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槿葵一整夜都没有睡好,辗转反侧,总是担心剧情崩坏,说实话,她应该也回不到原来的世界,那这个世界也不能太糟糕啊!
第二天早上醒来,夏槿葵感觉自己腰酸背,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就出去找郭燃了。
郭燃正好也在找夏槿葵,只不过她没想到夏槿葵把地点定在了公园。
公园在机构附近,早上五点就有人在里边锻炼,还有人围着荷花池子在那里练唱功,人不是很多,但是出事也应该能被路人发现。
所以夏槿葵才把见面地点约在那里。
郭燃穿着一身黑色的吊带连衣裙过来了,老远就能看到她扭着腰走路,银色的高跟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可能是因为怀孕的时间不长,所以她的肚子并不明显,甚至穿着裙子的时候,压根看不出来怀孕了。
夏槿葵正坐在石板椅上大声背书,声音洪亮,可以和那些早起练唱功的大爷们媲美,地上放着一瓶矿泉水,每次背完书以后她的嗓子又干又哑,好像跑完马拉松一样。
“夏槿葵,你找我有什么事?”郭燃走过来以后,一屁股坐在了石椅上,翘起了二郎腿。
夏槿葵放下了书,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弯腰拿起水瓶喝了一口水,上下打量郭燃,“你不是怀孕了吗?还穿高跟鞋。”
看来郭燃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怀孕了。
“这事你就别管了,女子本弱,为母则刚。”郭燃紧紧盯着夏槿葵,唇线紧绷,刻薄的脸上爬满了怒气。
夏槿葵笑得弯了腰,她脸颊也因为笑容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是这么用的吗?”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该不会是想要走那30万吧?”郭燃戏谑地看了一眼夏槿葵,她突然攥紧了自己的手机。
高健给她的三十万,其实算来算去也很划算,毕竟夏槿葵一毛都没有得到。
夏槿葵双臂环抱,她微微掀起眸子,漫不经心地扫视郭燃一眼,而后耸了耸肩,“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现在又觉得30万多了,阴晴不定。”郭燃扯起嘴角,轻蔑的笑容在她脸上展露出来。
夏槿葵也不绕弯子,她清了清嗓子,观察四周的环境,“现在夏家都撤资了,你这机构要怎么办?”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凉拌。”郭燃两只手撑在椅子上,两眼发直,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夏槿葵坐在郭燃旁边,一本正经地开始劝说郭燃,“这机构你不能放手,你走了以后,你的孩子怎么办?如果脱离这个机构的话,你很难再找到这样稳定的收入来源。难道孩子他爸会接纳他?”
“我们两个人一起跳楼好了,一尸两命,我生命的终结还能上一次社会新闻。”郭燃垂下眸子,苦笑声从喉咙里挤了出来。
“你好幼稚。”夏槿葵翻了个白眼,她风轻云淡地笑了一下,“你以为夏家是真的想撤资吗?投资机构的钱才有几个钱,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毛毛雨。他们想给你下马威,你以为她是想真的撤资?”
“下马威有什么用?我又没有侵犯他们夏家的利益。”
夏槿葵摇了摇头,似乎对夏夫人的手段了如指掌,“这是夏夫人在众多家长面前对你做的服从性测试,她原本希望你可以当众就乞求她,反正她是你的靠山,她也可以替你说话,这事儿就轻而易举解决了。”
“服从性测试?”郭燃嘀嘀咕咕。
夏槿葵双手搭在郭燃的肩膀上,她眉眼柔和,“哎呀,在那么多人面前树立她的威严呗,毕竟昨天裴叔叔也进来了,弄得她没了面子,夏夫人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知道剧情就是好说话,只要把所有的剧情都告诉郭燃,让她照做去弥补,那剧情很快就会回到正轨。
“好吧!我去买个油条去,饿了,你吃什么?”郭燃起身,脸颊上挂着笑容,眼睛里却都是算计。
夏槿葵勾起薄唇,“和你一样。”
夏槿葵看着郭燃走远扭头就走,郭燃可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又有什么招数在后面等着她。
没想到她刚走了没几步,遇到了隋雪倾。
隋雪倾好像整了容,现在整张脸还是有点发肿,不过她割了双眼皮,鼻子也非常高挺,看着夏槿葵,更是用那种得意的眼神上下扫视好几眼。
“夏槿葵,好久不见啊!”
夏槿葵爱搭不理地经过隋雪倾身边,“好久不见,看来你康复的很好。”
[隋雪倾讨厌值加50分!]
隋雪倾紧紧攥着拳头,隐忍不发,“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接下来该担心的是你。”
夏槿葵微微掀起眸子。
隋雪倾薄唇勾起戏谑的弧度,“很遗憾的通知你学校宿舍现在要重新装修,所有同学都得回家住,住宿费呢,会退给你们,但是我听说机构现在也没地方住了,你说你去哪里住呢?”
“隋雪倾,你有没有觉得你真的很幼稚。都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夏槿葵摇了摇头。
隋雪倾更气了,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抽,“随你怎么说,我只知道你没地方可住了,半夜就等着沦落街头吧!”
“你是不是傻?我有钱可以住酒店,没钱可以回裴家,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高兴什么?”夏槿葵撇了撇嘴,继续往前走。
隋雪倾跑了两步追了上来,拿起自己的包包,就向夏槿葵的后脑勺砸去。
夏槿葵突然蹲在地上,她鞋带开了,忙着系鞋带。
隋雪倾整个人控制不住,向前冲了过去,两条腿直接压在了夏槿葵身上。
夏槿葵也被裹挟着向前扑了过去,她身上还有隋雪倾,两条腿都快被压麻了。
天翻地覆之间,夏槿葵用力伸出了胳膊,保护住自己的脸颊,隋雪倾的脸却稳稳地贴在了柏油马路上。
“啊!我的脸!”隋雪倾的尖叫声划破了整个清晨。
夏槿葵以一种佝偻蜷缩的姿势被隋雪倾压在身下,隋雪倾还往前滑了几下,脸上好像被削土豆皮刀削了一样,疼的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