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起无赖.”白洁说。
“那后来呢?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屠夫会死?”柳红儿问道
白洁面色凝重地说道:“要知道,依照屠夫平日里的性子,向来都是先礼后兵。可这次碰上这么个无赖,不仅耍赖不还钱,甚至还辱骂屠夫。屠夫原本一片好心却被当成了驴肝肺,满心委屈地回到家中。然而,更糟糕的是,由于这笔钱没能收回来,家里的生计顿时成了大问题。屠夫实在没法子向妻儿交代啊!于是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屠夫决定给那家伙点厉害瞧瞧,施加一些压力好逼他还钱。就这样,屠夫怀揣着满腔怒火再次找上了那个人。只见他手持锋利的大刀,气势汹汹地指着那小伙儿,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给他制造心理压力,迫使他尽快想办法凑齐欠款。起初,屠夫心里暗自琢磨着,这家伙见此情形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然后老老实实地去四处筹钱还债。怎料事与愿违,情况完全出乎了屠夫的意料。那家伙竟然不知从哪儿纠集来了六七个游手好闲的街头小混混作为帮手。这些人一拥而上,对屠夫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殴打。可怜的屠夫瞬间便被打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就连门牙都被硬生生地打掉了几颗。而那个可恶至极的小伙儿此时更是嚣张跋扈起来,他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嘴里还不停地叫嚣着,如果屠夫胆敢再来找他讨债,下次就要多揍他一个小时!”说到这里,白洁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我深深地感觉到,就在这一刻,仿佛触碰到了屠夫内心深处那最为隐秘、最为脆弱的逆鳞。只见屠夫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如同燃烧着熊熊怒火一般。他怒不可遏地抄起一把平日里用来切割猪肉的锋利大刀,风驰电掣般地径直冲向那个不知死活的小伙身边。
刹那间,寒光一闪,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小伙的身躯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残忍地剖开。鲜血四溅,染红了地面。然而,屠夫并未就此罢休,他冷酷无情地伸出双手,将小伙的内脏一股脑儿地全部掏出。
后来屠夫面无表情地从角落里拿出一大袋粗盐,毫不留情地洒在小伙的尸体上。然后,他像是对待一件物品似的,用绳子将尸体紧紧捆绑起来,高高地悬挂在窗户之上。任由那具尸体在凛冽的寒风中摇摆,逐渐风干成一具毫无生气的肉干。
而正是由于这桩惨绝人寰的事件,屠夫终究没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和追捕。最终,他落入法网,并被判处死刑——以枪决的方式结束了他的一生!”白洁接着说
“当我听到屠夫亲口讲述这段往事时,就连他自己似乎也意识到所犯下的罪孽深重,认为受到这样的惩罚完全是咎由自取。但他同时表示,通过这番报复行为,心中长久以来积压的怨恨总算是得到了宣泄,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白洁缓缓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听完屠夫的故事,我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确实,想想看,如果有人欺骗了你如此巨额的钱财,那种痛苦和愤恨想必是常人难以忍受的。更何况,如今社会上常常出现一种怪现象:欠钱的反倒成为大爷,趾高气扬;而那些辛辛苦苦去讨债的人,则沦为低声下气的孙子,受尽欺凌。面对这样不公不义之事,又有谁能咽下这口气呢?更别说还遭到对方无端的殴打,这种莫名其妙、毫无天理可言的遭遇,无论是放在谁身上,恐怕都是无法接受的吧。
就在此时此际,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疑惑之情。要知道,屠夫原本只是个普普通通以宰杀牲畜为生的人罢了,可当他踏入阴间之后,究竟是通过何种方式突然间具备了如此强大的能力呢?不仅能够自由地移动那神秘莫测的结界,甚至还能将中医知识传授给白洁!
于是,我忍不住开口向白洁问道:“白姑娘啊,您能否告诉我,那位屠夫到底是怎样在阴森诡异的阴界之中获取到这般巨大能耐的呀?”
