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跃深对此全然不予理会,只是给了罗成一个眼神,随即将钥匙递给了他。
罗成心领神会,转头看向身后的亲卫队,低声下令。
亲卫队队员们迅速行动,个个扛着枪,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门口的位置。
其中一名队员深吸一口气,快步上前,缓缓将钥匙插入锁孔。
“咔嚓”一声,门锁打开,江跃深一马当先,带着众人如猛虎下山般冲了进去。
一进屋,一股杂乱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左手旁的蔬菜散落一地,被踩得稀烂,一片狼藉。
江跃深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快步走进房间。
眼前的景象让他和罗成都愣住了。
地上满是被撕碎的文件,纸张碎片散落得到处都是。
而棒梗正站在角落里,脸上竟带着一丝不屑一顾的神情,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罗成见状,顿时怒发冲冠,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他猛地拔出别在腰间的手枪,“哗啦”一声拉动枪栓,大步冲向棒梗,破口大骂道:
“你他妈的找死!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棒梗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和黑洞洞的枪口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之前的那点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棒梗之前还有那种桀骜不驯的表情,只是因为他之前哪怕是在傻柱家里偷东西被发现,也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然而现在,直接一口黑黢黢的枪口对准了他,哪怕棒梗再不懂事,也知道这玩意能打死人。
毕竟他在工厂保卫科的身上,没少见这种能打死人的热武器!
贾张氏见状,也顾不上撒泼了,哭着冲过去,想要把棒梗护在身后。
她一边哭一边喊:“你们别欺负我孙子,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罗成哪会理会她,此刻的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眼前这些被撕碎的文件,很可能关乎重大机密,这让他如何能不生气。
江跃深看着满地的碎纸,心中也是一阵抽痛。
这些文件是他花费了大量精力才翻译的,本想着借助万面的力量翻译出其中的秘密,没想到却被棒梗这个小混蛋给毁了。
江跃深看着满地被撕得粉碎的文件,心中五味杂陈,暗自想着,今天棒梗算是彻底踢到铁板上了。
罗成给自己的可是绝密文件,就这么被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毁得干干净净。
之前自己翻译了一半的文件也惨遭毒手,虽说凭借万面的能力还能重新翻译,可这其中耗费的精力和时间难以估量。
至于棒梗该承担什么罪名,江跃深心想,那就全看罗成怎么定夺了,
自己反正已经仁至义尽,谁让棒梗偷到自己头上,还撕毁机密文件,这都是他自找的。
贾张氏看到罗成拔出手枪,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棒梗,吓得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
她连滚带爬地扑到棒梗身前,用自己的身体将棒梗死死护住,扯着嗓子喊道:
“你们疯了吗?棒梗他还是个孩子,不过是不懂事撕了几张纸,你们凭什么掏枪吓唬人!”
喊完,她又急切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阎埠贵和刘海中,眼神中满是哀求,希望这两位大爷能帮自己说句话。
然而两个人目光躲闪,哪敢多说一句话?
再说了,现在什么情况?刘海中和阎埠贵又不是瞎子,能看不清楚局势?
这些人们可是一些动不动就掏枪的家伙啊!
罗成此时已是怒不可遏,双眼通红,他指着地上的碎纸,咆哮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文件吗?这可是顶级机密,关系到国家的安危!就被你这宝贝孙子给毁了,
他这行为跟间谍有什么区别!”
说罢,罗成大手一挥,向亲卫队下令:“把这小子带回去,严加审问!”
罗成的话就是命令,亲卫队的队员们哪管棒梗是不是孩子,在他们眼里,这可是破坏国家机密的“犯人”。
两名队员上前,一把推开贾张氏,像拎小鸡似的将棒梗拎了起来。
棒梗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乱蹬,死死拽住贾张氏的腿,哭喊道:“奶奶,救我!”
贾张氏见状,疯狂地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嚎叫:
“你们不能带走棒梗,不能啊!”
亲卫队的队员可不会手下留情,其中一人直接冲着贾张氏的脸左右开弓,
“啪啪啪”几声脆响,打得贾张氏晕头转向,嘴角都渗出了血丝。
棒梗哭嚎着被带出了江跃深的家。
就在这时,秦淮茹刚从轧钢厂洽谈贾东旭死亡后岗位顶替的事情回来。
她刚进大院,就听见后院传来儿子棒梗的哭喊声,心中一紧,来不及多想,直接朝着后院冲了过去。
一到后院,看到一群荷枪实弹的人正拎着棒梗,秦淮茹顿时大惊失色。
她的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疑惑,嘴里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棒梗怎么了?”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回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哭喊道:
“淮茹,他们要带走棒梗,说是他撕毁了什么机密文件,这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听了,又惊又怒,她看向罗成,质问道:“你们凭什么抓我儿子?他还是个孩子,能懂什么机密文件?”
罗成冷着脸,将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最后强调:“这可不是小事,他的行为已经造成了严重后果,必须接受调查。”
秦淮茹看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棒梗,心疼不已,但她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她试图求情:“罗同志,棒梗真的只是个孩子,他肯定不是故意的,这事情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回去后一听好好的教育教育他,我保证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罗成甩开了秦淮茹央求的胳膊,直接怒道:“这种事情很严重,可不是什么教育一下的问题!”
秦淮茹见罗成根本不通情达理,直接泪眼汪汪的看向了一旁的江跃深。
“越深,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饶了棒梗啊...”
“我男人刚死了,现在就这么一个儿子了...我,我不能没有棒梗啊。”
“呜呜呜...我求求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