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贵死了,他遗书里交代,掺假明胶的幕后黑手是林巧巧,又想到林巧巧昨天夜间诡异的举止,欧阳米夫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给负伤而走的林巧巧打电话,这小女子一直关机。欧阳米夫心中慌了起来,他又接连打了几次电话,林巧巧仍然没有动静。
早晨上班的时间,一辆警车飞驰而来,停在大门口。刘亮首先从车上走下来。
欧阳米夫马上迎了上去:“刘老弟,你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刘亮面目表情很严肃:“欧阳米夫,你涉及到一起人命案,我们请你去治安署协助我们调查。”
陪在欧阳米夫身边的万新吃了一惊:“你们弄错了吧,我们老总是奉公守法的商人,为什么要把他带走。”
刘亮说:“我们是请欧阳老总协助调查,不是拘捕他,还是请老总配合我们,到治安署去说话吧。”
就这样,欧阳米夫被带上了警车,警车呼啸而走,万新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欧阳晋山听到了警车的声响,走到门外,发现儿子不见了,老人家慌了神,喊道:“我的儿子呢?”
万新难过地说:“他跟刘亮去治安署了。” 欧阳晋山问道:“无缘无故的,去治安署做什么,你们有事瞒着我,对不?”
这时,张华倩快步地走过来,埋怨道:“万新,你真不会说话,赶快帮我把老爷子扶进屋。”
万新帮助张华倩把老爷子扶进了屋。张华倩一边安慰老爷子,一边用双手捋着老爷子的前胸。
老爷子喘了口气,终于安静下来,他左右看了一眼,又问道:“我的儿子真的没有事吗?”
万新握着老人家的手,说道:“我刚才忘记了一句话,我们老总去治安署协助破案去了,他本人没有问题。”
欧阳晋山看了一眼张华倩,然后问道:“这是真的吗,你们没有骗我?”
张华倩向万新使了个眼色,万新接着说:“就是这么回事。我分析他一会就能回来。”
张华倩凝着眉沉思了一会儿,心想,欧阳米夫是集团的总经理,他被治安员带走,会引起公司动荡的。
她思来想去,走出房间,然后掏出手机,找出一个不常用的号码,然后就拨了过去。
“学长吗,对不起,原谅我上午麻烦你。”
在一间宽大的办公室里,一位中年男子,手里拿着电话,他用很有磁性的男中音说道“学妹你好,你不到关键的时候,是不会找我的。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张华倩说:“我需要你给治安署的领导打个电话,放出一个人,他是欧阳晋山的儿子,叫欧阳米夫,我用自己的人格做担保,这孩子不会触犯刑律的。”
男中音说:“欧阳米夫这孩子我了解,你就放心吧,我马上过问这件事。”
张华倩打完电话,又回到老爷子身边,安慰道:“放心吧,你儿子一会就回来了。”
欧阳晋山半信半疑,问道:“此话当真?”张华倩握着他的手,深情地说:“我骗过你吗,你就放心吧。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老爷子站起来,在张华倩的搀扶下,走上了三楼。她把老人家送进宿舍,又安慰道:你还是放宽心吧,欧阳米夫长大了,不会有事的。”
欧阳晋山说:“我知道你去求人了,今后这样的事,就不要求人了,你的人情关系要用在大事上。”
张华倩搪塞道:只要能为你解忧,我的人情关系用在什么地方都是必要的。”
欧阳晋山欠疚地说:“你协助我办公司,跟着我等于活守寡,还被欧阳米夫误会,不值啊。等医药一条街建设完毕,你就离开我吧。”
张华倩脸一红,马上捂住他的嘴:“你别说了,这是我愿意的。”
欧阳晋山的眼角中滴出泪水。张华倩站起身来:“哭什么呀,我去看看茹雪怎么样了。”
张华倩推开茹雪的门,批评道:“听说你昨晚又跟欧阳米夫吵了起来,你太不懂事了!”
茹雪不服气地说:“他是个花心大萝卜,我再也不理他了。”
张华倩坐在她的床上,问道:“他既然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还缠着他?”
茹雪一时语塞了,她眨巴着大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回答:“我就是喜欢他。”
张华倩说:“喜欢是一种心情,爱是一种感情。只有喜欢没有爱,你俩就融合不到一起去。”
茹雪说:“我也爱他,可是,他不爱我。我们怎么融合呀?”
张华倩启示道:“一个女人可以不漂亮,可以不美丽,甚至也没多少气质,但是不能没有涵养,有涵养,能容人,懂教养的女人,男人才会喜欢的。”
茹雪很不服气,问道:“我没有涵养吗?”张华倩反问道:我自己的外甥女我了解,你自己认为呢?”
茹雪破涕为笑:“姨妈,我懂了。”张华倩问道:“欧阳米夫被治安署带走了,你该怎么办?”
茹雪从床上蹦了下来:“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去找他去。”
张华倩说:“你别急,他已经没有事了,我估计一会就能回来。”
茹雪赶紧穿上鞋:“我去接他。”张华倩道:“那是你的事,还用我教你吗?”
同一时间里,治安署的审讯室里,欧阳米夫头发凌乱,痛苦地坐在刘亮的对面,他赌天发誓地说:“那一天,我们对王长贵只是一般的讯问,并没有折磨他。”
刘亮说:“有关证据表明,王长贵的死,跟你们用私刑有关系,你说不清楚,有可能吃官司。”
“有关证据,什么证据,拿出来我看一眼。”
刘亮拿出王长贵的遗书,你看看吧,白纸黑字说的很明白,他为什么死的,你一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