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这边。”
霍景随把手递给她,看向她的眼睛带着笑意,但不容拒绝。
喻之缭:“......”
最终她还是坐到了霍景随身边,往下缩着,水覆盖到了脖子上,全身都是雾色的粉。
霍景随将她拉起来,“靠着后面,这样会被水呛到。”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定定看着前方,没往她这边移动一分。
手也是,将她拉起来,立刻就松开了,像是碰到了什么害怕的东西一样。
见他这样,喻之缭放松了不少,享受地靠着池边,闭上了眼睛。
泡了没多久,身边的男人忽然站起身,朝着池外走。
“你慢慢泡,我想起来还有点事。”
水流波动,喻之缭懒懒睁开眼睛,心想也许是工作上的事,也没多问,点头道:“好。”
喻之缭一个人在池子里泡了许久,终于舍得起身。
换好衣服去找霍景随,发现他坐在一个亭子里,正对着风口吹。
见她出来,他站起身,“走吧。”
两人回了酒店,傅昭池和林夏夏也回来了,递给喻之缭一篮子的草莓。
“吃不完可以带回家,我们摘了很多。”
喻之缭抱着篮子,“谢谢。”
林夏夏脸上还有点汗珠,拿着一个草帽在扇风。
“果园还有桃子,但是还没熟透,我都爬上去打算摘了,傅昭池才放马后炮,害我又爬下来。”
“一来二去的,我都累出汗了,早知道我也去泡温泉了。”
霍景随侧头看了喻之缭一眼,见她听得开心,以为她也想去,便凑近她沉声道:
“等桃子熟的时候我再带你来。”
温热的呼吸擦过耳廓,痒得喻之缭差点没抱稳装草莓的篮子,脚下不动声色挪开了一步。
“嗯,我知道了。”
霍景随把她怀里的篮子拿过来,唇角的弧度迟迟落不下去。
“回房间了。”
傅昭池和林夏夏对视一眼,本来还想喊这两人一起吃饭的。
但看见这场景,还是决定不打扰人家的二人世界了。
喻之缭和两人打了招呼,跟着霍景随回了房间。
晚上。
喻之缭洗完澡出去,便看见霍景随抱着自己被子朝沙发走。
她有点懵,“你不和我睡......睡床了?”
昨天不还非要钻她被子,她都妥协了,今天他又吃错药了?
霍景随把被子丢到沙发上,神色有些苦恼,“嗯,我睡这。”
睡一起也没什么,但他现在闭上眼睛就是下午泡温泉时的场景。
喻之缭泡在水里的时候,全身都很诱人,裙子也是上边露下边更露的,沾了水全贴在身上,和不穿没区别。
他现在很后悔,非要带她去泡什么温泉,最后受罪的还是自己。
喻之缭担心道:“要不你还是睡床吧,沙发能休息好吗?”
沙发就那么大,他又身高腿长的,看起来就不会睡得好。
霍景随挑眉,显然对她的关心很受用,“过来。”
喻之缭不解,听话走到了他那边,脚下刚刚站定,便被一把拉了过去。
“你再这样,我会误会是你想和我睡。”
霍景随搂着她,将她朝着沙发上带。
“就这样,不过沙发很小,你只能睡我身上了。”
喻之缭觉得他的身体很烫,慌张推开他起身。
“我睡床,你自己睡沙发吧!”
说完,气呼呼朝着床那边走了。
霍景随见她爬上床,才松了口气,躺在了沙发上......
.
次日。
一行人离开了酒店。
回到家,喻之缭接到了辛荞的电话,说给她请到了指导老师,要她下午去公司跟着学习。
吃完午饭,喻之缭便去了公司。
在教室里跟着学了一下午,出来的时候,指导老师扶着额头和辛荞道:
“辛经纪人,你带的艺人真好啊。”
辛荞还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真的?我就说我们知了最厉害,哈哈哈大红大紫指日可待。”
指导老师唇角抽搐,“假的,你家知了何止是演技不好,是完全没有啊!”
辛荞笑容倏地僵住了,“什么?”
喻之缭站在后面,漂亮的脸蛋很是无辜,心想她也想有演技,但就是没有啊。
“她没有生活阅历,共情不了角色,演员需要共情,要不你找个地儿给她历练一下?”
辛荞怀疑人生地点头,“好,今天麻烦你了。”
指导老师走后,喻之缭走了过来,对着辛荞笑。
辛荞无奈叹气,把准备好的零食和水递给她。
“算了,你先回家等我消息,我给你想个办法。”
喻之缭愧疚地点头,抱着零食走了。
回家不久,辛荞就想到了办法,给她打来了电话。
“知了,我给你找了个服务员的工作,你去体验一天,临时抱佛脚。”
“重点是好好观察,看人家是怎么做的,知道没?”
喻之缭:“好,我会好好学习的。”
辛荞:“我把地址发给你,明天一早你就过去,我和那边打好招呼了。”
挂了电话,喻之缭手机里就收到了一条信息,地址在星月茶楼。
“你喜欢这个茶楼?”
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喻之缭回头看去,不明所以,给了个不偏不倚的答案。
“还行吧。”
看到他在脱外套,她立马狗腿地凑上去,“我帮你。”
霍景随正在脱衣服的手蓦地停住,又把衣服穿上了,而后一脸淡然,等着她来帮忙。
喻之缭只是想接着他的衣服,帮他放到一边的衣架上。
没想到他直接不动了。
没办法,她话都说出口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帮他脱外套。
她看清了,激怒这个男人并不能离婚,还不如顺着他,等女主出现,离婚的时候多分点!
现在她干的苦力,到时候都要算钱的!
她费力给人脱了衣服,霍景随又指了指领带,“这个也要。”
喻之缭在心里骂骂咧咧,鼓着脸一脸气呼呼,又去给他解领带。
他太高了,又像个大爷,一点腰都不愿弯。
她垫着脚,几次差点没站住,一直朝人怀里倒。
好几次后,领带没解下来,她不想干了。
霍景随在她要放弃之际,笑了笑,俯下了身子,“辛苦太太了。”
喻之缭长长哦了一声,这才给人把领带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