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叮咚————”
十点钟,手机铃声大作,李文和按下接听,电话那头传来程文静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叫他回家陪汤朱迪共度良宵。
这女人,真是个宝贝!
“小老弟,你家的那位又催你回去啦?”
天残眼睛贼亮,故作深沉地说:“咱们虽然是江湖中人,不讲究那些个细节,但你毕竟是有老婆的人,老拉着我跑夜总会,真是……唉,我都快为你脸红了!”
李文和一脸懵逼:(?_?)
“大哥,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往事不堪回首,我已经改过自新,也希望你能及早觉悟,别再犯错了。”
天残摆出一副圣人模样。
李文和突然灵光一闪,瞥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大哥,你不会是想赶我走吧?”
“哪儿能啊,咱们兄弟情深似海,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怎么可能把你赶走!”
天残义正词严地否认。
天残涨红着脸,一边辩解一边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李文和盯着的那紧闭的卧室门,忍不住嘟囔起来:“李老弟,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哥哥我见色忘义?哥哥我可是正人君子,哪能干那事儿,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近日来,天残和公主打得火热,新学的那些肉麻话儿正想找机会在云萝面前卖弄一番。
可李文和这家伙在场,他哪好意思开口,毕竟那些情话可都是他的得意之作,每次说给公主听,总能瞧见她笑得花枝乱颤,那叫一个开心。
云萝公主也是女儿家,天残想当然地认为,她听了那些话儿,保管也得心花怒放。
李文和揶揄道:“得了吧,你这演技,啧啧,摆明了就是想找个理由让我走开,你好和云萝公主独处嘛。”
“哪,哪有!”天残尴尬地反驳。
“那我可就不走了?”李文和一脸坏笑。
“这,这个……”天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支支吾吾地说:“贤弟,你自便,哥哥我就不送了。”
李文和刚要迈出门槛,突然又转回来,天残急得直跳脚:“你这是要闹哪样,快走啊!”
“大哥,有句话我得提醒你,”
李文和认真起来:“别总想着靠武力,想和云萝公主双宿双飞,还得用心。”
“她人都在这了,那还能跑?”
李文和斜眼一瞥卧室方向,撇了撇嘴,不无调侃地说:“得了,就算你把她拐到床上,心可还在别人那儿飞着呢。”
天残一拍桌子,故作正经地反驳:“哎呀,老弟,你这是小瞧哥哥了,我哪是那种只图个肉身欢愉的人?”
李文和眉宇间透出一丝戏谑,反问:“哦?不是吗?”
他见天残一脸尴尬,接着说:“得了吧,大哥,你夜夜笙歌的证据可不少,别在这儿装纯情了。”
天残一脸严肃,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那都是浮云,和云萝比起来,她们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我对云萝,那可是认真的。”
李文和笑了笑,点头敷衍:“行吧,就当你对她是真心的。”
他顿了顿,搭上天残的肩,语重心长地说:“不过,大哥,你也是一号人物,别在云萝面前低三下四的,该端着的时候还得端着点架子,别整得跟个跟班似的,知道不?”
天残正想反驳,突然脸色一变,眼珠子瞪得老大:“我的天残虫,竟被破了!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哪个老不死的搞的鬼?”
李文和边品着小酒边跟天残闲聊,笑哈哈地说:“这世上的秘密就像那满大街的桑树,你摘得到,别人自然也摘得到。天残虫的秘密嘛,嘿恐怕连街头卖艺的大叔都能倒背如流了。”
天残一拍大腿,一脸认真地说:“得了得了,那俩货成不了气候。”
他顿了顿,又满脸犹豫地说:“我说贤弟,咱们兄弟情深,要是因为这天残虫闹得不愉快,那多划不来。要不,我帮你弄出来?”
李文和斜了他一眼,故作严肃地说:“大哥,你这不是让小弟难堪嘛,不是说好不提这茬儿的吗?”
天残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可我总担心,这东西会影响咱们之间的感情……”
李文和哈哈一笑,拍拍天残的肩膀:“大哥你这就见外了,咱们兄弟情深,比海深,比天高。这天残虫嘛,我还是自己回家处理得了,免得打扰了大哥你的雅兴。”
天残越发羞涩,耳根子都红了,摆手道:“不是不是,我这还不是为了咱们之间的……那个……”
李文和一脸坏笑:“大哥你要是不行,那换我肯定就那什么了。”
说完,李文和挥挥手,离开了酒店,坐上出租车,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自己的跑车。
他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便拿出手机给程文静打电话:“宝贝,别担心,我保证零点前到家,你可得等着给我开门哦。”
他那语气,满是戏谑和宠溺。
天残一边摇晃着红酒杯,一边笑眯眯地宣称,他对云萝公主的向往,绝非仅仅是她那诱人的身段,而是她那颗如同迷雾般让人捉摸不透的心。
这番话要是放在别人嘴里,比如那帮只知道喝酒打牌的武德辉、厉迟之流,或是那成天嘻嘻哈哈的里昂、周星星之辈,铁定让人笑掉大牙。
但奇怪的是,从天残嘴里说出来,却让人忍不住想点头说声“嗯,有点道理”。
李文和对此深信不疑,哪怕他亲眼见过天残在夜总会左拥右抱,挥金如土,心底却总觉得这家伙是个情种。
他不禁自嘲,也许是在天残身上看到了自己那不愿承认的影子,俩人都是“风流而不下流”的好男人。
就在这么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李文和开着他的新跑车在别墅区里兜风,谁料这车突然闹起脾气,吭吭两声后死活不动了。
他看了看油表,一切正常,心里直骂倒霉。
正打算下车检查,却被前后夹击堵了个正着。
后方一辆黑轿车徐徐停下,前方的车灯也闪烁着照过来。
严真乐呵呵地从车上蹦下来,他一步两晃地朝李文和晃过去。
李文和瞧他那副模样,心里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只得苦笑着和他握了握手。
“严老大,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电话里头讲不就得了,还非得派人把我的宝贝车给‘照顾’一下?”李文和故作埋怨,但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