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被又拍了一下，也彻底精神了。
“打听是肯定打听了。”
“你让我办的事儿，我还能不办吗？”
“不过鸽子市的人都是倒腾票，倒腾东西的多，要说倒腾孩子的，还真没有。”
秦淮如就嗔怪的打了他一下：“谁倒腾孩子了？”
“就是找个领养她的，现在小当还小，不算记事儿，找领养的还愿意要。”
“要是再大几岁，就没人愿意领养了。”
“到时候，吃饭也多，还要上学，都是开销。”
“再说了，一大妈现在带着小丫头，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她住过院，眼看马上就要老了。”
“到时候，她要病了或者老了腿脚不好，谁伺候她？”
“咱们要是不管，别人就该说了，说一大妈给我们养孩子，我们就应该管她。”
“你说会不会？”
“所以抓紧时间把小当送出去，咱们也省了很多麻烦。”
傻柱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于是不停的点头。
也确实。
易中海死了以后，曾经对他好的一大妈就没了，对他态度不咸不淡的。
要让他以后给一大妈养老，那他当然不愿意。
“你说的对。”
“这事儿确实需要早点儿解决。”
“不过要找条件合适的还真不多，毕竟大家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领养一个，就是多了一张嘴吃饭。”
“四九城这边，能打听的都打听了，还真没太合适的。”
“倒是河北那边有一家，条件还行，就是太远了。”
一下子送那么远，万一秦淮如想孩子跟他闹怎么整？
却不料，秦淮如一听这话，眼神瞬间亮了：“远了好啊。”
她就喜欢远一点，免得她看见小当心烦。
“只要条件合适，别人也愿意领养，那就行了。”
“远近本来就无所谓，横竖是个闺女，就算在身边，长大了也要嫁人。”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本来也指望不上。”
“再说了，咱们的孩子也快生了，以后指望儿子养老就行。”
“小当又跟咱们不是一条心，那送远点儿怕什么的？！”
最重要的是要赶紧送走，眼不见为净，省的她天天看了生气。
傻柱一想也是。
反正有自己的孩子，还可能是儿子，那管死鬼贾东旭的种做什么？
“行，那我去鸽子市的时候，就再说说这事儿，争取早点儿定下来。”
“好，这次可一定拿着当事儿办。”
“放心吧。”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傻柱白天睡觉，晚上就去鸽子市，从票贩子手里批发拿点儿粮票，然后转卖给来鸽子市的人，赚取差价。
因为饥荒年的原因，鸽子市的粮票和粮食价格，一直居高不下，所以这中间的利润空间还可以。
甚至算算，比上班的工资还要高出好几倍。
所以傻柱对目前的一切还是挺满意的。
凌晨两点，傻柱就在秦淮如的提醒下，从床上爬起来。
“柱子，一会儿去鸽子市，别忘了谈领养的事儿。”
秦淮如念念不忘的提醒。
“知道了。”傻柱应了一声，然后洗漱清醒了一下，吃了点儿东西，就穿戴整齐，悄悄出门了。
凌晨两点，正是别人家睡的最香的时候。
周围万籁俱寂，非常安静。
傻柱又是去投机倒把，所以就怕发出声音被人知道。
所以从出门就蹑手蹑脚，像极了做贼的。
“妈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出了四合院，傻柱忍不住啐了一声，眼下的日子虽然赚钱，但是见不得光。
他现在很怀念以前当大厨，带着徒弟，每天带点儿吃的，然后看别人羡慕他的眼神。
那时候，在四合院里，他算是最风光的人，哪轮得到赵晨华？
可现在倒好，四合院里最风光的人，成了赵晨华。
而他何雨柱，一落千丈，成了见不得光的人。
傻柱摇摇头，一路走着，轻车熟路，去了鸽子市。
鸽子市的地方很偏僻，周围地形也复杂，小胡同交叉起来，错综复杂。
能在这里形成鸽子市，原因就是怕被抓到投机倒把，一旦情形不对，能利用地形，好逃脱一点。
等到傻柱去了鸽子市，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鸽子市也开始有不少人摆摊。
粮食，猪肉，甚至是衣服，手表，收音机。
一切紧俏的物资，在这里都能找到。
不过价格肯定高不少。
鸽子市没有别的地方的嘈杂，大家都很安静。
黑漆漆的，如同鬼市。
毕竟做的是投机倒把的生意，所以众人也都形成了默契。
比如买卖双方，都不打听对方的身份，更不要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想要买什么，自己看清楚一个大概，然后商量价格。
合适了，就开手电筒看货，不合适还是摸黑，谁也就当没见过谁。
而且，每个来的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眼睛不露脸的那种。
这样下来，伪装的外表，加上黑暗的环境，就算是熟人，大概率走个面对面，都彼此认不出来。
不过，也有例外。
就像傻柱，他这人养成一个习惯，就是走路大大咧咧的，喜欢摆一个气势出来。
所以他一出现在鸽子市，就让人给认出来了。
而且认出他的人还不少，一个是卷毛旁边的人，他们都在鸽子市混饭吃，自然相互熟悉。
这人也知道卷毛跟傻柱有过节。
所以看到傻柱的第一眼，就戳了一下卷毛：“傻柱来了。”
“这家伙不是威胁过你，你打算弄他吗？”
“怎么样？做个局？”
做个局是他们这些混鸽子市的人常说的，是准备要坑人了。
卷毛看了一眼傻柱，冷笑一声摇摇头，说：“先不忙。”
“这傻子一头扎进来，也不懂里面的门道，所以就从老虎那边倒腾一点儿票，也不多，就算抓到，也没多大罪。”
“不值当动手，再等等。”
过年的时候，他被傻柱给威胁过，这仇他一直记着呢。
只是报仇不能不痛不痒，要坑，就要坑一次狠的。
最好是让傻柱进去个三五年，这样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他看着大摇大摆走在鸽子市里的傻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