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雪瑶呼吸滞了一瞬,怔怔地望着裴清秋。
不知为何,她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喃喃道:“那为什么我从未知道此事。”
“许是白伯父与伯母过于疼爱你的缘故,不舍得告诉姑娘吧。”
接着,裴清秋将那枚法器递给了白雪瑶,“既然这法器的主人已经找到,那便物归原主,还望白姑娘不要拒绝。”
白雪瑶内心更欣喜了,这相当于她白嫖了一株蛇蝎草。
噢,
不对。
蛇蝎草!
莫非这人是想来换蛇蝎草的?
白雪瑶眼神一下警惕起来。
“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之间有婚约呢?毕竟,我的爹爹还昏迷着。”
裴清秋嘴角上扬,“这不难。”
言罢,从脖子里取出一枚吊坠,“你且细看,这法器是不是跟你的是一对?”
白雪瑶凑了过来,两人间的距离悄然拉近。
两枚法器在光线的照耀下交相辉映,外形惊人地相似,其上流转的莹莹辉光,的确是极品法器独有的风华。
“确实如此,你说得...”
不经意间,白雪瑶缓缓抬头,正对上裴清秋那双专注而深邃的眼眸。
那双眼中仿佛有星辰在轻轻闪烁,又似藏着千言万语,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思绪也随之飘远。
在这一刻,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那份难以言喻的情愫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忽然,不远处的一声鸟叫唤醒了白雪瑶。
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既然这玉佩确实是一对,可见你所言非虚,但为何爹娘在时,你们裴家从未来寻过我们呢?”
白雪瑶虽然天真,但她不傻。
尤其是两个家族之间的婚约,怎么可能现在才会找上门来。
只见裴清秋轻描淡写地回应:“因为当年有过约定,还未到年龄时,不希望我们过早相见,以免误了修炼。”
白雪瑶“噢”了一声,继续问道,“那你前来寻我,是为了还我法器还是...”
话并未说全,要的便是对方的解释。
果然,裴清秋摇了摇头,“非也非也,这只是其中一个缘由,我来镇上时,便跟其他人打听过你们家的事,这才得知伯父中毒昏迷的事情,又听闻拍卖会上出现了蛇蝎草,想着拍下来,再来寻你,没想到...”
白雪瑶轻松接过话,“没想到我却把它拍下了,对吧?”
“对,我担心你一个女修士拿着蛇蝎草不安全,所以想来这接你,再加上我们家正好有专门的炼丹师,白姑娘若是不嫌弃,可由裴家代劳,帮忙炼药。”
白雪瑶喜出望外,连连应好。
她本就烦恼该不该去找晏清他们,现在有个更厉害的,那自然是选择他们了。
“然而,裴某心中尚存一丝担忧,不知白姑娘是否愿意...”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裴公子但说无妨。”
“若是我将你带回族中,一切自当顺理成章,但依照族规,新入之人须经身份查验,以确保血脉纯正。”
白雪瑶闻言,心中一紧,急忙打断:“我这法器,难道还不足以作为身份之证吗?”
裴公子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安抚的笑意:
“白姑娘莫急,请容裴某详述。这法器固然珍贵,能证明你与我族有深厚渊源,但族中规矩森严,需以更为直接的方式验证。
你我手中的法器,原是两族为了婚约互赠的信物,蕴含着特殊的灵力。只需你我各自滴一滴鲜血于法器之上,若法器能因此产生共鸣,光芒大盛,那便是最直接的证明,足以让族人信服。”
听完裴公子的解释,白雪瑶心中的焦虑如云雾般散去,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滴血验证,我无异议。只要能救醒爹爹,任何考验我都愿意面对。”
裴公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温声道:“白姑娘深明大义,令人钦佩。飞舟已备好,请随裴某一同前往吧。”
......
“恭喜宿主晋升到金丹啦。”
“只是有一件事需要告诉你,白雪瑶还是拿下了那千年蛇蝎草。”
晏清刚晋升到金丹初期,系统便迫不及待地告诉他这个消息。
“嗯,女主光环这么强大吗?”
“是也不是,她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极品防御法器拿去拍卖了,所以才有钱财来购买蛇蝎草。”
“嗯,既然兜里有钱,肯定不需要我和我师父这俩冤大头,那白雪瑶是不是找其他人炼丹了。”
“宿主猜对了一半,其实是裴清秋主动找了上来,还说他俩有婚约......”
听完系统的转述,晏清眉毛蹙了蹙,“原文里也没说过他俩有什么婚约啊?现在还来一出滴血认身份,怎么看怎么奇怪,你继续盯着他俩,有什么及时汇报。”
“我师父呢?这几天在做什么。”
说起这个,系统可来了劲。
“晏洵啊?哈哈哈哈,他一听说白雪瑶买下了那蛇蝎草,吓得连夜离开了小镇,跑到这附近的山头守着你闭关呢。”
离开时,将家里所有的药材都收进了空间不说,就连种植灵植的园子也设下了结界。
这财迷样,跟宿主有得一拼。
“行吧,既然师父没事,那你先去给那俩人送点大礼。”
白雪瑶和裴清秋提前走到了一起,那可得让他俩好好内斗一番再说。
只是裴家有元婴期大圆满的长老坐镇,他去不太方便。
只能暂时花积分用系统的手段了。
另一头,白雪瑶和裴清秋当着族人的面,成功让两件法器产生共鸣,验明了身份。
裴家族长随即宣布了等白家族长苏醒,便履行婚约。
并亲自下令,派人连夜将白雪瑶的父亲接到了裴家,美其名曰“共叙亲缘,同享天伦之乐”。
至于白雪瑶,则被悉心安排于裴家主院,这份殊荣无疑是对她身份与地位的极大认可。
然而,她却显得有些坐立难安。
此刻,裴清秋的母亲齐氏,满眼慈爱地紧握着白雪瑶的手,心疼地诉说着对她这些日子遭遇的种种猜想与担忧。
这份温馨的关怀,却成了白雪瑶难以启齿的尴尬。
她的腹部不适,胀气难忍,却又不好拒绝齐氏的好意。
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白雪瑶终是忍不住,一连串噗嗤声骤然响起。
瞬间,空气中弥漫起一股难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