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在变态的压制之下，逐渐感觉到了做变态的好处，也开始学会用贺父调教他的那些手段，去调教李子维控制李子维他们，最后也带出了一群以践踏他人生命为乐趣的变态。
贺津城一直在想，程也既然这么神通广大，为什么不对付贺父这个罪魁祸首呢？
原来不是不对付，只不过对付贺父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贺父自以为自己是聪明的，玩的过程也，结果最后却是机关算尽一场空，费尽心机还是失去了所有，落到了和他们一样的地步。
在程也通天的手段之下，曾经在他面前不可一世冷漠绝情的贺父，此刻也如同蝼蚁一般的卑微求饶。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贺津城心里竟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他被贺父压制的太久了，他以为贺父是永远都无法扳倒的高山。
可此刻他才知道，贺父也不过如此，程也一个女人，就能轻而易举的叫他狼狈的如同落水狗一般。
贺津城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了。
之后，程也真的让他们挨个儿体验了一番他们害死别人的手段。
不过不同的是，现在受刑的不是只有五个人，而是多了一个贺父。
不仅折磨他们，程也心血来潮了，还喜欢看他们自相残杀。
他们也不知道这种折磨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就在二十七轮的折磨结束之后，他们就变成植物人了——是别人眼中的植物人。
然而，他们的身体虽然躺着，但他们的意识却是清醒着的，只不过被困在身体里，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完全无法指认程也就是折磨他们的凶手。
因为他们集体成了植物人，没有人知道群主是谁。
刘队的怀疑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支撑，无论是程也也好章宁宁也好，他都无法拿出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是她们做的。
这件事逐渐成了一桩悬案，没有人再去查了，因为除了浪费时间，毫无意义，而警察每天都有很多案件要跟进要处理，不可能一直追着一件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的案子。
因为这件事，刘队甚至从警局辞职，离开了警察队伍。
因为这件事，当年华国的法律修改力度，是新华国成立以来最大的一次。
而唯一没受这件事影响的，就是程也和章宁宁。
当然，这只是外人眼里的而已。
章宁宁第一人格的九次的循环，都是因为第二人格自杀才能成功的。
而现在，程也弄晕了章宁宁，让章宁宁一直在医院沉睡到了事情被她完全解决。
当章宁宁的第一人格在医院醒来，面对的就是深爱的五个男人变成了植物人，且一无所有千夫所指。
不仅五个男人成了那样，她自己也同样一无所有。
章宁宁的第一人格直接崩溃了，她现在甚至无比期望自己能够继续循环，让一切重新开始。
她一直在等待着第十次循环，然而等啊等，也没有等到。
章宁宁无法接受现在地狱般的生活，她甚至想要自杀来结束这一切。
前面几次都是因为她突然死了，循环才会开始的，如果她现在又死了，她又可以重获新生了。
然而，就在章宁宁想要自杀的时候，程也出现了，给她看了几个男人被囚禁时承认对她根本没有爱情只有玩弄的视频。
这让章宁宁九次循环拯救成了一场笑话，她不愿意相信这才是真相。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他们是爱我的，他们不会这么对我的……”
“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他们有多爱我，爱一个人是骗不了人的，他们对我的爱，你根本就不会懂。”
程也反问：“那你为什么不去死呢？你不就是不想再把这个笑话继续进去下去吗？”
章宁宁破防，情绪失控。
“不！不是的！”
程也只是冷漠的看着。
无论是第一人格的章宁宁还是第二人格的章宁宁，本身都是章宁宁。
人的性格本身就是复杂的，谁都有温情善良的一面，也有阴暗自私的一面。
第一人格的章宁宁看似善良的表象之下，是一颗自私自利忘恩负义的心，只是没有遇到贺津城的时候，她的这些缺陷并没有那么明显，她的善良是真的，她的自私自利也是真的。
复杂的性格形成了完整的章宁宁。
所以第二人格的章宁宁，只是作为副人格存在，并没有彻底形成自己的独立人格。
但是安爷爷的死刺激到了第二人格，后来贺津城的刻意调教，又刺激了第二人格。
所以第一人格和第二人格逐渐分裂，从一个人复杂的性格中，变成了两个独立的人格。
第二人格的章宁宁，其实还是章宁宁，章宁宁的性格缺陷她依旧有，但章宁宁的美好善良、知恩图报她依旧也有，正因为有，所以她无法漠视安爷爷的死，她选择了复仇。
反倒是第二人格的章宁宁，其实已经不算是章宁宁，反倒是贺津城人格的延续了。
就如同贺父调教出了贺津城，贺津城是贺父人格的延续，贺津城又调教了章宁宁的第一人格，所以章宁宁的第一人格，则是贺津城的延续。
现在，章宁宁第一人格在接连受到刺激之下，直接给了第二人格机会。
第二人格已经不想再做个影子了，她要吞噬了第一人格，她要成为一个完整的章宁宁。
也是在这时候，章宁宁才发现了第二人格的存在，之前循环九次，拯救爱人十次都没搞明白的问题，随着她发现第二人格的存在，全都想通了。
“原来、原来是你……”
“杀死贺津城他们的，根本不是程也，原来是你，不，是我……”
不，这太荒唐了了，她那么爱五个男人，她一次又一次的循环，拯救了五个男人九次，把自己都感动哭了，结果闹半天，真正的凶手其实是她自己？
章宁宁更崩溃了，“怎么会这样，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残忍的人格？不，你不是我的人格，你不是！”
她企图消灭掉这个让她厌恶的残忍人格，然而现在第二人格的意志比她更强，她消灭不了第二人格，反而感觉到自己的意志逐渐在被第二人格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