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伤害过你吗?”
只听到他这样问。
叶知音仔细想想,“没有,他也只是给些提醒。”
那张纸条跟出租车司机,出现都是在给她暗示。
说完以后,就会很快消失。
说着说着,她打了个哈欠,觉得困意袭来,眼皮慢慢地在打架了。
霍君夜见她犯困的小脸,大手拍着她的背,“困了吧。”
“嗯。”她闭着眼睛回了个字。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霍君夜垂眸看着她的睡颜,她睡得还算安稳,看样子没有做什么梦。
他将她拦腰抱起,放到里面休息室的床上,将被子拉起给她盖上。
她抱着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踏踏实实睡过去了。
霍君夜站在床边看着她,脑子里突然想到她刚刚说的话。
虽然听着有些诡异,但是他打心底里还是相信她的。
他一直都知道她身上似乎有什么秘密。
以前她偶尔就会有些行为颇为古怪,那几年,她似乎早就知道李洪要经历的事,小微那边还是她在想办法提醒他们。
还有蝉衣爷爷那次也是,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这些事情,他原本也不甚在意,可是今天听到她说的话,他突然想起来以前的事。
他明白,她身上肯定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守着她的。
管他什么看得见看不见的东西,他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她,他只要她安然无恙的。
……
叶知音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难得的是,她终于没有做噩梦了,也没有梦到那些奇怪的画面。
一觉睡醒,就觉得浑身都舒展开了。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下床。
想起昨晚的种种,不由地有些懊恼,最后怎么就不小心睡着了。
她走出休息室,就看到小朱在那里等着她。
霍君夜并不在。
见她的视线很明显在找人,小朱很贴心的解释,“只有我,没别人。”
看来他已经回去了。
叶知音也不想在这边停留了,“我们也走吧。”
“嗯。”
“昨晚,那边情况怎么样?”
叶知音想到她后面离开了,还不晓得那边最后什么样。
“那俩人都被警察带走了,记者也在跟着一路报道,叶总放心,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
“那就好。”
“那个……袁曾柔呢?”
小朱想到那个女人就恨得牙痒痒,“她啊,自不量力,昨晚还试图勾搭三爷,最后被保镖丢出去了。”
叶知音一听还觉得有些新鲜,“怎么勾搭的?”
小朱绘声绘色的给她讲,什么色诱啊,穿着一件破布啊,还有嗲声嗲气的,不能正常说话,还没学会走路等等……
看样子是能用的招数都用了。
没想到她现在变成了这样。
叶知音也不再问,跟着小朱一路从这边回去。
今天刚好是周六,不用去上班,叶知音准备回去,网上看看给家里招个保姆,做饭什么的。
总不能一直在外面吃。
她随口问一旁的小朱,“帮我看看哪里可以招到靠谱的家政,我要雇一个到家里。”
小朱拍拍胸脯,“叶总,这点小事,我保证处理好,等我消息。”
叶知音看着她还是一副中规中矩的黑色眼镜框,完全看不出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想到她昨晚那么好的身手,她问,“小朱……简历什么也没写你功夫那么好,你什么时候学的功夫?”
那身手一看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小朱推了下眼镜框,一本正经地回答,“很小我就学习散打,不过我觉得简历上面没必要写,就没有写出来。”
叶知音这会其实很想问问母亲她知不知道自己从别处挖来的秘书,竟然是个练家子。
她也没再细细追问,“行,小朱,你也回去吧,今天是周末,你不用陪着我。”
小朱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挥挥手走了。
叶知音回到家,很快就收到了小朱发来的简历。
是家政的简历,她看了眼大概,发现这个人会做很多地方的菜,还都是偏辣的菜系,刚好很合她的口味。
于是就这样定下来了。
下午的时候,家政上门了。
看起来已经人到中年,但是一双眼睛却很是精神,做事情也很麻利。
叶知音又观察了一会,看她举止谈吐也还可以,就确定留下来了。
倒是没想到比预想中快多了。
临近晚上的时候,她本来打算就在家里吃饭,不打算出去了。
结果就接到了蝉衣的电话。
两人本来也是像往常一样闲聊,聊着聊着,叶知音就告诉了她自己已经回国的事,这下蝉衣说什么都要约她出来。
最后叶知音没办法,只能开车到了蝉衣发来的地址。
是一家开在巷子里的小酒馆。
里面装潢偏古旧的风格,墙上还贴着报纸,摆放的小摆件也都很有年代感,有收音机和cd机,倒像是开在老街的怀旧场所一样。
叶知音找了个位置坐下,蝉衣还没过来,说是还堵在路上。
她点了几个小吃和饮品,低头看手机打发时间。
等了大概十分钟,蝉衣终于来了。
四年不见,变化还是蛮大的。
蝉衣原本乌黑的长直发卷成了大波浪,画着淡淡的妆,红唇魅惑,身上穿的是一件很修身的黑色皮质连衣裙,身形高挑,这样的打扮让她本来就比较明艳的长相更加张扬,惑人心弦。
“蝉衣!”
蝉衣也是一眼就看到了她,“知音。”
她几步走过来,“好久不见。”
叶知音示意她坐。
“等很久了吧。”
“没有多久,蝉衣,你要喝什么?”
叶知音将菜单给她递过去。
“不用,我们聊聊天,随便喝点就行。”
蝉衣握着她的手,一脸激动,“知音,你终于回来了,我可太高兴了。”
“知音,你这次应该不会再走了吧?”
“不会。”
“那就好,知音啊,你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叶知音想想还是笑着回答,“还行。”
“你是不知道,这几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了。”
蝉衣像倒豆子一样跟她说着这几年发生的事。
包括她自己家里的事,还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