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疯狂的早晨,欲望来得如潮水汹涌。
两人乐此不疲地做着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像是疏解像是发泄像是麻醉,又好似濒临死亡的鱼儿饥渴难耐。
在汹涌的欲望过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极致快乐后将面临的是黑云压城痛苦和一切逝去的无力和荒凉。
直到盛司宴的手机响起,两人逐渐从麻醉剂中清醒。
盛司宴坐起身来接电话,似乎是怕宋姜梨听到什么,他故意侧过头去,语气间也只是嗯嗯啊啊的一些回应。
宋姜梨也无意听他通话的内容只是想到今天过后和他就要分道扬镳,心里的不舍和痛苦就无限折磨着她。
她起了床,简单梳洗过后,给自己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换上了平时最爱的一款连衣裙。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盛司宴已经收了线,人已经坐到了轮椅上。看到宋姜梨出来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
在美国的日子,她几乎不出门社交,全心全意扑在他们身上,也鲜少化这么精致浓烈的妆容。不化妆的她看起来很乖,化了妆就有种说不清的距离感,但是很好看。
宋姜梨感受到了他灼热的目光。
她勾了勾耳边的头发,指了指门外,“我去客厅等你。”
不等盛司宴点头她便提步离开。
盛司宴整理好自己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宋姜梨坐在沙发上端着手机发呆。
他操控着轮椅走近。
她抬眸看他,美眸中有一瞬间的空洞。
“可以走了?”一晃而过的怔愣过后,宋姜梨目光聚焦,才看清了眼前男人的俊脸。
盛司宴黑眸盯着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宋姜梨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语气淡然,“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她从沙发里起身,从盛司宴身边而过。
其实有一瞬间,他想开口问问她,是不是可以等他两年,这两年不要谈新的感情,将心里的那个位置一直留给他。
可是他终究问不出口,感觉自己很无耻。
盛司宴低头嗤笑一声,转身跟着她往外走。
黑色的库里南已经等在了地下车库,一出电梯,司机就忙着过来推他。
上车之后,车子一路疾驰,往民政局而去。
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车子很快就来到了民政局门口停了下来。
这是他们第三次来这个地方。
第一次三年前结婚,第二次半年前离婚,只是当时碰到了离婚冷静期事情就被搁置下来,第三次便是今天…
工作人员看到两人脸色并不是很好,但又不像是旁的人们夫妻一样苦大仇深的样子,原本想要开口劝几句的。
盛司宴直接打断了她的想法,“离婚,已经过了冷静期了。应该马上就可以取证了吧。”
他语气淡漠,俨然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宋姜梨侧头看着他,眼中有着泪光闪烁。
“女方呢?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工作人员是个中年妇女,看出了宋姜梨对于这份婚姻的不舍,所以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等不来盛司宴的回答还有回眸,她终究笑得苦涩。
“没有了,我们达成一致!”
“离婚!”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很清,如同天上的云朵被风吹散。
工作人员叹息一声,瞧着俊男美女,般配极了的一对,看起来女孩子对男人感情很深,怎么也会走到离婚的地步?
钢印落下,结婚证换离婚证,人手一本。
走出民政局大厅的时候,正是午后骄阳正盛,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凌尧早已等候在门外的广场上,路边停着一辆宝蓝色的轿跑。
见宋姜梨出来,他朝她挥挥手,见她身边坐着轮椅的男人,他并没有立刻走上来。
宋姜梨也朝他挥挥手。
然后,她转过身来面对着盛司宴。
方才还泪光闪烁的眼眸中已然不见了波澜。
她平静地说:“阿宴,再见!”
想了很多离别的话语,到最后只化作再见二字。
其实,该说的话她早就说过了。命运中,有些事情,结局早就确定,无论是谁也无法改变。
她站着平静地看着他。
盛司宴想了想,最终也只有两个字,“再见!”
缱绻的话说不出口,期望的要求没脸讲。那就在心底默默祝她心想事成。
分手的简单就如同当初结婚一样。草草开始,遗憾结束。
这一切是命!
阳光洒落在一高一低的身影上,唯美却又透着几分凄凉。
直到宋姜梨的手机响起,她扭头看了一样等在不远处的凌尧。
临走时,她还是忍不住对盛司宴说:“明天一早我就离开港城了。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再见面!”
盛司宴从未想过,这一次天来时,她竟是走得如此决绝,整整三年的时光没有再给他一丝一毫的消息。
离婚后的第二天,她真的消失在了这个城市,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忙碌的盛司宴也是一头扎进了工作中。没有了软肋,接下来他就可以放开手脚…
只是偶尔闲暇,想起藏在心底的那个人时,整个人还是会崩溃,只能靠着酒精一次次地麻醉自己。
有几次,任嘉禾试图让他酒后乱性要了自己。从前的她高傲地像只白天鹅,他不愿与她婚前行为,说为了保护她,而她自然也不屑求着与他婚前行为。
可是,现在的她龌龊心思昭然若揭。但没有一次能够成功近他身。
哪怕他喝得烂醉如泥,视线模糊,也依然清晰得记得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
有一次她差点就要成功,最后一刻被他狠狠地推开。
后来的两年,每一次喝醉的深夜,任嘉禾抱着他,哭着求他,“求求你别这样,你可以把我当做她的。”
他笑得近乎癫狂,“你怎么可能是她?我又怎么可能把你当成她?我爱她,可我不爱你啊…”
“此生,除她之外,我不可能再爱上别人的。”
后来,他实在厌烦了任嘉禾,在将盛廷翰在盛世集团的余党清楚之后,他直接拆穿了任嘉禾,“嘉禾,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都做过什么你自己最清楚?先前白洛和Sully的矛盾,有你的功劳吧?你跟二叔之间达成的协议是子虚乌有?我坠崖摔断了腿真的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