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和每晚梦里都会见到的那个家伙,模样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此刻正悬浮在那儿,双腿盘坐,右手伸出剑指,在空中比比划划,一副全神贯注修炼的样子。
这鬼影绕着他飘来飘去,犹豫着要不要动手,心里琢磨着这梦境和他人的似乎不大一样,转了三圈后,终于下定决心,利爪猛地朝他抓去。
“临!”突然间,黑暗中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巨响。
整个黑暗世界瞬间摇晃起来,就像有人在摇动一个巨大的果冻,又像是地下的巨龙在翻身,山峦起伏,声势浩大。
那鬼影被震得头发倒竖,露出那张没有五官、白皙得吓人的脸,黑液从皮肤中缓缓渗出,看起来诡异至极。
“兵!”紧闭双眼的李文和,剑指一停,遥遥指向鬼影,声音虽未出自他的口中,却如雷霆万钧。
紧接着,一股巨力如海浪般汹涌而来,整个黑暗世界仿佛都在共鸣,那鬼影惨叫连连,身形如断线风筝般被远远击飞,那模样,活像极了刚才还在厨房里被猫咪追得满屋子跑的老鼠。
就在这混乱之中,他梦里,练功时期专门见的妹子不禁掩嘴轻笑,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轻轻一扭腰肢,嘴角上扬:“哎呀,李大哥这招真是帅呆了,连鬼都得避让三分呢!”
说着,她还不忘风情万种地甩了甩那如瀑布般的黑发,那动作,那眼神,简直诱惑力十足。
“哎哟,这可真是奇了怪了!”鬼影心里暗自嘀咕,眼前的李文和竟然悬空坐着,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这可不是什么普通人能干的事儿啊!”
鬼影虽然是头一回碰上这种怪事,但好歹也明白啥叫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可这会儿,想从李文和的梦境里跳出,简直比登天还难。
正慌乱间,一股子威压从天而降,压迫得它喘不过气来。
只见一条白练如长龙穿云破雾,黑暗势力仿佛见了猫的老鼠,纷纷躲避。
这时,一本古书从天而降,薄得跟张纸似的,可一出现,那字迹就像水波纹一样荡漾开来,天地间似乎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涌动。
随着咒语声起,鬼影那张白嫩嫩的脸蛋儿,竟裂开一道黑线,犹如一张大嘴,呼呼地往外吐黑气。
与此同时,一旁的陪练妹子,眼波流转,嘴角含笑,轻轻挥动着手中的丝帕,那如玉的肌肤在光影映衬下,显得更加诱人。
她娇声笑道:“哎呀,看把这鬼影吓得,脸都变形了呢!”
说着,她腰肢轻摆,犹如风中柳絮,款款走向前方。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急急如律令!”随着咒语的念诵,鬼影更是抖成了筛子,那黑气也越发浓烈。
而那古装妹子却笑得花枝乱颤,那笑声如同春风拂过,让人忍不住也跟着欢乐起来。
阳春白雪般的黑烟被一抹剑气轻触,便如舞台落幕般迅速散去,那鬼影也跟着烟消云散,不见了踪影。
天光重新洒落,李文和在这宁静之中,光影交错下依旧坚持不懈地以剑指勾勒着修炼内力的轨迹。
但突然间,他感觉腰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压过,一阵酸疼直冲脑门,不禁让他皱起了眉头。
“这是咋回事,腰酸背痛的,难道是昨晚的床不够硬?”
内力消耗得干干净净,像是被什么给透支了,他心中打鼓,难道真是遇见鬼压床了?
这种状况李文和并不陌生,让他不禁想起那段手忙脚乱的时光——
那天,女友A的电话像冲锋号角,他兴冲冲地出了门,一上午在女友A家过得好不热闹。
中午,女友b的电话又把他召唤去,他像只忙碌的蜜蜂,飞来飞去。
两小时后,女友c的召唤让他只能苦笑着离开b家。
直到晚饭前,女友d的信息如影随形,李文和却一反常态,冷酷地拒绝,火急火燎地赶回家,只见女友E正风情万种地等着他,眼眸中闪烁着诱惑与期待。
那段日子里,李文和算是明白了,贪多嚼不烂,过度勉强只会乐极生悲。
每次想起这些,他都不禁打了个寒颤,那段时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过分,而被女友们联合起来“报复”,连睡觉都不安稳了。
李文和可是情场高手,保密功夫了得,他那群女友F、G、h啥的,一个都没露面,看来他的情场掌控力还是稳如老狗。
不过,最近这哥们儿突然变得高冷起来,除非遇到长得特善解人意的,否则绝不轻易和现任说拜拜,坚决维护女友数量的平衡。
“我以前真是傻到家了!”李文和回忆起过去,自己因为女友的眼泪就心软,结果苦水只能自己吞。
这以后啊,分手和恋爱,还必须得干净利落。
……
“嘟嘟嘟——”
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默,李文和一接电话,那头又是吴洛茜。
“李文和,你什么意思啊,一天都不接我电话?”
“啊?已经一天了?”李文和这才发现,天都黑透了。
他梦里修炼了快一天,居然都不觉得饿,真是奇了怪了。
“你是不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的?”吴洛茜追问。
“哪儿能啊,阿茜,咱俩这关系,铁得不能再铁了,我怎么会不接你电话呢。”
言下之意,别对我抱有非分之想了哦!
吴洛茜轻轻一笑,那笑声里,是释然还是依旧藏着心事,谁也说不清。她只是说明了来电的原因。
至于李文和,他可是注意到吴洛茜笑起来时,那双眸子弯成一道月牙,唇瓣微微上扬,颇有些诱人的味道。
心想,这妞儿,真是迷死人不偿命啊。
就是这脾气太暴了,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吴洛茜把李文和的号码递给了汤朱迪,那速度堪比传递接力棒,就怕晚了会儿,汤朱迪那边的“热线”就凉了。
“阿和啊,汤朱迪那妞儿,名声不太好,跟个狐狸精似的,你可别跟她太近乎了。”
她语气里带着三分担忧,七分无奈。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李文和回答得轻巧。
电话那头,吴洛茜默不作声,心里却像在演一出闹剧:按常理,男女间的事,不管怎样,女人总归是“弱势群体”。
可她脑海里一浮现李文和和汤朱迪的画面,总觉得这家伙才是那个要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