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开圆、燕初阳、君北泽,三人对话的这段时间,君南烛也没闲着。
他对站在一旁的苟苟子使了个眼神,传音道:“我不便出手,只要你出手杀了他。
日后,若是我成为宗主,一定为你设立副宗主之位,宗门上下交由你打理。
你尽管放心出手,打碎飞云钟一事,我会让君北泽去干。”
苟苟子笑了笑,瞥了眼身旁的空空子,传音道:“这人若是回来,赵子媚你想也别想,这次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空空子微微动容。
站在空空子身旁的老妪,早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传音阻止道:“这趟浑水,我们不趟!你若是敢上,我就让你做不了男人。好看的女子千千万,这赵子媚算哪根葱!”
空空子尴尬一笑,口是心非传音回道:“婆娘说的对,赵子媚算哪根葱,我只不过想玩一玩而已,玩不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与苟苟子通好气后,君南烛传音喊住君北泽:“师弟,你无需跟燕初阳多废话,他交给我来对付。待会我会出手拖住他,你趁机将飞云钟打碎即可,剩下的事另有他人出手,你无需操心。”
君北泽点了点头,他与君南烛表面是师兄弟,其实犹如师徒,师父从来没有管过他,一切都是师兄教的。
他对君南烛一向言听计从,这位师兄从未亏待过他。
他能结成元婴,君南烛居功至伟,师兄交代的事,他义不容辞。
……
这些人的小动作,燕开圆看在眼里。
他环视众人,沉声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心理,想动手的人大有人在。”
“你们先听我说完最后一句,再出手也不迟,否则你们肯定会追悔莫及。”
众人神色各异,君南烛本来想立刻动手,听燕开圆这么一说,没敢出手。
“这口飞云钟你们都知道是件宝物!”
燕开阳摸了摸老钟,又道:“其实并非如此,这口飞云钟内其实封印着一只魔头,只要这只魔头一出世,就凭你们这几个元婴修士,根本奈何不了它!”
燕开圆胡编乱造道,这个魔头他从未听说过,是他临时想出来的点子。
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若是不编出一些骇人听闻的故事出来,根本镇不住这群人。
“满嘴胡说八道!”君北泽怒斥道。
“知道什么是宗门绝密吗?只有宗主才能知道的事,你们都没当过宗主,怎么可能知道?”
燕开圆环视在场所有元婴修士,哈哈大笑几声,继续道:“你们若是不信,尽管动手!我已经布下暗手,只要我出事,这只魔头就会放出。”
“到那个时候,燕云宗将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所有人都将不复存在。”
……
“对,就是这个味!……燕开阳的风格!得不到就毁掉。”
“他们不会真的打起来吧?一打起来这口飞云钟准要损坏!”
“若是真将魔头放出来,那以后燕云宗是不是得改名成鬼灵宗了?”
“鬼灵宗?阴曹地府差不多!”
“你们真要打的话,去外面打,别围着这口老钟!我们可不想陪葬。”
……
“君北泽,你不是想出手吗?”燕开圆挑衅道。
“你以为我不……”
君南烛赶忙传音阻止道:“师弟,计划有变,不得对飞云钟出手,此事得从长计议。”
他只是想当燕云宗宗主,并不想将燕云宗毁掉。
君北泽气坏了,但是君南烛的话,他不敢不听,只好强压愤怒,改口道:“我不是不敢,只是不想成为罪人而已。”
这一幕被苟苟子瞥见,他传音道:“君南烛道友,你可别着他的道,这人有蹊跷,只是像燕开阳而已,并非燕开阳。”
“为何如此说?”君南烛疑惑询问道。
“燕开阳没有必要戴斗笠遮面,他是过来闹事,露脸效果才会最好,没必要遮遮掩掩。”苟苟子详细分析道。
君南烛眼眸一亮,出言询问道:
“那劳烦你摘下斗笠,让众人一睹你的真容!若你真是燕开阳,我们理应欢迎宗主回宗才对!”
“艹!老狐狸,真够厉害的。”
燕开圆内心有些慌乱,对方能抓住他这个破绽,他是没有想到。
他略作沉吟,暗自摇头。
没有更好的应对之策,只能以牙还牙。
他从腰间摸出一堆白色古简,在手中颠了颠,撇嘴轻笑道:“代宗主,知道这骨简里面是什么吗?”
“让你摘斗笠,你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君北泽怒斥道。
燕开圆不理会君北泽,继续道:
“都是你以前背地里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是不是想被人知道了?”
燕开圆只是想诈一下君南烛,那些事他仅是知道,却并未留下证据。
那会他飒爽英姿,一时风光无两,根本不屑于计较那些事情。
想到这,他略感惋惜,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你……”君南烛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这个时候说的多,错的多,不如不说。
“怎么?要不我现在分发出去,让众人都瞧瞧你这位代宗主的真实面目?”燕开圆笑了笑道。
苟苟子暗自摇头,开口道:“君南烛道友,他手中的根本不会是证据,不要担心。“
苟苟子觉得大概率不是,就算真是证据,他也不亏,亏的是君南烛。
君南烛眉头微皱,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
“你考虑清楚!我也不想毁了你。”
燕开圆瞥了一眼君南烛,见他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暗自摇了摇头,转过头看向苟苟子,笑道:
“苟苟子,本座在燕云宗那会,宗门大小事基本由你统领、决策,你可谓一人大权独揽,说是宗主也不为过。
好处你也捞了个盆满钵满,本座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座见你是个人才,只是不喜欢出头而已,但是管理宗门绝对是一把好手,就重用了你。
没想到,你今日却是一句话也没有为本座说过。”
苟苟子抹了抹山羊胡,微微一笑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假冒燕开阳上瘾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