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河左盟不过一般乌合之众,爹只需给我五千兵马,两日之内,我就能将清远城夺回来,替爹爹分忧!”
刘邵番了个白眼,心说这白痴,从这里前去清远城就需要两天行程了,还两日内拿下清远城?
这位刘邵的幼子,虽说看上去有几分刘雄的影子,年纪轻轻的也武艺非凡,可偏生是个白痴,说话做事从来不动脑子。
刘邵揉了揉额头,感觉一些头疼,心说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傻子,将车帘落下,丢下了一个“滚”字。
“爹……”
刘成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爹什么爹,给老子滚回家去!”
……
冀州千里地,除了十三城外,到处都不怎么见人烟,这是因为流寇作乱所致,不过流寇一路洗劫,却也并非一路顺遂,却也遇到了如卧龙寨这般的硬茬。
而在这冀州境内如卧龙寨这样的山寨,也有不少,凭借着险要的地势还有众多人马将流寇拒之寨外,还吸纳了不少因为流寇作乱而不得不入草为寇的百姓,势力一下子便壮大了起来。
这些山寨林林总总也有十数家,比如飞云寨,就坐落在离铜雀台五十里外的飞云山上。
飞云山中,聂大当家的房间里。
一张虎皮铺就的地毯上,几个女子跪在那,身上满是伤痕,每个人眼中都含着眼泪,同时又满是惊恐的神色,想要转过脸不去看那残忍的事,却又不能不看,因为那位当家,就喜欢看她们惊恐的样子。
床榻上聂飞鹤几乎变态的目光,不对,就是用一种变态的目光来回在身下的还有那张虎皮之上跪着的女人身上扫视着。
这些女人都是从大户人家之中劫来的小姐,一个个原本都是大家闺秀,可现在却沦落到了这种地步,形同玩物苦不堪言。
“各位美人,你们是不是觉得本当家是个疯子?”聂飞鹤咧嘴淫笑着,“我就是疯子!”
他的声音逐步拔高,等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几乎是扯着嗓子喊,随着他喊出了最后一个字,脸上显现出了一种看似痛苦,但又很是享受的模样。
将身下女子一脚踹下了床,聂飞鹤斜躺在床上,有些气喘吁吁的,那被踹下的女子跟其他女子一样跪在了虎皮地毯上,身上除了那些老旧的伤痕外,又添了不少新伤。
云中仙聂飞鹤。
作为飞云山的大当家,统领着飞云山上两万余山贼,可以说是飞云山一带最强大的势力。之所以能成为这飞云山的大当家,并非他武功多了得,而是因为他的母亲,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半步先天的武林高手。
这飞云寨原本是他母亲一手建立,因为生性淫荡的缘故,这寨子里的人基本都跟他老母有过频繁的身体交流,以至于聂飞鹤出生的时候,寨子里的人都在想,这飞鹤会不会是自己和寨主所生的孩子啊?
偏偏聂飞鹤长着一张大众脸,长大成人之后的模样,要是硬扯跟谁都能扯到一些相像之处,这就使得那些当年跟他娘有一腿的人,总会怀疑这小子就是自己的孩子。
于是乎,山寨里的老人,看聂飞鹤的目光中,总会带着一副老父亲的慈爱神色,这也是为什么年纪轻轻的聂飞鹤,能够受到寨子里头所有实权人物全力支持拥戴的原因。
大家都这么觉着,不支持自己的孩子,支持谁呢?
这寨子里但凡上了四十岁的老人,看见聂飞鹤就跟看见自己儿子一样,谁又会去反对他做这山寨的大当家呢?
而且都对他几乎宠溺的对待,以至于聂飞鹤觉得,大家之所以对自己这般,那是因为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所导致。
不然,怎么解释这一切呢?
而他的母亲,那是一个长的跟保州城青帮帮主楚爷闺女楚玉灵一般的存在,不过,若说楚玉灵形同牛马,那聂飞鹤他娘就是形同熊象了。
几乎两米的大高个,又生就的五大三粗的,站在跟前就似一座小山一般,长相也跟佛堂里头供奉的怒目金刚一样,叫人看了害怕。
更特么艹蛋的是,他老母竟取了一个与她模样和长相都格格不入的名字,她特么的竟然叫聂小倩!
可能是有其母必有其子的原因,长相一般,而且有些变态的聂飞云竟然给自己取了一个“云中仙”的诨号。
这对母子这是多么的没有自知之明,才能取这样的名和这样的诨号?
也就在聂飞鹤爽完之后,一个面带慈祥的老仆走了过来,端着一碗牛鞭汤,有些宠溺的道:“大当家,这种事还是少做点吧,太损耗精气神了。”说着将补汤给聂飞鹤递了过去。
很显然,老仆也觉得聂飞鹤是他的儿子,脸上毫不掩饰的溺爱之色。
“老孟,有你照料着我的身子,每天喝着十全大补汤,本当家可是有着抖不完的精气神,”接过孟达手中的汤就一口喝尽,然后“嘿嘿”笑了笑道:“你出去吧,本当家又有感觉了!”
这话一出,跪在虎皮地毯上的那些女子们一个个身体颤栗起来,眼中说不尽的恐惧。
“可不能行了,”老仆孟达连忙阻止道:“当家的可别忘了,河左盟在铜雀台结盟的事,兄弟们都在等着您出发呢!”
聂飞鹤一愣,“你不说,本当家差点忘了。”变态的目光在虎皮地毯上跪着的众女身上扫过,露出一抹遗憾之色。
“那这次就算了,”说话间聂飞鹤整个人从床榻上飘飞了起来,落在了众女之前,却没想这长相一般,又很变态的聂飞鹤却是有着一身了得的轻功身法。
穿戴好衣服,聂飞鹤目光再次扫过众女,脸上露出玩味一笑:“你们等着本当家回来,到时候再给你们痛快!”
这话一出,众女心中刚松了一口气,又旋即紧张了起来,心中祈祷着,希望他这一去便不要回来了。
天微微亮,聂飞鹤带着两千人马下山了,直奔铜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