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发白斜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李老弟,别绕弯子,直说吧。”
“哈,那我就直说了,我想开个抓鬼公司,正缺个高手坐镇。”李文和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
钟发白挺起胸膛,一脸得意:“这不是瞌睡遇到枕头嘛,我钟某人就是那个顶天立地的柱子,高手中的高手。”
李文和斜眼瞧着他,忍住笑:“得了得了,别吹牛了。不过我说钟大哥,你这么厉害,怎么还打着光棍呢?”
钟发白脸一红,结巴起来:“我,我这是专心向道,女色什么的,早就戒了。”
“好好好,钟道长真是清心寡欲的楷模。”
李文和嘴上奉承,心里却直笑他死要面子,这时,他眼珠一转,又道:“哎,我看你耳朵都红了,八成是心里有鬼吧?”
这边两人正调侃着,那边周星星大摇大摆走进警署,一声令下,把值班的小警员们赶得鸡飞狗跳,连他自个儿也被李文和笑哈哈地推出了门。
“周星星,你这家伙,别在这儿显摆你的领导威严了,去去去,抓鬼公司可不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李文和一边笑一边将朋友推出警署,整个场面因为钟发白那尴尬又害羞的神情,显得格外欢乐。
夜色笼罩,警员们嘟囔着又得去抄罚单,直呼新上司“三无”产品——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商量着怎么一起去告状。
此时,临时监牢里头,钟发白摆出一副捉鬼大师的架势,墙上的黄纸符咒贴得满满当当。
他手握桃木剑,七星灯熠熠生辉,那模样不像是在做法,倒像是在开party。
“这可不是什么‘神打’,这是‘神功’!”钟发白心里默念,心想请神容易送神难,万一请来个邪神,那可就变成喜剧片了。
他请的可不是别人,正是自家祖师爷的法力。
钟发白心里清楚,自己内力不够,得靠祖师爷的庇护。
他一边做法,一边羡慕地看着里昂那不讲理的强内力,心想若是自己有那本事,配上道术,哪还有鬼怪敢造次?
就算是阎王爷来了,也得礼让三分。
不过,这“神功”虽然风险小,但也有缺点。
准备时间太长,等他念完咒,一炷香都快烧完了。
而且,请功时还得心无杂念,否则铁定失败。
这不,钟发白只能把这招用来平时显摆,真遇到紧急情况,那就只能干瞪眼了。
他一挥手,念出咒语:“五行三界,八卦斩鬼,急急如律令!”
那模样,颇有几分大师风范。
就在这时,监牢里的女犯人眼波流转,唇瓣微启,风情万种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这么厉害,要不先帮我解个咒?”
钟发白心头一跳,差点把咒语念错。
钟发白那家伙,今天可真是威风凛凛,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花把式,拿起桃木剑就挑起黄纸,跟玩杂技似的。
他两指按在剑柄上,来了个大力出奇迹,黄纸腾空自燃,结果却跟壁虎似的,只在墙上留了个影儿,愣是没点燃一张纸。
忽然间,一股凉风诡异袭来,吹得火焰都缩成了个小火圈,正好够俩人并排走。
这鬼门关就这般戏剧性地开启了。
“限时的哦,一炷香内,人鬼通行证!”钟发白额头汗珠直冒,挥着剑一指,那三炷香青烟缭绕,好似仙境一般。
里昂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看到门开,跟兔子似的蹿了进去,这下可好,鬼哭狼嚎的,还有那诡异的淫笑声,整个一锅粥。
“哈哈哈——”这笑声,简直了,李文和听了都不好意思进去,太tm尴尬了。
“阿和,别磨蹭了,赶紧的!”钟发白一边挥剑画符,一边跳进鬼门,那淫笑声中似乎还多了几分得意。
李文和犹豫了一下,深吸口气,提着那把阴间板斧,一步跨入了鬼门。
心里默念:幸亏没人看见,不然这脸可往哪儿搁?
“我勒个去,这鬼地方竟然还有间酒吧?”
才进入鬼门,李文和瞪大眼,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片场。
这酒吧,古典得跟外面那群飘来飘去的鬼影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他虽带着【净天地神咒】,可眼前这一切,真假难辨,让他直挠头。
原本酒吧里阴风阵阵,群鬼乱舞,现在却被钟发白那家伙搞成了火灾现场。
他点燃符咒,放火放得不亦乐乎。
里昂更是疯狂,挥舞着电锯,把那些厉鬼追得跟丧家之犬似的。
“这俩货,杀人放火,怎么看都不像好人啊。”
李文和心中暗自吐槽,手上却不含糊,反手一斧头,将偷袭的厉鬼劈成两半,那鬼的鲜血溅了他一脸,他却像没事人一样,转头一瞪眼,吓得身后那只举着餐刀的厉鬼直接腿软。
“嘿小样儿,还敢跟大爷我玩这套?”李文和嘴角一翘,那股子狠劲让鬼都心惊胆战。
斧刃一闪,贯穿厉鬼胸膛,他一脚踩在鬼尸上,提起斧头,那动作潇洒利落。
再看那边的里昂,电锯一响,鬼影全消,威慑力简直爆表。
相比之下,酒吧里的鬼们也实体得可以,被李文和两步一砍,鬼头滚滚。
“哈哈,里昂,你那电锯威风是威风,不过我这斧头也不赖吧!”李文和挥舞着斧头,那模样,别提多得意了。
“嘭!”的一声,又一只鬼头落地,李文和挥洒自如,这鬼巢之地,他们简直玩得风生水起。
酒吧深处,那扇厚实的木门突然“砰”地一声被踢飞,一群鬼军挥舞着老掉牙的三八式步枪,闹哄哄地冲了出来。
他们的指挥官,手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武士刀,对着里昂他们一顿乱嚷,那模样儿,活像是在做戏。
“哎哟喂,这哥们儿是在讲相声吗?”里昂一脸坏笑,他旁边的李文和和钟发白强忍着笑意,躲在一根大柱子后面。
“呸,说的啥玩意儿,是让咱们走人还是怎么着?”里昂装模作样地拍拍耳朵,似乎真没听明白。
“嘿嘿嘿……”他不怀好意地笑着,提起那台尘封的电锯,像匹脱缰的野马直冲鬼军而去。
枪声大作,可里昂他简直就是个硬茬,子弹打在他身上,跟挠痒痒似的。
嗡嗡嗡,嗡嗡嗡!
他挥舞着电锯,就像切菜似的,那些鬼头滚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