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这肯定是天意啊!”他笑着说。
天残拽了拽腰间的浴巾,乐得两眼放光,那模样儿,简直就像个重燃希望的少年,又相信世间有真爱了。
“哈哈,你可要留神了,我刚刚在楼下跟那老家伙过了几招,他这不是明摆着让我拖着,好让云萝公主溜上来搞救援嘛。”
李文和一五一十地说:“那会儿我差点儿就挂了,心里还想呢,以后可怎么陪大哥你潇洒走一回?谁知道那老头儿说闪就闪。”
“那老家伙,下次让我逮着,非得给你出一口气!”
天残正说得兴起,却见李文和在云萝公主身边摸索个不停,他顿时瞪圆了眼:“你这是作甚?她可是你未来的大嫂,你怎么能……”
“嗯?你说啥?”
李文和转过头,手里头竟然抓着两本泛黄的古书,一本《如来神掌》,另一本《七旋斩》。
“这……这……”
天残一下涨红了脸,磕磕巴巴地解释:“我……我这是误会你了,我还以为你见云萝公主娇媚如花,心旌动摇,所以……那个……”
“哼,你这家伙,怎能随随便便就败坏我的名声!”
李文和气呼呼地揣好书,迈步就往楼梯走:“我还以为咱们兄弟情深似海,我哪是那种见了美人就忘本的人?大哥你却因为这点儿误会,不问青红皂白就贬低我的人格,这兄弟,不做也罢!”
“贤弟,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是我错了,我这不就来赔礼道歉了嘛。”
天残拽住了李文和的衣袖,像个小丑般左摇右摆,怎么都不肯放手。
“大哥,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李文和一脸无奈,心里暗自叫苦。
“你真不走了?”天残追问。
“我走了,你不得寂寞难耐?”李文和反问。
“贤弟!”天残一拍李文和的肩膀,深情地说:“你放心,除了云萝那丫头,其他女人你只管开口,我哪怕是用八抬大轿,也要给你抬来。”
“大哥,我对女人没兴趣。”
“嗯,这我信。”天残摸摸脑袋,有些尴尬。
毕竟连日以来,李文和总是以家中那位贤妻为理由,愣是没碰过女人。
真是个稀有品种的好男人啊!
“先不提那些,此地不宜久留,咱们换个地方,去夜总会潇洒一番。”
“啊?还夜总会?”天残犯了难,小声嘟囔:“可云萝在附近,我这形象还得保持,刚才那事儿就翻篇吧,下不为例。”
李文和只能无语望天。
这货,穿上裤子就六亲不认了。
换上一身新衣,天残把腰鼓挂在了李文和的脖子上,一脚踢出,蓝光闪烁,十米外的墙壁应声而裂。
“走,咱们施展轻功,赶路去也!”
天残一膀子轻松将云萝架在肩上,另一只手拽着李文和,俩人儿仿佛一对儿脱缰的野马,从六楼飞跃而下。
“我说大哥,你这是不是忘了个小尾巴啊?”李文和喘着气问。
“呿,不就一侍女嘛,哪比得上咱俩的江湖大业。”天残挥挥手,不当一回事。
他们前脚刚走,夜总会经理后脚就带着保安们上来看热闹,一瞧见墙上那大洞,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这客人,逃单逃得惊天动地,炸个墙跟玩儿似的。”经理摇头叹气。
这时,严真和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款款走上楼来。
西装男轻轻拍了拍手,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随后一个响指,那些保安的眼神就开始迷离起来,记忆像被橡皮擦似的被改写得干干净净。
严真在角落里发现了晕头转向的小蛮,赶忙把她唤醒。
“严师傅……”小
蛮揉着眼睛,突然一脸惊慌:“不好了,公主她……一定是被天残那混蛋拐走了!”
“别急别急,我早有准备,派人跟上去了,那家伙翻不出我的五指山。”严真安慰她。
转瞬间,西装男驾车驶入别墅,严真领着小蛮走进客厅,只见武德辉和厉迟俩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阿迟、阿辉!”严真喊道。
“小蛮,就你一人?云萝那丫头呢?”武德辉急切地问。
“公主她……”小蛮吞了吞口水,她轻轻咬了咬唇瓣,才继续说:“被那坏蛋掳走了。”
小蛮耷拉着脑袋,心里那个悔啊,云萝公主不见了,她却毫发无损,这贴身侍女当得,真是丢人现眼。
这时,严真迈着大步走了过来,一边还摇头晃脑地讲:“你们俩,云萝公主被天残那家伙拐跑了,我到那儿的时候,只见到小蛮姑娘一个人在那儿。”
严真挺起胸膛,一脸得意:“对了,刚才救你们的时候没空说,我是严真,异能表演团的团长,这次来港岛就是要把天残那混蛋绳之以法。”
武德辉和厉迟互相看了看,齐刷刷地叹了口气,心想这大恩不言谢,就不客气了。
“喂喂,你们俩也太没礼貌了,要不是严师傅,你们还在天残手里呢,最起码得说声谢谢吧!”小蛮在一旁插嘴道。
严真扬了扬下巴,补充说:“而且啊,你们俩失踪后,好多凶巴巴的家伙找上门来,还是我帮你们找了藏身之处。”
“哦,谢谢严师傅!”两人异口同声地敷衍道。
武德辉和厉迟抬头望着吊灯,心里想:严师傅,谢谢您救了我们,要是再晚几年,我们说不定就习惯了。
天残那家伙脾气是暴躁了点,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可那滋味儿,唉,又痛又快乐啊!
比起那软绵绵、香喷喷的日子,天残给的那点痛算什么?
他们俩就算不咬牙,也能坚持到下辈子、下下辈子。
“快乐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回到教主身边,继续享受那独特的痛并快乐呢。”
武德辉垂头丧气地说。
一旁的厉迟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天残的“款待”。
“唉,你们说,没了教主那拳拳到肉的感觉,这日子过得还有啥劲儿啊?”
“喂,你们两个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小蛮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扭头问严真:“严师傅,他俩是不是吃错药了?”
严真抿嘴一笑,看着两人脚步虚浮,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再想想他们待过的夜总会!
唉,这俩人,被女人整得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