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凡瞪大了眼睛,心里满是疑惑,他也不懂这个一路上默默看守着他的警卫,不知为何竟然会突然叛变,而且还如此拼命地帮助自己开枪射击其他警卫,甚至不惜与人展开激烈的火拼。
这完全出乎了陈不凡的意料,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事先安排任何士兵进入这里。
是被他那独特的魅力所吸引?
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连男人都能为之倾倒?
张靖渊的惊呼声在耳边炸响:“你,你也是进化者?不对,进化者绝不可能拥有你这般强大的实力!我研究的药剂,其效果我再清楚不过!你一定还有别的药剂是不是!”
陈不凡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搭理他。
此刻,那个冒险相助的警卫已经身中两枪,如果陈不凡再不施以援手,恐怕他就要命丧黄泉了。
尽管不清楚这名警卫究竟是出于何种想法才会选择出手相帮,但不管怎样,对方总归是为了帮自己。
“嘭!”
正当陈不凡准备采取行动时,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他们来时的那扇门竟被人以暴力手段强行推开。
一群身着黑色军装的士兵如潮水般涌进屋内,他们训练有素、行动迅速,没有丝毫的迟疑,一进门便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枪支,瞄准在场的那些警卫扣动扳机,一时间枪声大作。
“砰砰!砰砰!砰砰!”
见此情形,陈不凡不敢有丝毫怠慢,他一把抓住张靖渊的衣领,身形一闪,瞬间移动到那名警卫身前,以防他被自己的士兵误杀。
高强只觉得自己的腹部和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体内搅动一般。
他低头看去,只见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伤口处涌出,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衫。
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双腿再也支撑不住,终于缓缓地坐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就在这时,一群身着黑色制服的士兵冲进了站台,向着穿着防护服的警卫射击,高强无力地松开手中紧握着的枪支,等待死亡的降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眨眼间,陈不凡竟然抓着被晃得直干呕的张靖渊,稳稳地站立在高强的身前,那些士兵们见状,立刻纷纷调转枪口,生怕一不小心伤到了陈不凡。
高强瞪大了眼睛,眼神复杂地凝视着陈不凡那高大的背影。
这一刻,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曾经与他并肩作战、最终却不幸牺牲的同学朋友们的面容。
那些人,在生死关头,也曾像陈不凡这般义无反顾地挡在他的身前。
没过多久,实验室里能够站立的警卫们便已全部被击毙倒地。
整个站台上,除了陈不凡、张靖渊以及他的副手之外,其他人都已失去了战斗力。
另一边,安凝则带领着她的士兵们迅速从通道口赶来,形成了一道严密的包围圈。
可谁也没有想到,还没等安凝等人完全就位,列车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嗡嗡声,紧接着车门紧紧关闭,并开始缓缓启动。
随着列车的移动,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到车厢内那些神情紧张、甚至惊慌失措的科研人员,他们一个个面色苍白,频频将目光投向窗外。
毕竟,张靖渊被抓着,他的副手也没上车,张靖渊的副手更是绝望又愤怒的看着越来越快的列车。
“拦住他们!”陈不凡转头朝着远处的安凝大喊道。
安凝远远地点了点头。
列车缓缓地启动了,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仿佛是它逃离现场的号角。
眼看着列车渐行渐远,想要拦住它似乎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
安凝眼神坚定地看向身后那支扛着火箭的班组,她毫不犹豫地挥起手臂。
手指直直地指向列车前进的方向。
“拦截!”
听到指令后,两名士兵迅速扛起沉重的火箭筒,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向前冲去。
他们来到距离列车射界较好的位置后,单膝跪地,将火箭筒稳稳地架在肩膀上,眯起眼睛,通过瞄准线仔细地锁定列车前方的铁路。
确定目标无误后,他们果断地扣动扳机。
只听两声巨响先后传来,先是“咚”的闷响,紧接着便是一阵尖锐的“嗤~”声。
瞬间,两枚火箭弹拖着长长的白色尾气,朝着列车前方的轨道疾驰而去。
它们就像是两条愤怒的火龙,张牙舞爪地扑向自己的猎物。
列车内的人们原本还沉浸在逃离旅途的平静之中,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惊慌失措。
有的人惊恐万分地用力拍打车窗,试图向外求救,有的人则吓得脸色苍白,直接抱头卧倒在地,瑟瑟发抖。
尖叫声、呼喊声此起彼伏,整个车厢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与此同时,列车的驾驶员显然也发现了侧面飞来的火箭弹。
他瞪大双眼,额头上冷汗直冒,手忙脚乱地猛拉刹车杆,再也顾不得继续前行。
随着刹车的摩擦声响彻站台。
“轰!!轰!!”
两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
两枚火箭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列车头不远处的铁路,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原本完好无损的铁路瞬间被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爆炸产生的烟尘和碎片四处飞溅,其中一根断裂的铁路枕轨更是像炮弹一样飞速射向列车车头。
一名不幸的倒霉蛋正好站在靠近车头的位置,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根本来不及躲闪。
只听得“噗”的一声沉闷响声,那根枕轨无情地穿透了他的胸膛,然后将他死死地钉在了车厢上。
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墙壁和地面,场面惨不忍睹。
他旁边的几个人吓得跌坐在地上,满脸惊恐的看着他的尸体。
外面,所有人都看见列车缓慢前行一会后,车头卡在了断轨处。
张靖渊和他的副手这个时候才清醒过来,他们又从强者,变成了弱者。
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