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姑娘正用着硕大又单纯的眼睛,一眼不眨地看着威廉,然后诡异地笑了。
威廉下意识蹙眉,便想叫保镖驱赶那名女孩儿,然而他嘴巴都没有动,就听见一声枪响,随后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那群保镖人都傻了。
不是,他们雇主不刚刚还好好的吗?
怎么一下子人就晕过去了?
这不对吧?
焦急的保镖们,一半去扶着威廉,另一半掏出枪,把那看着个头都没有一米五的小姑娘挤出去之后,就对着周围厉呵。
“谁!是谁开枪的!”
“谁!”
被撞到的小姑娘又能怎么办呢?
毕竟她只是一个拥有着一头漂亮金色头发,穿着可爱粉嫩公主裙,个头还不高,还娇弱的……混血小公主而已。
那金发碧眼,一看拥有英伦贵族血脉的小姑娘就这么抱着泰迪娃娃,惊恐落泪。
“oh,my god! plese help me! there's this man! he's 'attacking me!plese help me! oh!”
那女孩的哭闹声不可谓不大,简直就是一个大喇叭。
被炒得耳朵快要爆炸的保镖们已经是怒火中烧,刚要怒骂两句,就又听见一到索道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落下。
还不等人抹黑看呢,几个拳头就落了下来。
受到攻击的保镖们立刻就展开了反击。
虽然他们失去了视野,但他们毕竟是专业的保镖,和那些看不清的人打起来,也不至于完全不能反击。
眼看着那些走索道的人就要被保镖所反制,那哭哭啼啼的金发碧眼的混血女孩立即大喝一声:
“所有人低头!”
“是华国人?法……”
不等保镖把脏话骂出来,就又瘫倒了两个。
随着倒下去的保镖越来越多。
只剩下一个孤狼保镖还站在原地的时候,那个保镖人怂了。
立刻就要撒丫子跑。
然而,又是一道黑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不对,应该说是一个人就这么倒吊着出现在他的面前。
“嘿,先生,你知道在这种环境下该注意什么吗?”花兰的声音在保镖耳边悠悠响起。
“kid……”
那保镖瞪大了眼睛,只张了张嘴,随后惊恐地闭上了眼。
又是噗通一声,威廉身边最后一个保镖也就这么水灵灵地躺在了地上。
“看样子跟在这家伙身边的保镖都解决了。”看着满地保镖,孙柯如是说道。
还吊在半空的花兰一个后翻,轻巧落地,按了按绳索上的按钮,那甩出去老远的绳子,嗖的一下就收了起来。
看着地上昏迷的人,她把那一大卷绳索甩给了孙柯:“把这些人给捆起来吧,万一中途醒过来,那可就不妙了。”
“说得有道理,以防万一,他们的手也给黏点520胶水吧。省得谁兜里有刀就这么把绳子给割破了。”说着,孙柯就从兜兜里摸出一瓶胶水朝着花兰那边丢去。
看着手中那胶水上硕大的502,花兰叹口气。
“你倒是叫对人家名字啊。”
听花兰这么一说,孙柯这才发现,这胶水原来叫做502!
他挠了挠头:“我一直以为叫520来着,还以为这胶水专门搞个我爱你这种谐音梗是为了突出他们的胶水牢而不拔,宛若人的爱情一样。”
花兰有些无语:“没听过前年上映的那个电影嘛,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一盘沙,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你信爱情坚固五二零,还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俩人边说边将胶水倒了出来,就这么手背贴手背,指缝都不落的涂了个结实。
似乎就是奔着要做一整排人型甘蔗去的。
“你们俩是活阎王吧?哪里有这样粘人的?要不你们再狠一点,把人嘴巴和眼睛也给糊上?”
此时,原本那坐在地上嗷嗷哭的小女娃娃看着花兰和孙柯将地上的保镖粘了半天,抽动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520胶水把人眼睛粘上了那以后怕是都看不见了,做人还是不能太阎王。”
“所以就把嘴巴给封一下吧!”花兰愉快地得出了结论。
然后和孙柯就这么听着应霜琦和赵枝儿在天上呕啊呕,自己则是埋头进行捆绑工作。
那跪坐在地上的金发女孩叹息一声:“算了,不和你们这些脑回路清奇的人说话了,绳子呢?还有没有?要绑什么绳结?是捆粽子还是捆香肠?不论是蝴蝶结还是龟甲缚我都会绑哦!”
说罢,那女孩拍了拍自己的手,就这么向她们走来。
然而这先秦淑女步没开走,就先摔了个狗吃屎。整个人就这么滑到了花兰的脚下。
“哎呦,不行,我的膝盖麻了,早知道就不装墩子了,站都站不起来了。”
女孩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只觉得酸爽,打从舞台上那个歌星开始演唱歌剧时,她就一直是半屈膝的姿势,算算时常,少说也有十来分钟,要说不累那是不可能的。
她伸了个大大懒腰,稚嫩的圆脸透着一股子上了年纪人才有的沧桑。
“啊,也是没想到,老身才区区二八年华,还没到半老徐娘的年纪就先装上嫩了。”
说着,女孩摸了摸自己圆溜溜分外可爱的脸。
花兰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看上去格外天真,格外单纯,可爱得像是从童话书里走出来的陈淑怡。
“是啊是啊,谁也想不到,如此乖巧可人,抱着洋娃娃的小萝莉,会在自己的娃娃里放麻醉枪呢。”
陈淑怡吐舌一笑,撕开了那泰迪熊的后背,一只精美的银色手枪就在她的小手上赚了一个圈,最后插进了腰封里面。
“嘿嘿,那是!再怎么说我们好歹都经历过专业的训练,何况……我前阵子还好好问枝枝探讨了一下,如何扮演一个傻子,现在我的演技已经是炉火纯青!啊!我感觉我现在强得可怕!快给我一个恶童主角电影的剧本让我反串一下吧!”
说罢,陈淑怡很是骄傲地看了一眼地上因为中了麻醉药,已经昏迷不醒的满地大汉。
大有一幅:“花妃你看,这都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的既视感。
花兰拿手敲了敲陈淑怡的脑壳。
“演什么恶童《坏种》啊?咱行得正,坐得直,该演的是《花缅:我的便装特工之路》才对吧?都不用请导演了,要导演有编剧,要摄影有梳化,要保镖有演员的,包拿奥斯卡的。”
“对哦。”陈淑怡点了下头,拿起压在威廉肚子上的黑色手提箱便打开一看。
借助夜视镜,陈淑怡勉强也就知道,这个箱子里装着的东西是某种看起来格外高端的仪器。
直觉告诉她,这东西有猫腻!
“这东西,我们要怎么处理?摔了还是拆了,还是砸了?”
陈淑怡重新合上箱子,就这么坐了上去。
花兰看着那个黑色手提箱,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思索三秒,她叹道:“还是先问问微微姐吧。”
说罢,花兰就按响了对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