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就帮帮我嘛,你最好了。”
霍景随拎着她的睡衣,丢在床上。
“怎么现在又喊老公了?喊了也没用,自己走出来,衣服就在这。”
喻之缭:“......”
又玩脱了。
“那我真出来了啊,你别看我。”
霍景随似笑非笑。
“我管不了我的眼睛,我就这个姿势,你躲着点吧,不然我以为你在勾引我,很难不做什么。”
赤裸裸的威胁!
他就正对着浴室门,出去就是一览无余。
她怎么可能躲得掉!
喻之缭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还是没勇气就这么一丝不挂走出去。
她开始卖惨。
“老公,呜呜呜好冷......我觉得我要感冒了,鼻子都点堵。”
霍景随不为所动,眸子里暗潮涌动。
“出来就不冷了。”
喻之缭都要给他跪了,心想这男人报复心可真强。
神特么出去就不冷了?
外面有风进来,比浴室还冷呢。
这男人就是料定了她不敢。
喻之缭咬着唇,心想人都睡过了,还怕被看吗?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拉开门飞速跑过去。
安慰自己,只要跑得足够快,就看不清。
就算能看清,她也当霍景随不是人,是大白菜。
到了床边,她直接扑在霍景随身上,遮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
霍景随刚刚确实生气,所以才会故意逗弄她。
没想到她真的敢就这么跑出来。
才洗了澡,她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手一碰,滑腻的肌肤像豆腐,令人呼吸都要停了。
头发也湿湿的,落在他胸膛上。
明明水滴是凉凉的,他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唤醒了,躁动不安。
喻之缭察觉到他身子紧绷,尴尬难堪少了许多。
原来,他也没表面上那么平静嘛。
她伸手去拿自己的睡衣,故意在他身上动了动。
“你不要把我摔了哦,我没穿衣服,地上有点脏,摔倒了又得重新去洗,很麻烦的。”
再次被提醒没穿衣服,霍景随呼吸彻底凌乱了,脑子里都是喻之缭被欺负得乱七八糟的模样。
喻之缭正要把衣服穿上,被人掐着腰调换了位置。
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后背已然贴上了柔软的被子。
霍景随将她还没来得及穿的睡衣丢走,直勾勾盯着她,戏谑道:
“反正都要脱掉的,没有穿的必要。”
喻之缭很熟悉他这副要吃人的眼神,想逃走,却被轻轻松松抓回来。
“霍景随你冷静点,这里不隔音。”
霍景随手下一顿,复又继续点火。
“不是挺好玩的?正好,让别的什么哥哥都听听,你在我这,是怎样一副勾人的样子。”
喻之缭瞳孔紧缩,红着脸骂他变态。
霍景随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窗户。
意识到这男人想要在什么地方,她赶紧认怂,主动搂着人亲亲。
“老公,我错了,真的错了。”
霍景随偏过头,不让她亲,把人抱起来,朝着窗户那边走。
这幼稚的举动,像是在报复她刚刚故意嫌弃他的吻。
喻之缭觉得后背都在被凉风吹,又听见撕开塑料包装的声音。
她怕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霍景随,我不要在这,求求你。”
霍景随笑了笑,拍拍她的背,“不行,就在这。”
喻之缭回头,看见的就是窗户外的树叶,对面的楼里是小北的住处,屋子里亮着灯。
要是他出来,可能会被看见。
“你欺负我,霍景随你个王八蛋,我讨厌你!”
她彻底崩溃了,眼泪顺着肩膀掉,可怜兮兮的。
霍景随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用小毯子把人包裹着,给她擦了擦眼泪。
“哭什么?我怎么就王八蛋了?”
喻之缭:“你违背我的意愿,婚内也是不可以的。”
霍景随端着杯子,递给她一杯黑漆漆的水。
“把这个喝了,我考虑不违背。”
喻之缭吸了吸鼻子,顿时闹了个窘迫。
撕开的塑料袋包装是预防感冒的药,不是她想的那种东西。
霍景随捏捏她的脸,无奈的不行。
“你以为是什么?”
他的手在她鼻子上滑了一下。
“自己想歪了,还骂我,说讨厌我?”
他还没找她算背着他和小北在院子里说说笑笑的账呢,她倒先委屈上了。
喻之缭垂着脑袋喝药。
“对不起嘛,不讨厌你了,你不是王八蛋。”
霍景随挑眉,“然后呢?”
喻之缭眼睛红红的,小声道:“喜欢你,我是王八蛋。”
霍景随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喊我一声哥哥,就原谅你。”
喻之缭脸红,张了张嘴巴,忽然发现难以启齿,根本喊不出来。
“老公......”
霍景随:“不对,重新喊。”
喻之缭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喝了药,困意渐渐上来了,拖延时间道:
“我等一下再喊,你再等等。”
霍景随也没拆穿她,反正就算今天不喊,之后有的是时间,陪她玩。
喻之缭拖延着拖延着,渐渐睡了过去,什么时候被抱上床的,也不知道。
第二天清晨。
外面一片鸟叫声,喻之缭被吵醒了,翻了个身,便对上了霍景随含笑的眸子。
“早安缭缭,我从昨晚等到现在,可以喊了吗?”
喻之缭又闭上了眼睛。
霍景随不放过她,追着上来亲她,在被亲得要失控的时候,她喘着气推开了他。
“我喊,我喊还不行吗?”
霍景随笑着,“行。”
喻之缭深呼吸,遮住他的眼睛,结巴道:“霍、霍哥。”
霍景随:“和别人喊的,听不出什么区别。”
喻之缭:“......哥哥。”
她小小声地喊完,立刻钻进被子当鸵鸟,脸红得被子里都是热的。
她也不明白怎么喊别人哥哥就是信手拈来,喊霍景随就这么难为情。
霍景随掀开被子,将她一把抱住。
“嗯,喊了一次,下次就容易了,再喊一次。”
喻之缭踢开被子,“你不要得寸进尺!反正我已经喊过了。”
霍景随理所当然哦了声,“可是我没听见,当事人没听见,就不算。”
喻之缭回头,愤愤咬了他一口,对着他的耳朵,拔高声音。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霍景随无奈把人拉开,觉得耳朵里还回荡着她的声音。
喻之缭:“听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