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东京。
国会总部,会议室内,大屏幕上正播放着一位丰神俊秀的紫袍青年,他平淡的嗓音则自音响中缓缓传出。
待到他话音落下,在场数十位西装革履的扶桑议员,全都变了脸色。
为首那位议员将视频暂停,双手合十,沉声开口道:
“这次报复龙虎山的行动,是由谁负责的?”
“是我。”一位头发稀疏的中年男子站起身,颤颤巍巍的道。
“是浦山啊。”
为首的扶桑首相点点头,嗓音中听不出喜怒:“行动之前,你是怎么说的?”
“......”
“不说?”扶桑首相笑了起来,“没关系,我替你说,你说这次最起码会让龙虎山损失惨重,让各国看到得罪我们的下场,因此我们今天才特地聚集在这里,结果怎么样?”
“这......”头发稀疏的中年议员顿时汗如雨下。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那位天师的实力会恐怖至此。
“现在,在人家伤了两个门人的情况下,你告诉我,你觉得我们那上百人还能回来吗?”扶桑首相接着发问。
中年议员依旧是沉默。
因为那上百位术士多半是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变得极为烦躁。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事前有好好的进行计划的啊!
这全是因为那个龙虎山天师强的不讲道理!
见他沉默,扶桑首相顿感头疼。
这可不比几十年前,现在的函夏国力鼎盛,更别提还研制出了“陨石定点打击”这种匪夷所思的武器。
要是跟这种对手全面开战,整个扶桑的人心会大面积溃散的!
而自己这个首相,多半也坐不稳了。
但袭击龙虎山的事情已经败露,那位龙虎山天师也发话要来“坐坐”,据说他和函夏国安关系匪浅,很难不怀疑这是不是函夏的开战信号......
想到这里,扶桑首相感觉自己脑袋都大了三圈,他随即将视线看向在场众人,叹道:
“诸位,你们也别光是听着,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首相,不是我们光听不说。”
一位议员苦笑着道:“是实在没什么法子啊,神社遗址上现在还立着那块陨石,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去拍照不说,各国也都对扶桑的遭遇冷眼旁观,咱们现在是独木难支啊!”
“美丽国呢?他们还没什么消息吗?”那位扶桑首相又问。
“没有。”
“......”
扶桑首相瘫在椅子上,失笑道:
“人家马上就要打上门了,难道我们扶桑现在连一个函夏都对付不了?”
“首相,其实不必着急。”
一位带着眼镜的议员轻咳两声,冷静分析道:“我们的对手现在已经不是整个函夏了。”
“嗯?”扶桑首相来了点精神,问道:“你的意思是?”
那位带着眼镜的议员道:
“我们这次袭击的目标是龙虎山,并不是某个函夏公司或者公共建筑。
“像这种类似的玄门势力,有时候是不会上表官方的。
“这位天师刚才说的话,您还记得吗?他说要来扶桑坐坐,这多半只是代表他们龙虎山,并不是函夏官方的意思。”
听到他的这番话,一众扶桑议员也是频频点头。
扶桑首相则是眼睛微亮,顺着他的话道:
“你的意思是,他多半没有来自函夏军方的支持,只能单枪匹马的采取报复?”
“是的,我是这么认为的。”眼镜议员点点头,“所以,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只是这位龙虎山天师,并不是整个函夏。”
“原来如此!”扶桑首相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脸上甚至露出一抹笑容。
他旋即重重的舒了口气,轻笑道:
“还以为接下来又会遭遇函夏的陨石打击,真是吓了我一跳。只是一个有点神奇手段的道士的话,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让他来吧!”
“不错!”不少议员跟着点头,露出轻松的神情。
见此情形,那位眼镜议员点了点头,平静的道:
“这位龙虎山天师还是典型的函夏人思维,想以个人之力抗衡我们扶桑全国之力,多少有点意气用事,异想天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