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露出个爽朗的笑容:“今天我可是专程来给你道谢的。”
“得了吧,你那水平,还用我指点?”李文和摆摆手,一脸“你懂的”表情:“走吧,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咱们楼上慢慢聊。”
“那就走吧,李先生请。”
高进做了个请的手势。
“别,您先请,我可得防着点龙五兄,他那眼神,保不齐啥时候就掏枪了。”
李文和半真半假地说,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汤朱迪,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电梯门“砰”的一声关上,几个身影摇摇晃晃地离开了,留下一串串不合时宜的笑声回荡在楼道里。
那装潢公司的经理们你看我我看你,一头雾水,那位高先生,似乎是哪个名人?或者只是长得像?
“哎哟哟,这不是那谁吗?”
“哪位啊,你说的?”
“嘶嘶嘶,我也忘了,反正挺有名的!”
三十六层会议室,五个身影围坐在一起,陈小刀如标枪般笔直地站着,目光不时扫过那四位端坐的家伙。
李文和斜眼瞥了瞥旁边的汤朱迪,这女人从电梯出来就黏在他身边,活像块甩不掉的年糕。
她那尾巴似的影子,从办公室一路拖到这里,愣是没点客气的意思,仿佛在自家后花园闲逛。
“我说,你能不能给我点空间?”李文和皱着眉头说。
汤朱迪却“嘿嘿”一笑,那笑容里带着点狡黠,她轻盈地起身,如同一只灵巧的猫儿,悄无声息地移步到了李文和身后。
“朱迪姐,能帮我泡杯水吗?”另一位同事打趣道。
“小事一桩。”
汤朱迪眼波流转,嘴角含笑,她走到会议室门口,吩咐程文静泡壶茶,然后又轻轻关上门,回到了李文和身后。
“哎呀,你听说没?那神魔之战在东南亚掀起了大风浪,连纸牌厂都跟着沾光,仓库里的货被抢购一空!”
“商机啊,商机!”李文和摊开双手,一脸无奈地跟着她,心想,有些事情,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高先生,瞧您这笑意盎然的模样,难道是心里有什么喜事?”李文和打趣道。
“李先生,您别取笑我了,我弟弟高义不幸惨遭‘赌魔’陈老先生毒手,我悲痛欲绝,哪里笑得出来?”高进嘴上虽这么说,但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汤朱迪在一旁,看着高进那副模样,心里直打鼓,不禁担忧自己是否无意中卷入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那赌魔狡猾得很,你这么摆他一道,小心他日后找你麻烦。”
李文和好心提醒。
“哪有这回事,我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谁知道陈老先生竟然当真了。”
高进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惋惜:“我弟弟走了,陈老先生也落得个蹲监狱的下场,这场赌局,真是两败俱伤,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没有赢家的赌局。”
汤朱迪瞥了一眼高进,心中越发不安,她不禁缩了缩脖子,感觉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她。
腿儿跟面条似的,软塌塌地直打颤,我摇摇摆摆地蹭回李文和旁边,本想靠他肩膀上歇会儿,结果那小子翻个白眼,一把将我推开。
龙五在一旁抽了抽嘴角:“这事儿,我得跟我妹龙九好好说道说道。”
“高先生,您这是提前进入悲伤模式了啊。”
我调侃道。
高进一听,赶紧端正了坐姿:“哎,陈老先生都七十多了,这一败涂地,怕是要在牢里养老,能有啥盼头?”
李文和撇撇嘴:“有钱能使鬼推磨,陈老那家伙油水可多了,随便拔根毛都比咱腰粗。”
他接着说:“要是换做我,砸个亿儿摆在那儿,谁把他弄出来,谁就拿走,看谁顶得住这诱惑。”
“得了吧,你是说陈老会请个牛气冲天的律师,说不定连法官都能搞定。
要么就是狱里不好混,被欺负得自行了断,要么就是心脏病发,直接跟世界说拜拜?”
“哎,我可没扯这些,别乱给我加台词。”
“嗯,背后嚼人舌根不厚道,咱不聊这个。”
高进心里明镜似的,就此打住。
随后,两人天南地北地闲扯起来,一晃眼,两小时就过去了。
期间,李文和忍不住看向汤朱迪!
她眼波流转,嘴角含笑,耳朵上的小钻石耳钉闪闪发光,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截脖颈白皙如玉,让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风情万种地坐在那个位置!
虽然不说话,那模样儿,但也能直接把话题带得轻松欢快,让人忘却了先前的沉重。
李文和一边用手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眉心,一边斜眼瞥见高进小拇指上的玉扳指,那玩意儿看起来平淡无奇,跟地摊货没两样。
可当他目光一转,落在了高进胸前,不由得微微皱眉,只见一团黑气在那儿打转,仿佛是个顽皮的小鬼在捉弄人。
“李先生,您这是看出什么门道来了?”高进好奇地问。
李文和摇摇头,一脸认真地说:“你这事儿有趣得很。
里昂那小子帮你和亡妻牵线搭桥,只顾着办好事,却忘了人鬼毕竟不是一路货,你这身子骨儿吃得消吗?”
说着,李文和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那速度,简直就像是在跟时间赛跑。
“给你开个方子,这药嘛,温和得很,一天两次,保证让你容光焕发,别还没享够天伦之乐就先挂了。”
高进接过药方,嘴角抽了抽,一脸无辜地说:“李先生,您别逗了,我哪是那种沉溺温柔乡的家伙。”
旁边的龙五和陈小刀忍不住偷瞥了一眼药方,一个是为了保镖职责,一个则是出于好奇,都想看看这高人开的方子有何玄机。
“你是什么人,身体最诚实。”
李文和挑了挑眉,一脸调侃:“要是哪天觉得不对劲,比如眼花缭乱,腿脚发软,可得赶紧找我,错过了治疗的黄金时间,我可救不了你。”
他上下打量了高进一番,尤其在那胸前一扫而过,似乎在暗示着什么:“记住了,人鬼殊途,偶尔一次是玩笑,次数多了,可就是玩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