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白洛的姐姐在一场车祸中以血肉之躯拼死护住了盛司宴,白芷当场死亡,而盛司宴得以在这场人祸前侥幸活了下来。
临终前,白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请求盛司宴,以后代替她照顾她唯一的亲人,她的妹妹白洛。
所以,这么多年来盛司宴对于白洛的好和宠爱,是在完成对白芷当初的承诺。资助她生活,帮助她求学。
三年前,白洛大学毕业,盛司宴给了她两个选择,一是送她出国继续留学深造或者以后她想定居国外,资金都不成问题;二是若她不想出国,那就留在国内,但是也有前置条件。
白洛选择了第二条路,进入了盛司宴一手创办的娱乐传媒公司,凭借盛司宴的资源和独宠一路高歌猛进,不管她本身演技如何,终是跻身娱乐圈成为炙手可热的影视明星。
可是,对于当初第二条路的前置条件,她心里虽有所忌惮,但是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掐掉对于盛司宴的心思。
她想要的除了他现在带给她的一切之外,最觊觎的恰恰是他最禁忌的东西。
她想要成为他的女人,更想要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成为真正的盛太太。
可是,谁能料到,她苦守多年,走了一个任嘉禾,又来了一个宋姜梨。
原以为宋姜梨这女人根本不足为惧,她只需徐徐图之,盛司宴早晚都是她白洛的。
可是三年后,这个女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强势打破了三年来的僵局闯入了盛司宴的生活,还将他的心一点一点掠夺了去。
安静的客房里,只听到卫生间传来的“哗哗——”水流声,还有相互交错的沉重的呼吸声。
许是早已被白洛耗尽了耐心,此刻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盛司宴的心里已然掀不起任何风浪。
他冷冷地看着她,眼眸含着冰霜。
薄唇微动间,他清冽深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不悦,“我手机上的照片和短信是你发的?”
走进这个房间,看到白洛的那一瞬间,盛司宴知道自己是被骗了。只是,此时此刻他还未真正意识到对方骗他的真正目的。
“是,是我发给你的。如果是我直接邀请你来这里,你会过来么?”白洛可怜兮兮地质问。
答案不言而喻。
盛司宴眼神冷的没有任何波澜,更不会回答她这无聊和拙劣的问话。
白洛自嘲地轻笑一声,“所以啊,我只能用那个贱人引你过来。现在,她才是你的心头肉啊。即使你明明知道,她根本都不爱你,她爱的人是你的堂弟,盛意泽!”
最后三个字,白洛一字一句说得用力,如同一颗颗石头压在了盛司宴的心口。
“住嘴!”盛司宴愠怒低斥道,脸色已然难看到极致。
他厉声质问,“白洛,谁给你的胆子?!”敢置喙他的事情。
可是白洛已经管不得那么多了,拿出破罐子破摔的勇气,“阿宴,她不爱你啊。爱你的人是我,这三年是我陪在你的身边!”
“白洛,别忘了当初让你为什么能够留在嘉禾,得到最好的资源!”盛司宴甩开被她握住的手臂。
白洛摇摇头,“我当然没有忘。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断了对你的心思。阿宴,你太优秀了,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眼里就再也装不下别的男人了。所以我撒谎骗了你,就是为了留在你身边。”
“我以为时间久了,我们相处久了,前置条件自然而然不成阻碍。可是,偏偏那个Sully出现了。是她破坏了所有的一切。”白洛心里恨极了。若不是Sully,她早就该和盛司宴在一起了。
盛司宴根本不想继续听下去,他烦躁地皱起眉头。甚至不想继续和她待在同一个房间,提腿就向外走去。
白洛不依不饶,两步就追了上去拦在了盛司宴的面前。
她杏眸含泪,楚楚可怜,“阿宴,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我不信你当真对我一点点感觉都没有。”
她自诩长得好看,外面不知有多少男人对她垂涎三尺,她不相信,盛司宴当真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猝不及防,白洛忽然解开了身上的浴袍。
随着浴袍落地的声响,女人曼妙的身姿一丝不挂尽显眼前。
盛司宴显然没有料到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倏然背过身去,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穿上!”他沉声命令,心中怒火蠢蠢欲动。
白洛却没有收手的意思,赤着脚,缓缓绕到盛司宴的面前。
“阿宴,我不信,你对我没感觉。这副身体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白洛天生一副好皮囊,肤如凝脂,凹凸有致,这样的身材,是个男人都会心动。
盛司宴的怒意已经一触即发,双手在身侧握紧。
“没感觉!白洛,不要再做这些可笑的事情。从一开始我就说得明明白白,你是白芷的妹妹,我也当你是妹妹。如果你非要做得这么难看,那我对白芷的歉疚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阿宴……”白洛忽然抓着盛司宴的手往自己胸前带去。
盛司宴微微用力,就将她甩开,“今天你骗我来这里的事情我暂且可以不跟你计较。最后一次说了,好自为之。”
说完,他迈开腿,擦过她肩膀就往门口走去,连一个施舍的眼神都没有留给她。
当他拉开门的那一瞬间,白洛又追了上来,从身后死死地抱住男人窄实的腰。
“松开!”盛司宴剑眉紧拧低声喝斥道,耐心俨然到了极限。
白洛哭得撕心裂肺,“阿宴,我不让你走,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想要做你的女人。”
说着,她缠绕到他前方来,也顾不得此刻门都开了,赤裸着身子,玉臂死死地缠上盛司宴的脖颈,踮起脚尖就亲向男人的唇。
盛司宴闪开脸去,试图扒开她,可她如同藤蔓一样死死地缠在他身上,“我不信,我不信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怎么可能会有男人不喜欢这样年轻美妙的胴体?!”
她不信,如果真是,那只能说是男人伪装的太好。
只要她再耐心一点,娇媚一点,他自是会控制不住臣服于她美妙馨香的身体里。
“白洛!”随着一声低吼,盛司宴的已经控制不住暴怒的情绪,整张俊脸阴鸷得不像话。
他极力推却的动作,她死死纠缠的行为,让两人扭作一团。
拉扯间,盛司宴衬衣领口的扣子被白洛扯落了几颗,脖子上也蹭上了口红印,再加上白洛未着寸缕,场面简直活色生香。
就在这时,对面客房的门忽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