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回家还需要闯吗?”面具人南宫幻低沉着声音地道。
“你们到底是谁……来人……来人……救驾……安仕全救驾……”
“我是谁?我就是你不想看见的人,你一心想斩尽杀绝的人。”南宫幻看着二世皇帝,气急败坏地吼道。
二世皇帝衣衫不整狼狈不堪,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但是他还是那么自以为是,还大声喊叫救驾,却没有一个人出现救驾。
“你……你是……”二世皇帝两眼圆睁,张大嘴巴吓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对,我就是你一直想找的人。”南宫幻一手拿着凌霄宝剑,一手慢慢地取下黄金面具,一张清秀而又貌比潘安的脸露了出来。此时,二世皇帝才仔细一看,原来正是自己的二哥南宫幻,吓得站立不稳,一屁股摊倒在地上,满身大汗淋漓。由于心中恐惧一股热血直冲到头顶,脑袋嗡嗡作响,一阵阵眩晕,连眼睛看人都重影了。二世皇帝完全是懵的,也不知道南宫幻是如何进宫的。“怎么,今天来了,还不高兴?”
良久二世皇帝南宫词才缓过神来,骂骂咧咧道:“你还敢回来?”
“嗖”的一声,南宫幻拔出凌霄宝剑指着二世皇帝南宫词怒道:“怎么?这是我的家,二哥还不能回来……三弟不欢迎?”
二世皇帝南宫词看见南宫幻拔出了宝剑,心中害怕,顿时嚣张气焰就被浇灭了,吞吞吐吐结结巴巴狼狈不堪地小声说道:“不不不……朕……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欢……欢迎……”
南宫幻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眼前这个狼狈不堪,早已吓破胆的人,居然如此残暴。现在虽然看起来可怜,可他做的事,那可是真绝啊,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中,他可是夏邑全国最大的刽子手。
不要说二世皇帝了,就是那三个美女子在龙塌上都吓得不敢直视南宫幻和刁绿兮等人。刁绿兮也是想不明白,如此美貌的女子,怎能如此堕落呢!可刁绿兮却不知道,作为百姓女子,哪有什么自由,完全就是有权有势之人的玩物罢了。都是为了能活着,不然怎么会丢掉尊严让畜生不如的二世皇帝南宫词蹂躏的呢!
“你们三个还想赖在这里舍不得啊……还不快滚……”刁绿兮把手中宝剑一指,三个美女子吓得尖声大叫,然后战战兢兢的从龙榻上趴下,连鞋子都没有穿,光着脚衣衫不整地跑出了万福宫逃命去了。
二世皇帝南宫词吓得瘫倒在地上起不来,刁绿兮看见南宫幻一直站着,搬了一把椅子让南宫幻坐下,然后上前一把把二世皇帝从地上拉起来跪着,可二世皇帝早已吓瘫,四肢无力,怎么都跪不稳当。“你给我起来……起来……坐在地上太舒服,老实地跟我跪着,你这个杀人狂魔,你这个畜生……”刁绿兮一边拉扯一边怒骂道。
刁绿兮就是要让二世皇帝跪着,不让他舒舒服服坐在地上,要给那些亡魂认罪,否则怎么对得起那么多因为他而死去的人们。二世皇帝南宫词心中也知道,打是打不过的,只好委曲求全地跪着。
二世皇帝南宫词虽然心中害怕,四肢酸软无力,但是心里却清楚,时不时地偷看南宫幻等人的表情变化,可怎么也想不明白,南宫幻为何胆敢夜闯皇宫,皇宫那么多的侍卫,保卫森严,更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既然能如无物一样能长驱直入皇宫,不想还没什么,可越想越觉得让人惧怕。
“我今天来就想搞清楚一件事情,你必须给我说清楚,否则就不要怪我手中的凌霄宝剑。”南宫幻对着跪在地上的二世皇帝恶狠狠地道。
“我说……我说……二哥,你只要不杀我……我什么都说……”二世皇帝南宫词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道,如丧家犬一般低贱。
“那好,每件事情只是问一遍,如果不好好回答,或者回答错一次就在你身上戳一个洞……”刁绿兮拿手中宝剑做出要戳人的动作恐吓。
“不敢,不敢,我一定实话实说!”
