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卓君过来抱起安安,心疼得不行,抱着她去院子里,“不哭了不哭了,姥爷抱去玩,我们去外面”
张星辰洗好裤子出来,看了看院子里晾了衣服,他也拿出来晾在晒衣绳上。
看着简卓君抱着他那小哭包女儿出了院子,又喊了一旁的儿子,“姥爷和妹妹出去玩了,快去。”
晏晏撒腿就跑,“晏晏也要去,姥爷等等晏晏。”
简卓君带着两个孩子在大院里串门,联络联络邻里感情。
余霜满意的对着简新柔道:“这男人你找得还不错,还知道给孩子洗屁股洗裤子。”
简新柔笑了笑,“对孩子的事他老上心了。”
“对孩子上心说明他爱孩子,你看你爸,你们小时候别说是尿了,就是拉裤子里了他都要跑去找人来给你们换洗。”
“那是他讲究,也爱我们。”简新柔切了蒜放进碗里。
余霜笑了起来,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爸估计又抱着孩子出去瞎得瑟了。”
简新柔看了一眼外面,转身打开砂锅的盖子,里面还炖着鸡,“嘚瑟吧,让邻居都羡慕羡慕,我儿子姑娘长得又好看又乖巧的,多少人看了都得眼红。”
余霜拿了一个大盘子递给简新柔,让她把那边锅里的肉打出来,“先让他嘚瑟一下,明天换我去炫耀炫耀。”
“明天我们去看看姥姥,再去看看舅舅,都亏了他帮小华转户口的事。”
余霜点头,“是该去看看老太太,你明天带着孩子和星辰去看看她,上次我和你爸去的时候,老太太还念叨着你呢。”
“现在我姨妈他们住哪里?”
“他们搬去菜市口那边了,我带你们去吧,估计你都找不着。”
“行。”
“下午再去你大舅舅那吧,你舅妈说要喊你们去吃饭,回头我问问她都做什么好吃的。”余霜说的舅舅指的是她自己的大哥,在住在另一片区,距离还有点远。
“肯定有舅妈最拿手的锅包肉!”简新柔想起余家舅妈做的锅包肉就馋得很。
余霜笑了笑,随后又问道:“你舅舅那边你爸已经在想办法了,也就这一两年的事,肯定能回来的,你也别担心了。”
说起自己家亲舅舅的事,简新柔就叹了口气,“应该快了,现在形势越来越好了。”
说起形势,余霜不免担忧起来,“你大姐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会好起来的,只要我们家还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前几天我碰到了你刘姨,听她说了张正忠和星辰的事,这俩人是父子,我真是惊讶了,我竟不知道老张他以前结过婚。”
“妈,你认识星辰他爸?”
刘雅一边炒菜一边道:“以前年轻的时候,他和你大姐她爸是战友,一个团的,当年结婚的时候见过,后来就没见过了,是六七年的时候吧,你刘姨从边境回来,我去她家看到了照片才认出来的,说起来也是二十多年没见过他人了。”
简新柔点点头,“这其中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星辰不太愿意说,不过我婆婆是没了,他爸也一直不知道我婆婆还生了他,前几年回去的时候父子俩才见面的,一直别扭着呢,我也不好说什么。”
余霜点点头也不多问,“这是他们老一辈之间的事,你就别掺和进去了。”
“我知道,只是他爸想补偿他,他心里又觉得对不起他娘,就一直架在那,我看得也难受。”
“为人父母的,不都想尽自己所能为孩子铺好一条路,让你们登上去就在高峰,可怜父母心。”
简新柔搅拌鸡汤的手一顿,思考着余霜的话。
张星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跟着出门去看看,丑女婿都见过老丈人了,不得出去刷刷脸,让大家知道他是简新柔的丈夫吗。
简卓君带着孩子在前面见人就打招呼,张星辰默默跟在后面,别人见了总得问问这小伙子是谁吧,还不等简卓君介绍,晏晏就热情的告诉大家。
“这是我爸爸,我妈妈是简新柔。”
张星辰很满意,不愧是他儿子!
简卓君笑了笑,“我这女婿一表人才,大院里也找不出几个吧?跟我家小柔是不是很般配?”
“……”张星辰骄傲的抬起下巴,得配合到位不是。
老刀头就看不得他这么嘚瑟,谁不知道简新柔是下乡去了,这在乡下除了嫁给泥腿子还能有什么人。
他决定挫挫老战友的尾巴,问道他女婿哪里人,简卓君当然知道他要放什么屁,就道:“张市那边的,他爸你还认识么,就那西区的老张你还记得吧,张正忠,上次开会见的那个,就是我亲家。”
老刀头一愣,他认真的打量了几眼张星辰,“哟,原来是张首长的儿子,难怪我瞧着眼熟。”
张星辰还不知道这其中的意思,只见好几个人围过来看他,还问他爸最近身体怎么样等,他有些懵了。
张正忠调回京市后算是官复原职,军衔是西分军区的军长,可想而知,这会大家对张星辰都要高看两眼。
简家可真不得了,简老爷子和刘老爷子虽然没了,但军功在啊,还有余家也不容小觑,现在再加上女婿张家,这个亲家也不弱啊。
在这个大院里,要说门当户对,有谁能比得过简家,上一辈不用说,就连下一辈都那么好,大闺女嫁了书香世家,虽然现在落了难,谁知哪天就翻身了呢。
现在二闺女又嫁了同样门户的人家,这可真让人眼热。
大家又打听了张星辰在哪个部队,得知他没有进部队,大家虽然有些遗憾,但也不敢小瞧,毕竟是张正忠的儿子,简卓君的女婿嘛。
第一次,张星辰感受到了权利的荣耀,原来会让人对你高看不止一眼。
难怪以前他媳妇儿跟他说,她姐几个在大院里横着走别人都要夸她们懂事呢。
家族强强联合,门当户对,原来是这样的。
张星辰觉得,他传统的认知在这个大院里,在这一刻被狠狠的冲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