地上瘫软无力的Sully打横抱起。
宋姜梨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他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获救了。
在他抱起她的那一瞬间,眼泪,顺着眼角“哗哗——”地流了出来。
贺墨白是情场老手,见惯了各种花样,他立刻断定,“看她样子,好像中了迷药,你赶紧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这里交给我!”
说着贺墨白一双犀利的眸子如刀刃划过眼前丑陋的男人。
盛司宴抱着Sully离开,贺墨白对着刚从地上爬起的男人又是一脚,他曾亮的皮鞋踩在男人的肚皮上,幽幽开口,“安总,虽然我们之前合作得还不错,但是这次谁也帮不了你。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盛司宴的女人你也敢碰?!”
安总瞬间石化,这个Sully居然真的是盛司宴的女人?!
可是明明上一刻他还看到她被盛司宴赶下了车子。
他对Sully并没有什么执念,只是见色起意罢了,难道今天他真的栽了?
“贺总,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愉快合作的份上,今天这事你要帮帮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安总像只丧家犬一样跪地求饶。
贺墨白嗤笑一声,“这事儿,真帮不了!”
这时,酒店的安保已经过来,走到贺墨白身边毕恭毕敬道:“贺总!”
“把人拖走!”贺墨白将踩在男人肚腩上的脚放下,一挥手安保便将那安总拖了下去。
“贺总,救救我……”凄惨的叫声让贺墨白不禁皱起了眉头。
*
许是春潮将至的缘故,这几日港城雨水连绵。
此刻,如墨黑夜中雨水纷至,在路灯的映照下洋洋洒洒。
黑色欧陆如箭般穿过城市,在积水的马路上扬起高高的水花。
“好热……”车内,宋姜梨坐在副驾座上,自从上车之后她就开始不安地扭动身体,嘴里一直喊着“好热”。
盛司宴已经将车里的空调关掉,这么低的温度她还是不停地叫热,甚至开始动手撕扯自己的衣服。
“我现在带你去医院!很快就到了……”车子一直以一百二十迈的速度往市中心的医院赶。
可是她似乎已经等不及了,随着一声声的嘤咛,眼神也染上了不一样的色彩,甚至开始无意识地往驾驶座的盛司宴扑来。
盛司宴觉察到不对,而且她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安全驾驶,他只好先将车子靠在路边停了下来。
他解开安全带,上身倾靠过来,发现她有些呼吸困难,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厉害。
他帮她解开安全带,然后又帮她解开了上衣顶部的几颗扣子,将车窗降下一些,凉风和着雨水吹了进来,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贺墨白不是说中了迷药么?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盛司宴看着眼前人儿的行为,他中过催情药,这种反应和他当时的样子如出一辙。
“那个男人给你吃了什么?”意识到问题,盛司宴立刻警觉起来。
宋姜梨早已被药效控制,他的手探过来,她顺势就抓住了,放在了自己胸前的皮肤上,然后,发出舒服的嘤咛声。
他指尖微凉,让她快要灼烧的皮肤瞬间舒服下来。
盛司宴眉头皱起,想要收回手,却被她紧紧地拽住。
她睁开迷离的眼睛看着他,带着无限娇媚和蚀骨风情。
他想要甩开她,她却顺势压了过来,红唇在他颈间肆意撩火。
“Sully,你清醒点!”他推开她,好意提醒,“你重新坐好,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她却不领情,“我不要去医院,我要你……”
“——”
盛司宴知道,这句话并非她本意,而是被药效控制了身体,但是对他而言,“我要你”三个字绝对是赤裸裸的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