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无数白色粉末如火山喷发般喷涌而出,形成一道浓密的尘雾,铺天盖地地朝她倾泻而下。
这些白色粉末弥漫在空气中,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试图用手捂住口鼻,但粉末无孔不入,迅速沾满了她的头发和衣服。
“咳咳……咳……”夏槿葵的咳嗽声越来越急促,她感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难受极了。
她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周围的情况,但眼前只有一片白茫茫的景象,什么也看不见。
直到最后,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沉重的乌云笼罩,晕晕乎乎,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眼皮子一沉,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摇晃了几下,终于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了下去。
“夏槿葵!”
“夏槿葵!”
一声惊恐的呼喊划破了教室的寂静。
夏鹂猛地从凳子上站起,她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慌乱的速度,她冲到夏槿葵旁边,蹲下身来。她的双手轻轻地拍打着夏槿葵的脸颊,但夏槿葵却毫无反应,如同一个沉睡中的娃娃,任由她怎么呼唤也没有一丝回应。
夏鹂半跪在地上,她的呼唤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夏槿葵!醒醒!”
后边的隋雪倾吓得心慌,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她只是想捉弄一下夏槿葵,怎么会这样?不就是一堆粉笔末吗?夏槿葵怎么晕了过去?
“隋雪倾!看看你干的好事!”夏鹂抬头瞥了隋雪倾一眼,她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隋雪倾摇了摇头,眼眸中透露出不屑与怀疑,“装得,她绝对是装的,她怎么可能真的脆弱,我什么都没做。”
“夏槿葵!醒醒!”夏鹂叫不起来夏槿葵,她只能自己站起来。
“噗——”
突然一股清凉的水流突然泼在了夏槿葵的脸上。她的眼皮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被这股冷水刺激得有了些许反应。
张涵站在那里愤怒涨红了脸,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里捏着水瓶。
夏槿葵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湿润的感觉让她稍微清醒了些。
“你没事吧?”夏鹂才是那个最关心夏槿葵的人,她扶着夏槿葵站起来了。
夏槿葵摇了摇头,“谢谢。”
“你去洗漱吧!”夏鹂轻声细语地说着,从包里抽出一张柔软细腻的纸巾,轻轻递给了夏槿葵。
隋雪倾双臂环抱在胸前,目光紧紧盯着夏鹂,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她受不了夏鹂这个绿茶女了,让自己去做坏事,然后她来扮演这个贴心的好女孩,真是虚伪得让人作呕。
夏槿葵站在教室的一角,目光犀利地扫过后边那群看好戏的人,她的声音冷冽,“谁干的?”
“我。”张涵喝了一口水,“别误会,我没有用嘴喷你。”
隋雪倾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小心翼翼地回避着夏槿葵的目光,仿佛怕那炽热的视线将自己点燃。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夏槿葵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她走到隋雪倾面前,猛地揪住对方的衣领,将隋雪倾从座位上拎了起来。
一声响亮的耳光划破了教室的宁静,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隋雪倾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整个教室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夏槿葵。她站在那里,眼神阴冷。
[隋雪倾讨厌值加五十分!]
夏槿葵眼神阴冷,“隋雪倾,少来招惹我。”
隋雪倾捂着自己的脸,她的眼眶红润,快要哭出来了。
夏槿葵走上了讲台,拿着那个水瓶。
“还有这个水瓶,谁想谋杀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夏槿葵眼睛扫视全场,目光所及之处,大家都觉得毛骨悚然。
说完,她开门走了,经过窗外,一阵风跟在她的身后。
夏槿葵一走,大家都开始吵闹。
隋雪倾恶狠狠地看着夏鹂,“夏鹂,你有病吧!你让我扮演恶女,你自己给夏槿葵献殷勤。怎么,现在连你都开始讨好夏槿葵了吗?”
夏鹂勾唇戏谑一笑,“讨好?”
她冷笑着,“你如果不愿意就别自己一个人呆着,我逼你了吗?”
说罢,夏鹂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翻开书学习。
隋雪倾拳头攥得更紧了。
宫泽铭看到了张涵给她发的照片,照片里,夏槿葵满脸白色的粉末,眼睫毛上都挂着一片,她的手落在另一个坐着的女孩身上?
张涵:[把这张照片放出去。]
张涵:[夏槿葵霸凌同学,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真面目。]
宫泽铭压根没关心张涵说的是什么,他点开照片放大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夏槿葵脸上到底是什么。
宫泽铭:[她脸上是什么?]
张涵:[粉笔末]
张涵:[活该,怎么没被呛死!]
宫泽铭立刻挺直了背,身姿笔直如同青松,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
这群小孩真是没大没小,粉末爆炸会死人的,还在这里捉弄别人。
秘书敲门进来了,“宫少,十分钟后金提瓦酒店的经理过来和您商量一下派对的事情。”
“我让你查的人怎么样了?”宫泽铭抬头,眼神深邃。
秘书毕恭毕敬地奉上一份资料,“查到了一部分。”
宫泽铭接过资料,缓缓打开,一眼便看到了夏槿葵的血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p型血。
他养父养母就是罕见的p型血,不过这两夫妻好像从来没有生过孩子,一直都是丁克,只是在十几年前遇见了他,觉得他可怜,所以才收养了他。
可是这个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巧合吗?
宫泽铭拍了拍自己的衣领,他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发型,“给我准备一束小女孩喜欢的花,我要去看一个人。”
秘书一脸为难,“啊?你们不去开会了吗?你已经拖了好几天了。”
“你去吧!”宫泽铭拍了拍秘书的肩膀出门了。
夏槿葵是p型血,这件事有几个人知道,夏家的父母应该也不知道,毕竟p型血是可以从A型血转变过去的。
也没有人知道宫家先生和夫人是p型血。
如果夏槿葵和他养父母有关,那这个事情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