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吕建国以为江鹤卿是在发神经。
前天江鹤卿突然跟他说家里有喜事,他以为他儿子儿媳又要给家里添人口了。
昨天江鹤卿满面春光晃悠到她面前,说他找到了他亲闺女,还附赠了个女婿。
他寻思这人虽然是南方那边过来的,但大家都清楚他的过往,也没听说他家里丢过闺女啊!
再说了,他以前也没见过这人笑得那么憨啊!
看到江漾点头,吕建国的心情更复杂了。
“我没记错的话,你奶的儿子在你出生那年就牺牲了。”
他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只觉着江步清的“牺牲”没那么简单。
不管江步清到底怎么样吧,江鹤卿也不可能是江步清变的啊!
江漾眨眨眼:“你说的那个是我二叔。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第二件事,我不仅找到了我爸,还找到了我那柔弱不能自理被人打到失忆的二叔。”
吕建国:……有时候真的挺无助的,有点想报案。
不是,江漾不了解江步清,他还能不了解吗?
年轻那会他还被那家伙揍过!
“如果那个人是江步清,你别信,他不是小弱鸡,他当年一挑五。
如果那个人不是江步清,你更不要信,因为他已经骗到你了。”
江漾摆摆手:“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是想说我和老季昨天挺忙的,没空去看比赛很正常,你应该表示理解。”
这些天她和老季私底下有写训练手册,想尽可能让特殊小队的成员自主训练。
有句话说得好,不会带团队你只能干到死!
她和老季是不可能死的,要死早就死了。
那么大的天雷都没把他们劈死,说明阎王爷那里不待见他俩。
假如可以选择生活,她和老季希望简简单单,就在后背山大队挑个最好看的山坡建个房子,天天喝茶吃点心,家里有田,活不用自己干,家里存款多到用不完,就很完美。
忙是可以忙的,但要他们一天天的忙,他们选择摆烂。
只要他们把小队的成员带好,他们用什么办法是他们的事,当然怎么省事怎么来。
吕建国幽怨的瞅了小夫妻俩一眼,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扔给他们。
“这是比赛前三十名的名单和信息,你们自己挑挑,也可以私底下去接触看看,最后留下十八名。
第一次组队,名额就是这么多,先抓质量。”
一开始要建这个小队,上面打算是这俩人带领小队专门处理高难度的任务。
也不知道这对小夫妻俩说了什么,他们依旧是小队的队长和副队长,但有什么任务都是队员去做。
队员去做了,处理不了,再轮到他们小夫妻俩出马。
不过,小夫妻俩还要担任小队的教官,负责小队成员的训练。
他不清楚是正常的,江漾和季安青跟上面谈那会,吕建国被赶出会议室守门去了。
江漾和季安青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揽活,给队员当教官?
还不是这样能更自由,他们不用跟着小队行动,想去哪里去哪里,想待乡下就回乡下。
江漾和季安青看了眼名单,觉得三十个里挑十八个不是难题,去溜一圈就差不多了。
“吕团,那我们忙去了。”
吕建国瞪了他们一眼:“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江漾和季安青对视一眼:“啥事?”
吕建国觉得脑壳有点疼:“说好的摆喜宴呢?你们一天天的跑来跑去,心里还有这件事吗?”
其实他也差点忘了。
也就是昨天江鹤卿显摆自己找到闺女,说要不要请大家吃吃饭介绍一下,他才想起这件事。
他不提,小夫妻俩还真想不起来。
江漾嘿嘿一笑:“吕团,你看我现在都有亲爸亲妈了。这样吧,我们听我爸的,你帮我们问问还摆不摆,怎么摆。”
吕建国挥挥手:“去去去,我真是欠了你们的了!”
嘴上嫌弃着,心里却已经琢磨着怎么跟江鹤卿商量了。
等小夫妻俩真的走了之后,他恍然间想起季安青好像也是有家人的吧?
那季家人……是通知还是不通知啊?
真麻烦啊,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老父亲,给小夫妻俩操心这操心那!
什么都不管的小夫妻俩一身轻松,找了个地方将名单和资料都看了一遍。
修真界最不值一提的有点——记性好,两人看一遍就记住了。
看完后,两人回去换上军装,就跑去训练场了。
从其他地方来的战士们这会也在这边训练,训练场的各个地方可热闹了。
在所有人都顶着天空飘下来的小雪训练时,小夫妻俩悠哉悠哉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江漾嗑着瓜子走在前面,往这边看看,往那边瞅瞅,仿佛犹豫着到底看哪一拨人训练。
季安青拎着两张小凳子跟在后面,全程面无表情,看起来挺吓人的。
前提是,忽略他前面的女同志,以及他手里的小板凳。
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江漾站到某连队旁边,季安青立马放下两张小凳子。
小夫妻俩排排坐,嗑嗑瓜子,喝喝茶,跟看表演的观众似的。
这个连队坐了有二十分钟,就跑到下一个连队旁边,继续喝茶嗑瓜子。
认识小夫妻俩的人都在心里翻白眼,骂他们简直不是人!
谁家好人在别人辛苦训练的时候在旁边吃吃喝喝啊?!
不认识他们的人……觉得是不是世界疯了,怎么这里有两个小疯子?
忙着训练,他们有什么只能在心里想想,或者通过神情和目光透露出来。
直到休息时间,才三五成群凑在一块,眼睛瞟着小夫妻俩,嘴里嘀嘀咕咕。
他们自认为声音小,离江漾和季安青也有一段距离,不会被听见。
却不知道小夫妻俩听的一清二楚,还能自动屏蔽某些人的声音,认真听某些人的言论。
那些其他地区来参赛的人,都不认识江漾和季安青,都忍不住打听这俩小疯子是谁,为何能如此嚣张还没人管。
江漾嗑瓜子嗑的有点腻了,就站起身走到某位同志面前。
“你看着我们做什么?你也想坐着吃吃喝喝看别人受苦?”
那人哼了声:“难怪你们两个白白嫩嫩的,平时都是这么干的吧?所有人都在努力,你们在旁边跟看戏一样,你们很得意?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你们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