听到我的问题后,白洁缓缓地转过头来,她望向我的目光犹如在看待一个愚不可及之人。紧接着,她轻启朱唇回应道:“哼,那你倒是说说,你又是在这结界之内如何得到那些神奇无比的炎云之灵以及那把闪烁着耀眼红色流光的锋利菜刀的呢?”
经她这么一问,我先是一愣,随即便恍然大悟般笑出声来。可不是嘛,仔细想想,我自身的成长历程与那屠夫所经历的其实并无本质区别。尽管每个人所遭遇的具体情形可能千差万别,但在追寻修行之道这条漫长而艰辛的道路上,大家都是殊途同归啊。
这时,只听白洁又接着说道:“好了好了,咱们先别在这里瞎琢磨啦,继续往前走走看吧。如今咱们已然身处这楼阁的第二层了,而且还是沿着一楼相反方向的通道前行的。根据以往对于此类楼层构造的认知来看,通常都会设有两个出入口,其中一个乃是主要的进入口和出去口,另外一个则是消防通道会窄一些。”
是啊,如此众多的人汇聚于此地,火灾发生的潜在风险无疑是存在的。因此设置两条通道以保障安全实属必要之举。当我们踏上此地时,此路可算作其中一条通道。倘若我的推测无误,那么继续前行,理应还能发现另一条通道。它是否会处于中间位置呢?就如同我们在一楼探寻之际,于侧边所邂逅的那座小巧玲珑的庭院一般。
然而在此前,刘恒曾提及二楼设有诸多诸如餐饮、酒吧一类的设施。但截至当下,我们尚未踏足一楼,这里看上去倒更似一个大杂烩般的所在,仿佛形形色色之物皆应有尽有。
这时,只听白洁言道:“屠夫此刻定然心急如焚,苦苦等待却始终未闻我们的声息!”
我随即回应道:“身处这结界之中,你应是无法与屠夫取得联系的吧?”
紧接着,柳红儿也开口说道:“依凭我与叶凯旋过往的经验而论,这结界之内与人世间仿若分属两套截然不同的时间体系。即便在这结界里历经漫长时光,于外界而言或许也只是须臾之间罢了。”回到人间的时候仍然是你进入结界的那一刻,原点开始.”
白洁说道:“世界万物都有规则,结界里边的物理规律也是固定的,希望能够早点找到出口。”
我们一行人继续往前推进相邻的一个房间,仍然是没有门,我先走进了这昏暗的房间。
“我去,这里居然是个台球厅!”我大声的说道我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台球大厅里边回响着,只不过现在非常的昏暗,也是靠后面柳红儿的火把照明才确定。”
白洁笑了笑说道:“傻弟弟,要不要跟姐姐来一把?”
我说:“算了算了,我连握杆都不会!”
柳红儿说道:“白姑娘,你也太厉害了,这都会玩儿!”
白洁笑着说:“我也不会,只是小的时候我们村口有这么一家台球厅,一共是两个桌子,那个老板的儿子特别喜欢我,每次我去看他们打台球的时候,他都会在人少的时候让我免费的打,甚至希望我多打,不要那么早回家,我也就比其他的孩子稍微多会那么一丢丢!”
我说:“长的漂亮就是好啊,到处受欢迎,估计外面去买包子,人家都会多给你一个的!”
柳红儿说道:“白姑娘你可真是才貌双全了,又会中医,又会法术,还长得漂亮!”
