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听出不满,有些着急,可他嘴笨,越是着急就越是说不出来,抿着唇不吭声,眼神带着几分可怜兮兮,就那么时不时,偷偷看她一眼。
楚瑶见状板着的脸,有些装不下去,轻笑一声:“好了,怕了你了,知道你花少不跟你生气,刚才就是逗你玩的。”
“夫君这次出去,可有遇到什么好玩的,跟我说说呗,我在家里做了什么,希望夫君知晓,那夫君在外面的事,我也很想知道。”
“……好,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正常谈生意,交货,然后去给娘子,买了些特产带回来,其他的也没什么了。”
君澈是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都跟往常一样,时不时蹦跶出一些贪婪的,最后都被阿大他们杀了,只是这种事,还是不要跟娘子说了吧。
杀人的事,怪可怕的,吓到娘子就不好了。
楚瑶点头,表示知晓了,眼含期待看着他:“那夫君,这次回来可以在家里待多久?”
“唔,半个月吧,要赶在酷暑来之前,出去一次,等酷暑来了,就不出去做生意了,歇一个酷暑,到时候带娘子去避暑山庄。”
君澈说到避暑山庄,话多了些:“那里很美,山庄背靠着大山,山上雪常年不化,山脚下很是凉爽,还有冰窖,酷暑若是在那过,不会遭罪的。”
楚瑶眼珠子转了转,在脑子里搜索着,还是没想出来,原主之前到底去过没有,要是有去过,应该有印象才是。
“那里我平日很少去,娘子嫁过来,还一次没去过呢,有些远了,不然平时可以带娘子去看看。”
原来没去过,难怪原主记忆里没有。
楚瑶嘴角微扬,高兴道:“好啊,到时候我给夫君做甜品,还有雪糕吃,你一定没吃过,到时候就知道了哦。”
两人聊着,很快马车到了君府,下了马车后,福伯出来接,面色有些踌躇:“夫人,尚书大人来了,还带了人来,说是要见老爷。”
“谁?我爹啊。”
“是的夫人。”
楚瑶闻言脸色拉了下来,有些不高兴,那老东西来一准没好事,还带着人来,也不知道是谁,别是继母吧,对,上次说了要来道歉的。
“还有母亲是嘛。”
福伯摇头:“没有,只有尚书大人,还有一个道士,跟着个小童,想来应该是算卦得吧。”
“算卦的?咋了,我爹要算他嘛时候嘎,也不对啊,他要算啥时候嘎,不能回尚书府算嘛,为什么要在君府,会坏了财气的。”
楚瑶顾不得别的,提起裙子,就往后院奔去,她要赶紧去看看,别那道士乱下咒啥的,到时候财气被破了,她会哭死得好嘛。
君澈看着她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
后宅院子里
楚怀仁扫了眼,看起来仙风道骨的道士,压低声音道:“道长,之前跟你说的话,都还记得吧,这件事可是不容出岔子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嘛。”
“在下明白,大人请放心,若真是妖孽的话,是万万逃不出我的法眼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管她是不是,在你这里都必须是,在女婿那里也必须是,听明白了没有,我给你那么多银子,就是为了确保事情万无一失。”
道长见他脸色冷下来,连连点头:“是是,在下明白你的意思了,一定会让君公子,看清这恶鬼的本质的,请放心。”
楚怀仁眯了眯眼,眸子里闪过一抹阴狠。
这个女儿既然不能为他所用,还一直敌视他们,那就干脆想法子抓回去,到时候用来拉拢大臣,也是不错的工具。
至于君澈,时日久了自然会娶旁人的,到时候介绍云娘的侄女给他就是,日后好处自然少不了,君澈财力雄厚,若是就这么放过太可惜了。
楚瑶快步走到他面前,毫不客气道:“爹,你来这里做什么,还带着不相干的人,知道君府院子多少银子嘛,这里随便一块石头,都能买道长了。”
道长:……倒也不必这般说,他应该没这么便宜吧!!
“这位女施主,尚书大人请贫道来,是为了看宅子,还有帮你看看面相,算算卦,不如我们开始……”
楚瑶皱眉,有些烦躁:“大叔你谁啊,我跟爹说话,又不是跟你说,为什么要插嘴,你咋这么不讲礼貌呢,没事就不能多读两本书嘛。”
“还有啊,别给我看面相了,你这面相颧骨太高,脸颊消瘦,一看就是短命像,还是赶紧回去多吃斋念佛,多做善事比较好。”
道长有些恼怒:“你,你说话怎得这般过分。”
楚瑶懒得打理他,眼睛直勾勾看着他:“说啊,爹你几日不见,咋滴,哑巴了,桃夭啊,赶紧去叫府医过来,给爹扎几针去。”
“啊啊啊,我爹居然变成个哑巴了。”
楚怀仁听到这些话,实在忍不住了,大喊一声:“放肆,你给为父回来了,谁哑巴了,为父好好的,你这丫头怎么听不懂人话。”
“奥,原来能说话啊,我还以为你不能呢。”
楚瑶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没好气道:“说吧,啥事来府上?”
“没大事,就是看你最近疯颠颠的,让道长过来帮你看看,可是中邪了,若是中邪喝点符水就好了,爹是关心你,你别一天天的跟刺猬一样。”
君澈大步走了进来,打了一声招呼,老实坐在楚瑶身边,给她端茶倒水,很是熟练的样子。
楚怀仁见状使了个眼色:“道长,还不快点过来,帮丫头看看,可是前段日子中邪了,整个人变得很是奇怪。”
“是,贫道这就来……啊!!”
还没等靠近,被青玉一脚踹飞了出去,面无表情道:“没有小姐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哪里来得神棍,还不从实招来。”
道长撞墙上,滑落下来,只觉得整个人骨头都要散了,疼得厉害,忍不住痛呼起来:“哎呦疼死我了,赶紧找大夫来啊,我不行了骨头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