“那我问你,你为何要弑父杀兄?”南宫幻怒问道。
“二哥,三弟没有弑杀父皇,都是大哥南宫度干的……真的……真的!”
“还狡辩,不是你害死先帝,那先帝怎么会突然驾崩?”刁绿兮做出要戳杀二世皇帝的动作,吓得二世皇帝在地上磕头作揖求饶。“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我说,我说……二哥,父皇真的不是我害死的,真的是大哥南宫度害死的,当初我起兵杀入皇宫后,亲眼看见二哥把父皇捂死的……”
“你亲眼看见?那你为何不阻止?”南宫幻半信半疑道。南宫幻思索了会儿,感觉南宫词说是亲眼看见,估计是假话,心中顿时怒火中烧。“怎么可能,既然是亲眼所见,而你没有阻止,那跟同伙有什么区别,你肯定说的是假话……”
“没有……没有……父皇真的是大哥南宫度所害不假……但是我确实不是亲眼看见,当时我杀入万福宫的时候,看见大哥手中正好拿着手帕站在父皇龙榻边,我喊了几声父皇,可父皇没有答应,我就起疑心了,上前查看,父皇已经咽气了……”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
“那好,我再问你,你为何让皇后娘娘和母妃殉葬,这一点你总没得狡辩的吧!”南宫幻一提到母妃,更加怒火中烧,因为生气,本就内力深厚,稍微一用力,所坐的椅子便发出“嘎吱嘎吱”声响。
二世皇帝南宫词因为恐惧,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牙齿都发出“咯咯”响声。他心中也明白,南宫幻就是因为母妃殉葬,才冒险来杀自己的。于是二世皇帝南宫词慌忙辩解道:“二哥,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下令赐死皇后和母妃的,是她们自己要殉葬,拦都拦不住啊,是她们自己自缢而亡的……真的不是我……跟我没有关系。”
“你说别人我还相信,你说皇后娘娘是自己愿意殉葬谁信呀?”
“真的……真的,皇后娘娘也是自缢的,母……母妃也是……”二世皇帝南宫词五体投地跪在地上慌忙解释道。
“我看不是自愿的吧,一定是你逼迫的?”南宫幻大声怒吼道。
“我确实没有下令赐死皇后和母妃,但是当时皇后娘娘估计自己知道不会有善果,自己提出说去陪父皇,然后母妃也就是说她们姐妹情深,一起去陪父皇不孤单……所以就自缢而亡,我才安排一起下葬的……”二世皇帝南宫词胆战心惊地道。
“我看你心里是想他们殉葬,好一次性解决麻烦,因为你的这个皇位来路不正,皇后母妃都反对,所以你就借机一举两得……你那点小心思,我能不明白,对还是不对?……你是畜生不如啊……”南宫幻忽然站起来,暴跳如雷骂道。
“对对对……都是弟弟的错,你就放我一条生路吧……二哥……二哥……我错了,我错了。”
“放你生路,可你给谁生路了。”南宫幻怒怼道。南宫幻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面前的这个三弟为何会如此心狠手辣,连自己的生母都不放过。“这些我就不说了,就当你为争夺皇位使出的手段,可为何殉葬多大上千人,为何还要对你有成见的大臣们也殉葬……难道那些宫女,那些太监和忠心耿耿的大臣们都错了不成,你已经得到皇帝宝座了,可为何还要如此……这也就罢了,大哥一家你灭三族,牵连人员多达一万多人,他们中间还有老人妇孺和孩子啊,你也下得了手……”
“无毒不丈夫,如果我饶了他们,他们肯定会反我的……但是现在弟弟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也罢,可你为何当了皇帝,还要残暴不仁的对待大臣们和百姓,你看看现在的天下成什么样子,简直就是千疮百孔的啊……你真是该死……房星瑞大人的独子,是多么忠心耿耿的人,可你依然不放人家,还是残忍诛杀了,你这不是让房大人断子绝孙嘛……自古做让人断子绝孙之事,都是天下人所不齿的。你看看你干的这些事……哪一件不是震惊中外……我来京城的路上,在黄金镇看见了宋大人,拖家带口装扮成乞丐逃命,朝廷重臣都逃命去了,这简直是闻所未闻……你的残暴简直与纣王相比有过之无不及啊……”
南宫幻一件一件的数落,南宫词此时才清醒过来,自己所作所为,都是天下人所不能容忍的,可惜悔悟太迟了,时光不会重来。
