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礼貌的笑笑。
“那是小弟要去解决的问题了。
我相信我可以做到的。”
宋轩宁满意点头:“听说你跟t国林女士,关系很不错?”
“你说的是我晓静姨吧?”
“对,她是你阿姨?”
“嗯!”
“哦,难怪,她要住到你家里去.....我是想着,要不要安排到羊城的酒店,安全一些。”
杨承佑已经找了相关部门。
晓静姨这样的人物来,外事这块肯定会收到通知。
老宋也要为晓静姨的安全负责。
可见,老宋已经掌握了晓静姨的行程,知道晓静姨回国内的时候,要在我家住。
“我那也安全,就不劳烦你们了。”
“嗯,那也好,她这回,是办私事,住你那也恰当。”
“对,我姨姨说了,此次回来,就是要低调,不想搞得太多人跟着。”
闻言,宋轩宁朝我玩味的笑了笑。
谈到晓静姨,背后还有很多话,我们俩没说而已。
我手上掌握着他们父子的核心证据。
放出来,那就是轰动性的。
大概率,这种东西就算放出来,一般人也不会知道。
因为有关宣传渠道,都在老宋那些人的手上掌握着。
但是这些东西要爆出来,上面肯定会有人知道,他们不会不管,大概率会冷处理。
蔡先生就是一个例子。
这种东西爆出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嘛。
老宋之前想过要弄掉我,以为这样,那些核心证据,就永远不会有人说出来。
现在就不同了。
因为晓静姨出现了。
晓静姨是外面的人。
而且实力超群。
我把东西备份给了杨承佑,也就是备份给了晓静姨。
假使有一天,我被老宋逼到绝路,选择鱼死网破。
那么老宋父子的老底,就一定会被揭露出来。
即使我死了,我姨姨也会帮我揭露出来,还没人能阻止得了晓静姨这么做。
这一点,我和老宋心里都看得明白。
但是我们都不会说出来。
这是大佬的体面,我们得守着。
“宋厅能吃点辣椒吗?”
李响从小屋的厨房探头出来。
“微微辣吧。”
三人就在渔塘边,吃了一锅红烧鲫鱼。
吃完之后,我和李响开车离开羊城。
经过莞城,回到朋城公司楼下停车场,王祖宇已经在这等着我们了。
他身边一个竹筐子,里头是一些香纸蜡烛。
接上小阿宇,我们三个过南街区,坪山区,往鹅城老家开。
回到鹅城东门县的农村里。
已经是临近傍晚的点。
车子直接开到一个小土坡子前面。
从村口到小土坡这条路,本来是一段泥土路。
平时没有车子走,就是一些牛,或者上后山干活的人走。
要是遇上下雨,车子是开不上来这里的。
因为上来这个小土坡的泥土路会打滑,人走在上面都费劲。
这次回来一看。
这段泥土路,已经大变样,成了水泥路。
自不用说,这一定是陈双的老豆(老爸),也就是新任村长陈忠祥办下来的。
小土坡周围用铁栅栏围起来了,牲口上不来这里。
栅栏上有个门,打开就是长石条铺就的小路。
走上来,是两座墓。
一个是我阿公,还有一个是我姑姑。
王祖宇一上来这土坡子,还没到墓前,就开始啪啪掉眼泪。
没出声,就是掉眼泪,眼睛红红的。
到了墓前,王祖宇绕着墓地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杂草一类的。
然后把祭品和相纸蜡烛那些摆开。
我先给阿公烧了香,烧了纸,告诉他我要结婚了。
希望他在下面能安心。
接着阿宇又给我分了三支香,我们兄弟各自点上香,跪在了姑姑墓前。
看着墓碑上姑姑的照片,悲从心起。
此时此刻,终于明白,除了生死,真的都是小事了。
姑姑心善,一辈子操劳,似乎从未闲着,但总是不富裕。
后面去了朋城,才过上了几天好日子,奈何好景不长。
换个角度,要是姑姑没遇上我陈远山,或许她能安度晚年也说不定。
朝着姑姑的墓碑磕了头。
心中已经告诉姑姑,我马上要和梦娇完婚了,日子就定在了10号。
想起姑姑和姑父,穿着新衣服,挑着一担子礼物,去到梦娇的别墅,说是要提亲,那场面,宛如在眼前。
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掉。
阿公和姑姑,两人都是大善人。
“难得的大善人啊......”
我们老家有个话,叫生前一杯茶,胜过死后敬牛羊。
大抵意思就是,人在世的时候,敬人一杯茶,好过人死后,用牛羊给那人祭祀。
此来一是想念亲人;
二是完成姑父交代,他叫我要回来告诉亲人一下,人生大事知会一声。
祭拜完之后,下了土坡子,陈忠祥已经在土坡子下面等着我们了。
“忠祥伯。”
“山仔,你伯母已经把大鹅下锅了,过去吃饭吧。”
“我都跟双仔说了,不麻烦你了,没想到还是惊动你了。”
“嗐,家里人说这些.....走走。”
上回姑姑的葬礼,是陈忠祥一手办的,很是风光。
那回,我们就说好了,以后当亲戚走。
阿伯叫我吃饭,那我理应要去。
忠祥伯上了我的车,我们一起到了他家。
院子旁边的厨房,已经升起了炊烟。
家里有煤气灶,今天要做的是土锅炖大鹅,特意生火用的柴火灶。
院子里的水泥地,下午用水泼洗过,个别地方还有水印子。
院子里停着台旧桑塔纳,一看就是二手车。
“今天还有谁?”
“就我们一家,没别人,这车是我的。”
“你的?”
“对啊。”
陈忠祥怪笑,招呼我们上客厅喝茶。
客厅的墙也粉刷过了,还打了一组新柜子,柜子里头有陈双的照片,奖章什么的,而且还摆了很多没拆封的书。
“陈双不是给你买了台新的轿车吗?”
“太扎眼了那台车,停在县里的小区里了,我平时就开这台桑塔纳,镇上领导才开桑塔纳,我开那么好的车,不好。”
忠祥伯这句话,信息量还挺大。
不知道啥时候,他们家在县里买了房子。
这是真的有钱了。
买车买房,那都是不真有钱。
当一个人把车子房子藏起来,怕人看见的时候,那才是真有钱。
因为他怕人惦记,怕人嫉妒啊。
那说明他已经跟一般人,拉开了相当大的差距了。
根本不需要证明自己有钱了。
他甚至非常担心人家知道他有钱。
茶刚喝了两口,院子外头就传来喧闹声。
“陈忠祥呢,叫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