白洁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柳姑娘,还有我这个傻弟弟啊,你们要明白,这世间哪有什么尽善尽美之事呢?只怪姐姐我呀,情商实在是太低劣了,要不然怎么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呢?都说上帝为你打开一扇窗户的时候,必然会关闭另一扇门。就像咱们每个人伸出手来,五个指头都是长短不一的。所以啊,这世上根本不存在十全十美的人和事……”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进这座仿佛被世人遗忘已久的台球厅。它就好似一座遭受了时间诅咒的古老遗迹一般,阴森恐怖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弥漫而来,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当我们终于踏上那扇摇摇欲坠、残破不堪的大门时,一股浓烈刺鼻的陈旧腐朽气味如潮水般汹涌而至,直扑鼻腔。只见大量的台球如同失去控制般散乱地洒落一地,那些五颜六色的球体在微弱黯淡的光线映照下,竟闪烁出一种诡异莫名的光芒。它们的表面不仅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灰尘,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微裂痕,看上去就好像是被某种神秘莫测的强大力量肆意抛弃的一颗颗眼球,似乎正默默地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隐隐约约间还能听到从深处传来无数冤魂的低沉呢喃声。
这时,柳红儿突然压低声音,颤抖着对我说道:“快看呐,这地毯上面居然留下了这么多杂乱无章的脚印!”说着,她紧紧拉住了我的衣袖,身体不由自主地往我身边靠了靠。
我急忙按照柳红儿手指的方向仔细瞧去,果不其然,在那块本应一尘不染且整齐有序的暗红色地毯上面,竟然密密麻麻地印刻着数不胜数、形态万千的脚印!这些脚印有的轮廓分明,能够轻而易举地辨别出鞋底的纹路;而有的却模模糊糊,犹如被浓雾笼罩一般难以看清,就好似一群行踪诡异的幽灵方才在此处匆忙穿梭而过时遗留下来的踪迹。目睹如此这般的场景,我的心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凉意,这股凉意迅速蔓延至全身,使得我的头皮也逐渐变得有些微微发麻起来。毫无疑问,这些脚印想必正是昔日那些前来打台球之人所留下来的吧,想来也已经历经了许多个年头。
再看那十几张台球桌,它们宛如一尊尊缄默不语的庞然大物般伫立在那里。台球桌上的台布早已残破不堪,破碎成一条条一缕缕的模样,恰似被锋利无比的爪子凶狠地撕裂开来。桌面上堆积的灰尘之厚重,简直足以让人在其上随心所欲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每张桌子看上去都仿若正在承载着一场尚未完结的阴森恐怖的仪式,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那些松动的球袋,则如同一张张咧开的血盆大口,狰狞可怖,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张开獠牙,将胆敢靠近它的人们无情地吞噬进去。
此外,还有一堆废弃的台球杆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地面上。其中一部分已然折断,断裂之处参差不齐,仿佛遭受过重创;而另一部分则沾满了令人心生疑惑的污渍,那些污渍究竟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呢?实在叫人难以想象。它们仿佛是曾被恶魔操控的工具,如今被弃置,却仍带着邪恶的气息。
吧台这个曾经充满活力的地方,如今只剩死寂。酒架上的红酒,部分未被拿走,瓶身布满灰尘,标签褪色模糊。那些残留的酒液,在瓶中摇曳,仿佛是曾经饮者的冤魂在游荡。
白洁说道:“这地方的娱乐设施应该挺全的,现在我们看的是台球厅,如果没能找到出口的话,后面一定还有更多其他的娱乐设施在等着呢。”
铁刃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那些悬在台球桌上面的吊灯。
这么一指,我们才发现这些吊灯上面所有的灯泡都被人卸掉了,而且在吊灯后面的吧台的柜子上面还贴了封条,也不知道是什么机构贴上的封条,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不让再经营了。
吧台前的椅子破败不堪,坐垫塌陷露出弹簧,皮革开裂如干枯的皮肤。仿佛坐在上面,就会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枪粉盒里的枪粉已结块硬化,像凝固的黑暗物质。饮水机干涸的水桶和布满水垢的水龙头,都在无声诉说着这里被荒废的过程。
脚下的地毯破旧且布满污渍,每走一步都仿佛能听到过去的回响,像是无数绝望的灵魂在哭泣。整个台球厅被恐怖的阴影笼罩,每一个角落都隐藏着未知的恐惧,让人不寒而栗。这让我不禁想起了前面的焚尸炉,万一从这里又冒出几个小可爱来,那岂不是又得把我们的魂下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