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海缩着身体流浪在村头。
35°的太阳光底下,可他还是觉得浑身冰冷。
昨夜村长直接被“火化”,连骨灰都没留下。
甚至还要牵连家人,诛连九族。
当今联邦时代,出现这种暴政,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差一点儿。
只差一点儿他也冲出去了。
四个修士太不是东西,每天出去,也不见他们杀两鬼,还不允许他们祭神,真是该死啊!
越想越恐惧,他提了九个鸡蛋,准备祭拜下桃树神。
虽然没有祭神仪式,但提着礼物,刷个脸熟总是可以的吧!
他将鸡蛋一一放好,开始诚心祈祷树神保佑。
突然一缕桃子的清香传入鼻中,他抬头一看,一颗硕大成熟的桃子在摇曳,在招呼他享用。
“树神显灵,树神显灵了!”
于大海哈哈大笑,又急忙捂住嘴巴,对着桃树神就磕头。
一个,两个……一连磕了九个头,他才激动的伸出双手,放在大桃下方位置。
大桃随即掉落,于大海又是叩谢一番神灵,才开始吃桃。
一口咬下,甘甜的汁水化为极品丹药,飞速地强化他的身体。
仅仅一分钟,他便感觉自己力大无穷,刀伤不入,恢复力超强。
他试探着一拳轰在地上,拳还未到,拳风就将地面轰出一个一米多深的坑。
“我无敌了,什么修士,全是狗屎!”
“更关键的是,我才吃一口啊!”
他连忙将整个桃子吃光。
浑然没发现,他眼中的绿芒越发的多。
“诶,我是过来干嘛的?”
“好像……算了,还是回去吧!好困啊。”
和于大海一样得到桃树神恩赐的人还有很多,他们都获得了强悍的实力。
……
“就是这里了!”
经过昨天和上午的排查,明远终于锁定这片空间的最薄弱点。
又在原地布置了一个增幅、汇聚攻击的阵法。
“只要我们全力施展最强攻击,打破这个空间节点,封锁村子的力量就会牵一发动全身,全部崩溃!”
胖道童眼睛一亮:“我能活?”
“那就试试吧!”苏锐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悲。
四人开始蓄积最恐怖的杀招。
秦空将前世的巅峰岁月回忆一遍,剑意蓄积到极点,恐怖的一剑斩出。
名动江湖。
苏锐的“血色莲花”、明远的“明王金刚拳”、胖道童的符同在轰出去。
经过阵法的增幅和汇聚,四道恐怖的力量融合为一道,带着音爆轰在空间薄弱点。
一片黑色的光浮现,紧紧包裹着空间节点,形成一道守护屏障,将所有的攻击化为无形。
虽然黑光也有损耗,但在庞大的黑光面前,想要硬把它轰碎,至少需要三天。
若是人家晚上继续“补货”,那就不知道要拖到何年何月了。
“邪神之光!”
“是前晚那个伪装成桃树神的神秘存在!”
“准备得这么充分,这人所图甚大啊!”
秦空第一时间也认了出来。
黑色的邪神之力不要太有分辨度。
“他是谁?他到底想干嘛?”胖道童惊声尖叫。
明明生的希望刚出现,下一秒就破灭了,他有些无法接受。
“找到那人,弄死他!”苏锐咬牙!
“怎么找?”明远问。
苏锐:“……”
我要有办法早让你们跟来了。
秦空道:“或许我有办法?”
“那快试啊!”苏锐摩拳擦掌,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明远有些疑惑,他早在心中给秦空定下小门派的弟子,能有什么寻人妙法?
秦空招出小运:“帮我看看,有没有气运和前晚那坏人差不多的?”
“那坏人的气运都被哥哥赶跑了,应该找没气运的人,”
小运碎碎念着,突然瞪大了眼睛,“怎……怎么可能,竟然真有气运和那坏人的一模一样。”
“带我们去!”秦空道。
小运带着四人找到一户民宅,正是村长家。
“就在里面了!”
四人(三人)略一合计,秦空带着小运主攻,苏锐门外偷袭,明远敲钟。
至于胖道童……躲好就行。
区区一个炼体圆满,没啥作用。
村长老伴儿已走,儿女孙子都在城市打拼,妥妥一个空巢老人。
昨晚“火葬”之后,家里彻底成了空宅。
秦空给小运耳语一番,小运迷惑的大眼睛眨啊眨,完全跟不上主人的思维啊。
小命也被他放了出来,作为第二道拦截线。
选好藏身之处,秦空才偷摸摸走进白昭所在的房间。
冥冥中的心神示警,白昭急忙放出神识示警,却什么也没看见。
遮神符!
这是针对神识的特殊符箓,除了遮蔽神识扫描,没有任何作用。
他相信自己的心神,坐起来就要离开,突然看见窗边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在这!
白昭勾起一抹冷笑,云淡风轻:“进来吧!我看见你了。”
窗外影子晃了晃,似乎迟疑之后,选择了不动。
“你藏不住的。要我拉你出来么?”
窗外影子一个犹豫,直接偷偷离开了。
有诈?
还是真走了?
“嗯……既然你想跑,那我就追上来看看,大不了小心一点儿。”
原本准备离开的白昭,一番沉吟之后,推门偷偷跟了上去。
刚走几步,在门边的花盆旁露出一片青色衣角,有点眼熟,但一时没想起来。
乍看还真不容易看见,青色的窗帘和花盆正好将那人藏得严严实实。
他假装没看见,左右寻找,大声喊着:“出来吧,我看见了。”
那身影又缩了缩,将衣角扯走,彻底看不见了。
不过那边是墙和窗户,不弄点动静出来就跑掉是不可能的。
他判断这贼的胆子很小,恶趣味之下,决定逗着玩一会儿。
“哎呀,这屋子这么小,刚刚窗户边那黑影去哪了呢?”
他故意点出之前黑影的位置,就是想攻破那窃贼的心房。
果然,窗帘又开始乱动,肯定是那窃贼害怕了。
白昭忍住笑,继续大声推理:“刚才那窃贼是躲在窗边,这回是不是又躲在窗边呢?”
窗帘乱颤,他忍不住为这笨贼默哀,这么傻,哪怕瞎子都看见你了。
他正要继续逗弄,身子突然一僵,自己地上的影子后面跟着一个模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