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青表情很凝重,她想到了神秘的巫蛊术。
苗疆那边就有苗女喂养蛊虫,但那边有规矩,不可以随便对人下手,除非这人得罪了苗女。
想到陈英俊那混乱的私生活,夏青青便问:“你最近有没有去过湘西?”
“没有,我去那里干什么?”
陈英俊摇头,他从来都没去过湘西。
“那你有没有玩弄过苗女?”
“绝对没有,我从来不玩弄女人,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
陈英俊使劲摇头,天地良心,他可真不玩弄女人,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一开始就说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结婚。
钱和工作,女人都可以提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能答应。
和他交往过的女人,都是欢欢喜喜离开的,有几个结婚,他还去喝喜酒了呢,人家两口子过得挺好。
“真没有?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和苗女接触过?”
夏青青追问,或许陈英俊不小心得罪了苗女,他自己还不知道。
“真没有,苗女不都生活在大山里,我没事跑大山干啥,弟妹,我到底得的啥病?”
陈英俊又心慌了,吓出了一头汗。
“青青,你是不是怀疑胖子中了蛊?”
沈秋白去苗疆执行过任务,对那边的蛊术有所了解。
“蛊是什么玩意?是不是武侠小说里的那玩意儿?小虫子钻我身体里,吸我的精血,把我吸成干尸?”
陈英俊脸色惨白,他看过几本武侠小说,知道蛊是啥玩意。
他还幻想了下,一只丑陋肥大的虫子,躲在他的身体里,贪婪地吸食着他的血肉,他的五脏六腑,还有精血,全都被这只虫子吃完了。
也可能不止一只虫子,有好几百只,密密麻麻地挤在他的身体里……
“呕……”
陈英俊脑海里出现了一片密集的虫子,他只是想象了下,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夏青青给他扎了一针止吐,陈英俊感觉才好一点,虚弱地躺着,精气神一下子没了,像随时都要噶似的。
“不一定是蛊,我现在还不能肯定,别怕,我肯定能治好你!”
夏青青看着他这可怜巴巴的模样,有点想笑,这胆子比鸡还小。
“弟妹,我这百八十斤,就托付给你了!”
陈英俊紧紧抓着她的手,像托付遗孤一样,有气无力地说着。
沈秋白嫌弃地拍掉他的胖爪子,实在没眼看。
夏青青一时半会找不到陈英俊虚弱的原因,她打算回空间去翻老祖宗的医书,看有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日你个仙人板板,哪来的雪山神鸟,老子围着雪山飞了六圈,肉都飞瘦了一斤,你个死丫头满嘴胡言乱语,老子拍死你!”
八爷嗖地飞了进来,停在夏青青脑袋上,骂骂咧咧的,还拿爪子蹬她脑壳。
心虚的夏青青抱紧头,不敢反驳。
这事确实是她不地道,可她也没想到,八爷会那么执着,居然绕了六圈,难怪看着确实清减了不少。
“死丫头,老子让你骗人,让你胡说八道……”
八爷踩了几十爪子,火气才消了些,沈秋白也没管,八爷下爪子很有分寸,不会伤到媳妇。
而且看青青那一脸心虚的模样,显然是做了对不起八爷的事,得让八爷出出气。
“八爷,孝敬您的!”
夏青青跑上楼,拿出了十几串五颜六色的玻璃珠串,还有一大盘糕点,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摆在八爷面前。
“哼!”
八爷傲娇地抬起头,很想不屑一顾,它可不是区区东西就能收买的。
这次它必须狠狠地教训这死丫头一顿,至少要三天不和死丫头说话!
“八爷,还有!”
夏青青又掏出了一把亮晶晶的东西,还是玻璃珠串,只不过是水滴形的,八爷眼睛一亮,这玩意儿看着怪好看的嘞。
“还有!”
夏青青继续往外掏,托盘里亮晶晶的玻璃珠串,堆成了小山,闪得八爷的鸟心都荡漾了,根本克制不住。
八爷伸出一只爪子,将一串珠串约扒拉了过去,戴在爪子上,对镜欣赏了会儿,越看越美,心情也美了。
“下次再敢骗老子,老子揍扁你!”
八爷凶巴巴地骂了句,然后将所有珠串和糕点,全都收走了。
好久没和小母鸟们约会,一会儿就去看看,小别胜新婚嘛!
“八爷,请教您一个疑难杂症。”
夏青青叫住了它,八爷见多识广,说不定能看出陈英俊的病因。
“说吧!”
八爷挺起胸,表情很严肃。
夏青青将陈英俊的症状说了,还说了她的怀疑:“我怀疑是蛊,可陈英俊说从没去过苗疆,也没和苗女接触过。”
“老子看看!”
八爷从窗口飞了出去,飞到陈英俊面前,金色的眼睛盯着他看。
“八爷,您好哪!”
陈英俊知道它叫八爷,还知道是夏青青的鸟祖宗,恭恭敬敬地问好。
“你把衣服撸上去!”
夏青青转达八爷的话。
陈英俊乖乖照做,撸起衣服,肌肤裸露在空气里,冻得他哆嗦了下。
八爷像啄木鸟一样,尖尖的喙在都他肚皮上啄了几下。
“他身体里确实有东西,但不是蛊!”
八爷检查好了,飞到夏青青脑壳上。
“是什么?”
夏青青好奇,除了蛊外,还有什么东西能在人的身体里存活?
“降头术,南洋的一种巫术,和蛊差不多!”
夏青青蹙紧眉,她第一反应就是林翰文。
“弟妹,八爷看出我的毛病了没?”
夏青青和八爷用意识沟通,外人听不到,陈英俊见他们不说话,心里更慌了,不会是他的病治不好,弟妹说不出口吧?
“查出了,是南洋巫术,和蛊差不多。”
夏青青实话实说。
陈英俊脸一白,身体一软,朝后倒去,被沈秋白接住了。
“弟……弟……弟妹, 我……我……我还能活多久?”
陈英俊一脸绝望,这南洋巫术听起来就很毒,他怕是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夏青青正在和八爷沟通,一时间没顾上回答。
陈英俊脸更白了,虚弱地靠在沈秋白怀里,惨然一笑,开始交待遗言了:“老沈,我们兄弟一场,如今我要先走一步了,我那破公司你肯定瞧不上,到时候帮我卖了,钱给我爸妈一半,剩下的你和小花周岛平分,还有我的房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