“二哥,二哥,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以后不敢了……”二世皇帝南宫词继续求饶道。
“那你说说,我说的这些是不是你做的,你承不承认?”南宫幻心中怒火一股脑地发了出来,连他自己都深感罪恶,早已七窍生烟怒不可遏。
“是……是……我做的,我不就是怕别人不服,怕别人反对我,所以我才那样做的。”二世皇帝南宫词终于说出了为何做出违背天理之事的因果。
“不服你,反对你?如果你的皇位来路正,谁敢不服,谁敢反对……本就是你心术不正,所以才有人反对你,你难道还要把天下人杀完不成,你自己想想,好好想想……我估计父皇亲征被困在柳滩,都跟你有关,你手握辎重纵队,却找各种理由不救驾,你这点心思难道我还不明白,幸好我出现才营救了父皇……”南宫幻再一次的怒斥,可这位二世皇帝却无话可说,所有的罪名确实是他自己所犯下的,无可抵赖。
“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之前的事情,我们都不说了,可你还派人来捣乱武林大会,围攻我道宗,刺杀芊月公主之子南宫印……这些就足够你死一百次了……”
“二哥,二哥我错了,你不要杀我……”二世皇帝跪倒在地上,早已没有当初心狠手辣时候的风光了,而此时只是阶下囚。“我也不想那样做,可是我怕你回来跟我抢皇位……芊月公主之子是前太子的孩子,我也怕有人借题发挥……所以才如此做的……我现在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放了我吧……”
“哼……现在知道错了,有何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让我放了你,你还想去害死更多的人?”南宫幻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在地上的可怜样子,真的动了恻隐之心,一下子心就软了,完全没有想要杀他的心思。
刁绿兮却看在眼里,知道南宫幻心地善良,害怕南宫幻上了二世皇帝南宫词的当,慌忙上前对南宫幻说道:“幻哥哥,千万不要听他的鬼话,一旦饶了他,大家都没有活路。”
“二哥,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们就饶了我,把我放了吧……”
“想都不要想,还放了你,你就是一头狼……不,是一条狗,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刁绿兮怒骂道。
此时,房星瑞风风火火从外面进来,看见二世皇帝南宫词跪倒在地上,上去就是一边打一边骂道:“你简直是畜生不如……我的独子都被你杀了,你让我怎么活啊……你让我断子绝孙啊……你还我儿……还我儿……”
南宫幻看着房星瑞老态龙钟痛苦的样子,心中也不是滋味。人心换人心,他一生忠心耿耿鞠躬尽瘁却落得断子绝孙的下场,确实是让人难以接受。房星瑞撕心裂肺的样子看得刁绿兮都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过了良久,房星瑞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然后起身来到南宫幻面前说道:“王爷,千万不要听他的花言巧语,不能饶了他,如果把他放了等于是放虎归山,到时候我们会付出更惨痛的代价的!”
南宫幻也是迷茫,当初决定来皇宫只不过是想质问二世皇帝,让二世皇帝给自己一个交代,可此时此刻看见二世皇帝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同时感觉自己才是最大的罪过,当初自己不犯错,就不会被父皇关押,也就没有狼狈为奸劫狱,更没有后来所发生的一切。作为排行老二,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房大人,您的意见怎么处理?”南宫幻征求意见道。
“王爷,南宫词决不能留,处以极刑……”房星瑞斩钉截铁毫不犹豫死地道。
“对对,幻哥哥,房大人说得对,不可放虎归山,不然大家的性命堪忧啊?”刁绿兮也赞成房星瑞的说法,可南宫幻却始终下不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