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薇见宁昭实在是烧的难受,忙穿好了衣服去取了灵泉水给宁昭擦拭了一遍神身体,又找了个毛巾打湿后,放在宁昭头上替他散热。
姜雨薇想到后山脚下有棵金银花,于是忙拿着篮子出门去了,不一会儿就采摘了满满一篮子的金银花。
回到小院后,姜雨薇先是拿出一些金银花煮了一锅热水,又煮了一锅白粥,拌了两个凉菜,就喊大伙出来吃早饭。
姜雨薇替宁淮之打了一碗粥递到他手里说道:
“我看宁昭今日烧的厉害,我想在家守着宁昭,店里你照看好,对了,你走的时候带着婉儿一起去帮忙,今日我不去,我还怕人手不够,把婉儿带去店里,免得让她在家也感染了风寒。”
宁淮之眼带忧色地点头道:
“成,那宁昭就要辛苦你来照顾了,店里的事情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姜雨薇点了点头就将煮好的金银花水倒在澡盆里,又让宁武和铁柱帮忙将澡盆抬到宁昭屋里。
姜雨薇把门窗关严实了以后,又帮宁昭脱了衣服,把他抱到澡盆里头去泡金银花药浴,姜雨薇一遍给宁昭擦拭身子,一边往盆里加热水,这样可以更好地帮宁昭驱寒,发汗。
姜雨薇见宁昭醒转过来,忙出去接了一碗金银花水慢慢地喂给宁昭喝了,于是又出去盛了一碗白米粥,拿了一碟小咸菜进来喂宁昭吃下。
奈何宁昭还烧的晕晕乎乎,几乎没什么胃口,白米粥吃了半碗不到,小咸菜更是只吃了几口,看的姜雨薇心中十分焦急。
姜雨薇替宁昭擦拭了身子,又将他放在床上躺下,这才去自己屋里又拿了一床被子给宁昭盖了上去,姜雨薇见宁昭又昏昏沉沉地睡下了,便取了凉毛巾替宁昭放在头上。
这才取来白酒,将宁昭的手心脚心和腋窝都擦拭了一遍,这才给宁昭盖好了被子,关好了门窗就出来了。
姜雨薇揉面烙了许多打饼,将宁昭躺的火炕烧的热热的,这才去院子里头打扫院子,正清理灶台呢就看里正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雨薇啊,你先别忙了,快,快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姜雨薇见里正神色紧张自然不敢怠慢,忙放下手里的抹布,摘下了围裙就将里正请到石桌边坐下,
“里正,你这是怎么了,如此匆忙?”
说着姜雨薇就拿起石桌上的茶水帮里正倒了一杯茶。
里正见状忙摆手道:
“不必忙乎了,我今日来是要来告诉你,官府那边传来消息,如今关西起义,大量的流寇山匪都往我们南边来了!”
姜雨薇听了这话,拿着茶杯的手顿时抖了几下,
“里正,这消息可确定属实吗?”
里正皱眉点了点头道:
“是真的,我本来也不信呢,可是,可那孙家村早已经已经被血洗一空了,听说全村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这事闹得大家伙人心惶惶地,我想着你这边的院子着实有些惹眼了,又开了间造纸坊,就怕……”
姜雨薇听了这话,也是满脸的忧色,她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这些山匪流寇可都是为了生计杀人不眨眼的,怕是到时候自己想要花钱买命都是不成的。
姜雨薇越想越是心忧,眼下宁淮之的腿刚有起色,宁昭却又高烧不退,当真关西那群流寇跑到宁家村来,自己这一家老小的性命怕是不保。
里正看着姜雨薇叹息一声道:
“雨薇,我想着你家在这山脚下,离着村子又远,怕到时候你不知情况,临时慌了手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岂不是危险,所以我得了消息就先来告诉你了,你要早做打算啊。”
姜雨薇见里正将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就起身了,也忙跟着起身说道:
“这件事还要多谢里正告知,若不是里正,怕是此时我还蒙在鼓里呢。”
里正摆手道:
“你同我家宁秋交好,有了这样的事情,我自然要早些来通知你,好了好了,你忙吧,我还要赶着去跟村里的长老们商量商量对策。”
姜雨薇见状忙送了里正出去。
等里正走后,姜雨薇才坐下来仔细那思考,眼下只是听了个消息就要举家搬迁是不可能的,毕竟眼下这个小院费了自己不少的心思和银钱,也有不少的幸福回忆。
若非迫不得已,自己是绝不会搬走的,毕竟眼下自己在北街的铺子才刚刚开起来,也只不过是刚刚将买铺子的银钱赚了出来,算是刚刚回本,还没开始正式盈利,如果现在就离开,那之前自己的筹谋岂不是都功亏一篑了。
姜雨薇如此想着便起身打量起自己的小院,不停地在院中来回踱步,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要将院里院外的防护加强些,再将重要的东西全部都收到空间里头。
姜雨薇又跑去后院看了看圈里的鸡鸭羊和猪,便想着若真的是流寇来犯,人命都难保,这些东西也更不能便宜了那群人。
姜雨薇如此想着就开始杀鸡宰羊,准备将这些东西都存放到空间里头去,这样即便是最后关头沦落到路上逃荒也能吃着荤腥。
姜雨薇忙了一下午,才将这些东西都处理好,随后又去屋里看了一眼宁昭,见他的烧已经退了,忙又替他换了一块凉帕子。
这才又出了院子,去砍竹子了,姜雨薇准备多做一些竹箭和弓弩留着备用,这院里最好也要挖个地道能通出去才成。
姜雨薇将竹子砍回来之后,就忙着做了许多弩箭,到时候可以固定在原墙上,设置好拉绳,若是有贼人来犯也能撑上一会儿。
姜雨薇做完弩箭的时候,又根据院子的样貌画了一个图纸,准备趁着今晚让众人帮忙挖个出逃用的地道来。
姜雨薇忙完这些就见宁昭扶着墙走了出来,面色惨白,嘴唇干裂还不停地咳嗽:
“咳咳咳……娘,娘,你在忙什么呢?”
姜雨薇一回头便看见了虚弱的宁昭,忙上去搀扶他,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便开口道:
“仔细些,别让风吹着了,你要什么喊娘拿给你便是,眼下你才刚退了烧,身子还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