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得好,叫乱拳打死老师傅。
三班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他们可不是那种有主角光环的主角,只要看一眼就学会招式并且反制敌人。
三个月的时间,她们这群没有主角光环笼罩的Npc顶多学会个基本功。
也就是……耐力。
怎么个耐力法呢?
就是挥舞棍棒的频率。
招式不准,但耐不住她们挥杆如残影啊!一个甩出一个残影,那22个人就是22道残影。
还有俩为什么没玩影分身?
咱就是说,孙柯和花兰需要吗?
总之,在无厘头棍法下,黑色西装男根本就靠近不得。
混战还在继续,季音音招架之余看向了旁边被动挨打的顾承御和白雅宁。
她发现,这群黑色西装男似乎并没有想对他们俩下手的意思。每次靠近他们的时候,都会特意避开要害部位。就算有伤也不过是一点淤青。
而在顾承御带着白雅宁爬进草丛堆里之后就没人找她们的麻烦了。
季音音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
【你这主角光环就隔着Npc迫害呢?那么两大号细皮嫩肉的娃娃就看不见?就逮着我们嚯嚯?当我们沙包呢?】
听到季音音的心声,三班学子也发现被命运之神眷顾的,正躲在草丛里的白雅宁和顾承御。
三班: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是主角团的骄傲!所以你们看最前排的架,而我们挨最毒的打!
又躲开一击棒子,花兰腾空一个闪身,来到了孙柯身侧的位置。
“孙柯,帮我。”
说着,她瞟了一眼,白雅宁和顾承御蹲守的草丛。
孙柯心领神会,点了下头,在黑色西装男落滚的下一秒,他一脚就踩在了那长达52厘米的棍子上。高举双手,接住腾飞的花兰就将她甩了出去。
她的落脚点,就在白顾二人所在的草丛。
那追赶花兰的黑色西装男,见花兰离开他的攻击视线范围,他立刻抄起棍子就去追。奈何季音音的身影堵在了他们的面前。
黑色西装男怒目圆睁,似是杀红了眼一般,抡起棍子就往季音音头上敲。
【咦……这一棍子下来,不成死人也成傻子了。】
季音音啧啧两句,一个倒挂金钩,棍子擦过她的发梢,就向着前方落去。
眼看着棍子就要落在顾承御的身上,白雅宁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承御哥哥!”
这个瞬间,柔柔弱弱的白雅宁身上涌现出强大的力量,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推了顾承御一把。
而黑色西装男的棍子一下子就打在了白雅宁的膝盖骨上。
随后,白雅宁凄惨的叫声响彻云霄。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交手,看着地上冒着一头冷汗,脸色痛苦到扭曲的白雅宁。
下一刻,就见白雅宁晕倒在了顾承御的怀抱之中。
【啧,不愧是虐文,虐来虐去,都在虐女主角。那么大一个男主角就不虐一下?别就精神pUA啊!不断个腿怎么能体现她们高贵纯真的爱情?背后的人不要太爱霸总了吧?】
季音音眨眨眼,看着落在白雅宁背后,无奈耸肩的花兰,不道德的笑了。
那黑色西装男显然也没想到会打中白雅宁,眼底生出一丝慌乱和绝望后,人就开始癫了起来。
他挥舞着自己手中的棍子,玩起了三班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招式。
三班鸡贼得很,在黑色西装男发疯之前,立刻就向后撤退了。
然后就看着黑色西装男在那边用着棍子敲打自己的友军。
其他黑色西装男:我们没被这群小兔崽子打,倒是被你给殴了!
但其他人也不会任由他殴打,立刻跑进三班人堆里。
主打一个多拉一个人,多一个人替我挨打。
三班看着冲向自己的十来个黑色西装男也懵了:你们成年人也那么鸡贼的吗?
那发癫的黑色西装男又挥舞着棍子朝着他们来。
三班立刻拿起手中的网兜防卫。
但,竹制开过口的网兜怎么挡得住人家的金属棍?
下一刻,竹制网兜就在金属棍下应声而碎。
然后,网兜内被塑料袋包裹的白色小药丸宛如天女散花一样,掉了出来。
三班学子屏气凝神,看着一旁神色和他们一样一言难尽的黑色西装男,他们尴尬地笑了。
三班:你们刚才不是怕弄坏网兜,都不敢挥棍子吗?怎么现在不管着你们同事,就任由他把棍子打烂了?
其他黑色西装男:别问啊!我们也不造啊!
【不行不行不行!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季音音不管给自己洗脑,然后从地上抄起一块不大但有点重量头,朝着发疯黑色西装男的后脑砸去。
只听框的一声,小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发疯男头上。
头被砸得晕乎乎的发疯男脚下一个踉跄,走了三步丧尸步,就头一栽,晕在了地上。
屋内。
在后院杀鸡的王姨拔毛拔得不耐烦了。
她抄起自己别在腰间的对讲机,按了下去:“白先生,我等了很久了,您的人还没上山吗?”
再不送十来个人上山杀鸡,她就送不出货了!
听到她的声音,山脚下的白岳禅也懵了。
“早就上去了,还没碰头?”
王姨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从窗外眺望。
她有点轻微的老花眼,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是模糊地看到院子里有一群黑压压的东西。
从兜里拿出老花镜带上后,王姨傻了。
她不是喊白岳禅身边的保镖上来杀鸡的吗?为什么他们和那些孩子打起来了?
王姨围裙都不带解,抄起菜刀就往院子跑。
然后……然后就看到了白岳禅的一个保镖抄起棍棒就要打那些来吃鸡汤的孩子们。
她话都到嘴边了,结果?
那人一棍子就敲在她交货的网兜上。
白色小药丸直接扬了一地!
看到这一幕,王姨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不是在对讲机里说了吗?
上山帮她宰了那些吵闹的家伙!你们就是这样宰的?
宰我生意?
看着院子里躺的躺,站的站,王姨按了按自己发酸的太阳穴。
都怪这群蠢货,现在事情完全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白先生,生意曝光了。”
她按下对讲机,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山脚下的白岳禅猛一转头,用那冷到透出杀意的眸子看向郁郁葱葱的山头。
“王秀花,若是生意没做成,你应该明白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吧?现在我那两个孩子都在山上,之后怎么做不用我教吧?完成不了,提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