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音躺在屋里仔细想最近的剧情,暑假期间除了李洪,别人倒是没什么事。
还有就是女主秦蝉衣家里出了点事,跟她相依为命的爷爷会在这段时间去世。
从爷爷走后,她就被改嫁的母亲接走,去了京城后爸的家里。
后爸是个有钱的富商,也是二婚,跟蝉衣的妈妈已经育有一女,也就是蝉衣的同母异父的妹妹。
秦蝉衣去了那个家可谓是处处都被嫌,她妈妈更偏爱小女儿,对她也只是顾及那一点点亲缘血脉。
所以后期蝉衣过的还是挺艰难的……
想到这,叶知音从床上坐起,打算去问问蝉衣,她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她心里也明白,她能做的就是在这之前让蝉衣多陪陪自己爷爷,书中她连最后跟爷爷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原着中,爷爷突发脑溢血,家里没人,直接就走了。
这也成了女主多年以后的遗憾。
她刚推开门准备出去,就见蝉衣从另一边走过来了,看样子是找她。
后面还跟着谢夜跟文梵天。
秦蝉衣见到她,笑着挥挥手,“走,知音,去吃饭。”
叶知音现在哪顾得上吃饭,“蝉衣,我正要去找你,你出来的时候,你爷爷怎么样?”
秦蝉衣被她问的一愣,然后似乎回忆了下自己出来时的情景,“爷爷在家里打扫卫生呢。”
叶知音暗道,糟了,书中说的就是扫地的时候犯了病。
“快……”她摸着喉咙处,说不出话来了……
又被禁言了,那个回家二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关键时候就这样,叶知音都想骂街了……
谢夜这时候走过来,冷静开口,“蝉衣,你快回家。”
秦蝉衣虽然不知道叶知音怎么了,但看她表情凝重,心里有了猜测,不敢耽误,步伐有些乱,慌慌张张的往回跑。
叶知音看着她的背影,希望还来得及……
突然她只觉头痛欲裂,仿佛有人在抽离她的脑髓,痛苦难忍。
她忍不住弯下腰,捂着脑袋,感觉自己已经站不稳了。
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那天那个戴着黑披风的人闪现了一秒。
“你怎么了?”
“叶知音!”
她刚缓过来,一抬头就看见谢夜一脸紧张的看着她,那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慌乱和着急。
叶知音缓了口气,“没什么,刚刚一时间没站稳。”
谢夜哪里相信,他双手握着她的胳膊,眼睛死死盯着她,声音甚至有些颤,“别吓我也别骗我,到底怎么了?”
叶知音想到刚刚的一切,她觉得一定是自己改剧情的行为引起的磁场混乱。
只是那个戴着黑披风的人到底是谁?
“我刚刚又看到了那个黑色影子,就是之前在游乐场看到的那个。”
一旁的文梵天看着他们两个,一脸疑惑,“你说什么东西?”
谢夜自然明白她说的是啥,那次她就说过,其实那回他根本没看到什么全身黑的东西,他只是怕她担心。
这会他也不在意那些,只在乎她的身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叶知音这会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我没事。”
文梵天觉得她古怪,“你刚刚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问蝉衣的爷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叶知音现在不想再提了,怕又被反噬。
蝉衣那边能不能来得及,就看她的造化了。
谢夜在一旁帮她回答,“她应该是想到老年人年纪大了,打扫卫生什么的有些担心吧。”
“嗐,蝉衣的爷爷经常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不让他动,他还觉得无聊呢。”
文梵天显然知道的多些,可能是蝉衣跟他讲过。
叶知音也不想等着,“我们去蝉衣家看看吧,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好。”
三人正准备出发,就接到蝉衣的电话。
她打给的是叶知音,“知音,我在去医院的路上……”
一听就知道还是出事了。
三人连忙赶往医院。
赶到的时候,秦蝉衣一个人坐在急救室外面。
过道人来人往,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里,显得孤寒又落寞。
直到他们三人站在她面前,她才抬起头,眼眶都是红的,鼻尖发红,看样子已经哭过了。
“蝉衣,怎么样了?”
似乎是看到熟人了,她的情绪终于有了宣泄口,“都怪我,我为什么不拦着他,纵容他去打扫卫生,都怪我。”
她声音带着哭腔,句句都是自责的话。
边说她还在不停地摧自己的腿。
“知音,他是我唯一的家人了,如果他不在了,我就没有家了……”
她声音格外凄惨,叶知音上前轻扶着她的脑袋,由她靠着,想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谢夜跟文梵天站在那里,没有开口。
一时间气氛悲痛至极,压抑着每个人的神经。
他们只能焦急的看着手术室,希望人平平安安的。
手术时间持续的有点久,四人寸步不离的守在外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才有了动静,一个穿白色大褂的医生走出来。
四人忙上前追问,“医生,怎么样了。”
“老爷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还好送来的及时,不过后面要留下来观察一段时间。”
“好,谢谢医生。”
秦蝉衣这才放心了,眼里都是急出来的泪水。
医生说完就转身走了。
秦蝉衣又转头看向叶知音,一脸感激,“知音,谢谢你,还好你提醒了我,要不然我怕……”
“没事,你快进去看看爷爷吧。”
“嗯。”
蝉衣走后,叶知音微微叹了口气。
看起来好像是改变的,起码能多留点时间给蝉衣,跟爷爷好好道个别。
……
接下来的几天,叶知音他们时不时会去医院看看秦蝉衣和她爷爷。
虽然老爷子是捡回一条命,但是毕竟上了年纪了,身体很多指标也已经不是很乐观了。
这段时间,蝉衣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爷爷,陪着他说话聊天。
爷爷精神好的时候还会多说几句,大部分时间都处在睡着的状态。
突然这天,爷爷格外精神,抓着蝉衣的手说了好多话。
“衣衣啊,爷爷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看着你结婚成家了。”
秦蝉衣不许他说这些,“爷爷,您说什么呢,您是要长命百岁的,我结婚您一定要来看我,要不然我就不嫁人了。”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女孩子家家哪有不嫁人的。”
说着他还摸了下她的头发,叹息一声,“我们衣衣啊,从小就没家了,爷爷是真放心不下你。”
“爷爷,我有您就有家。”秦蝉衣隐约有了些预感,声音已经开始打颤。
她只看到爷爷偷偷抹了把眼泪,“孩子,将来你要好好的,不管怎么样,她毕竟是你妈,也是你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了。”
“爷爷,不,我只有您一个亲人。”秦蝉衣哭着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