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真是,令我忧心忡忡!”艾克一诚心中暗自思索,然而口中仍旧措辞温和,“你们安好否?是否有人追来?”
“无事!”松田仰首,目光炯炯,神态激扬,“我们可不愿再被囚禁于那阴暗的牢笼!我们要执着于真爱的权利!”
“诚然!”元滨在旁应声,热情洋溢,“今之世,岂能将我们视作精神病者?我们只是将自己的感情诉诸于言表而已!”
艾克一诚忍不住吞咽一口唾液,心中隐隐感到一阵不安。他望着眼前这昔日好友,心中隐约琢磨着事情的复杂性。他明白,松田与元滨的激进思想已然超乎常人的理解,而所谓真爱,似乎已化作了他们心中的狂热信仰。
“真爱……”艾克一诚的声音略显犹豫,“尔等可曾思量,此行是否合适?逃出精神病院之事,绝非轻而易举。”
“我们毫无畏惧!”松田声音铿锵,目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纵然全世界皆不解我们,我们亦要毅然前行!”
元滨随即附和,眼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一诚,你应支持我们!作为至亲之人,必能理解我辈心中的渴望!”
艾克一诚一时难以作答,心中挣扎良久。他自然支持朋友追寻幸福,然其方式似乎过于偏激。
“尔等可曾思量,若被捕归囚,后果将如何?”他试探性地问,欲深入了解二人的决意。
松田撇其嘴,满脸不屑,“所谓治疗,不过是欲将我辈变得与他人无异而已。他们不懂我们,不懂我们的执着!”
“谁愿接受如此荒谬的治疗!”元滨急切地道,“我辈所求者,乃自由与做自己的权利,绝不可再当瑟瑟的囚徒!”
艾克一诚心中无奈,知晓松田与元滨皆为好人,然此番现状令他举棋不定。“那尔等接下来打算何去何从?”他努力引导二人关注实际解决之道。
松田与元滨相视而笑,齐声应道:“我们欲寻得一个适合我辈栖息之地!一处无评判之居,能随意表达爱的所在!”
“是的,只要能够相伴,何地皆可!”元滨激动得如孩童般拍手欢呼。
艾克一诚心中一紧,他们所追寻的自由与爱,似乎已然超出现实的界限。他不禁忧虑道:“然,若无此地,而后又作何想?”
“然则,绝不可轻言放弃!”松田陡然起身,身姿挺拔,笃定地说道,“我们要做自己的主人,纵面临种种艰难倍费也不可言弃!”
“然则,”艾克一诚低声叹息,“若一切皆不如意,尔等该当作何?难道流亡于世间?”
元滨眉头微微皱起,似有犹豫,随即又重燃斗志,“即便流亡,亦愿流亡于追求真爱的途中!”
艾克一诚感受到二人心中的执着,心中隐隐担忧着这一执念终或成悲剧。“我……”他想要说出担忧,但语言却卡在喉中,无法吐出。
“尔何故如此,一诚?”松田露出疑问之色,眼中闪烁着关切,“难道尔心存忧虑?”
“我……”一诚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终究决定坦诚,“我担忧尔等安危,面对此番挑战,或许会遭遇更多之苦。”
“我们已逃出,不屑回头!”松田语气坚定,目中流露着不屈与决绝。
“然则……”艾克一诚欲言又止,正当此时,一阵手机铃声骤响,打断了他的思虑。迅速掏出手机,一看竟是父母发来的消息:“一诚,你何处?吾等寻你已久。”
“哈哈,这便是尔所忧之事?”松田戏谑地笑道,嘴角上扬,“难道不想让父母安心?”
艾克一诚闻言,面露窘态,连忙收起手机。“不是!我当然希望他们放心,只是……”
“只是咱们实在太过兴奋,岂非?”元滨靠近艾克一诚,语气变得认真,“一诚,愿助我辈一臂之力,赐予些意见,吾知你为聪慧之人!”
“助尔等?”他心中犹豫,难以抉择。
“然,吾等必将倍感感激!即便结果不理想,只要有你在侧,心中便有勇气!”松田目光灼灼,似在期望。
艾克一诚叹息,方才意识到自己难以逃脱,“好吧,我可以试试。然而希望尔等倾听吾之劝解,无论何事切勿行激烈之举。”
“诺言!”二人齐声应允,松田露出狡黠之笑,“只要能与爱相伴,无论如何我们皆会听从!”
“尔等下一步欲何为?”艾克一诚试图引导,“可曾考虑过安危之所?”
“此言闻之不错,然则,何以确认彼处真乃友善之地?”艾克一诚眉头微皱,仍存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