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有可能。”
完颜娄室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只能按完颜娄君的自行补脑，先那样想着。
今日一早。
完颜楼君带着完颜娄室的一半精锐，2万5千金军。
中午10分赶到函谷关。
他为了快速赶路，并没有走黄河岸滩野路。
就是走50里函谷关峡谷。
函谷关东出入口已经被武松率领1千兵马守住。
另外2千人守河滩野路。
双方在函谷关出入口遭遇。
在峡谷中。
武松的火器拥有绝对优势。
随便扔一颗手雷都能轻松炸到一堆人。
喷子随便一喷，也是从来不放空。
完颜娄君按照完颜娄室的提醒，相信敌人手上的火药是有限的。
准备用人力慢慢消耗敌人的火药。
但是在峡谷中，本身跑不开，很难低成本消耗对手的火药。
每一次消耗，都要付出鲜血的代价。
他这次带来的是金军本部精锐，不是那些汉人伪军。
他们金军本部兵马，个个都是国宝级别的；而且身份地位高，并不会盲目听从将领的。
待尸体堆积如山，函谷关血流成河之后。
就已经没什么人再敢轻易上前。
只能干眼望着。
函谷关出口就在前方，却不敢靠近一步。
都是爹娘养的肉体凡胎。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怕死。
眼看着杀出函谷关无望。
完颜娄君又分兵1万5千人倒回去五十里绕路走黄河岸滩野路。
在完颜娄君不能前进一步的时候，黄河对岸中条山后的西边。
折家军一万大军已经杀到河中府。
在西夏一万兵马的协助下。
轻松消灭河中府的2千金军。
完颜娄室为了囤积粮草，已经将河中府抢得一颗粮食都不剩。
折家军进入河中府，看到到处都是瘦骨嶙峋的百姓；大冬天的老树皮都被吃光。
一些街头巷尾，不时就看见一块块白骨。
可能是鸟和野狗也很饿，人死后，尸体很快就会被他们啄光。
骨骸还被叼得七零八落。
“这些该死的贼子！”
一同随军出征的大宋最差外卖员杨志看着这样的场景，再一次愤怒到极点。
“这次我们一定要将他们永远留在中原大地上！”
呼延灼想起自家族人在太原被金军全部屠戮，也是满眼恨意。
“嗯。这次他们一个都别想回去！”
“陕州那边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随军前来接李师师的西夏太子李存孝看向自家叔叔李察哥问，“按照你们的约定，现在不是应该他们打到河中府了吗？”
“有可能是被拖住了。毕竟他们的人数太少了。”
李察哥思索道，“不过也不用太担心，陕州城也没那么容易被攻破；他们自保没问题。”
“那我们这次岂不是要打主力了？”
折家军将领折可存面露喜色。
李察哥不屑地道：“没有他们在那边给你挡着，金军过来1千正规军都能给你这1万人灭了。”
“就是就是……就你们这水平，什么时候能打主力？”
西夏军在嘴上也不想让老对手折家军好过。
折可存也以沉默默认，他的1万人还真可能干不赢金军1千正规军。
傍晚时分。
完颜娄君回去绕路的1万5千人到达函谷关北边的黄河边上。
早已在河滩上狭窄地段构筑好工事的武松2千守军，对着他们又是一阵喷。
有点像现代人拿着花露水喷蚊子的感觉。
他们还是无法前进一步。
反倒是两路试探，累计死亡已经超过200人。
受伤不下300人。
“国宝”级别的女真兵出现这么大的死伤，已经是很罕见的事。
金军武装到牙齿，且女真兵个头大，力气大，战场经验丰富，传统的冷兵器捉对厮杀；很难伤到他们一个人。
但是火枪不讲究那么多，不需要比力气；也不看你穿什么铠甲，只要你敢靠近，保管将你打成筛子。
尤其在峡谷地带，都不需要瞄准；都一打一个准，甚至经常一枪多人。
上百人的死伤。
已经让完颜娄君很抓狂和着急。
消息汇报到潼关完颜娄室那里，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准备明日亲自前来函谷关观察这一股莫名的火枪队。
在武松狙击完颜娄室部时，李师师和李彦仙的大部队在下午越过中条山，傍晚赶到背面山下，轻松拿下运城县。
获得北方第1个小小的据点。
东南边700里之外的东京开封东南二十公里处的陈留。
阮小七的水军先头部队在周鹏和欧刚的火器加持下，也是轻松拿下。
陈留2千多金军守军。
只有300多个女真兵。
其余全部是金军临时招募的当地汉人伪军。
为了不走露消息影响到偷袭东京的战略。
阮小七大军将陈留团团围住，一个金兵都没有放走。
老百姓也是许进不许出。
天空中飞起来的任何鸽子，花荣和花无绮；也是开启无情射杀。
西边90里处的中牟县，也被邹润的3万大军轻松拿下。
这两个县都已经属于京畿地区，归开封府直接管辖。
两三千守军，都是大约10%是女真兵。
这种兵力结构碰到那些弱小的对手，大量的汉人伪军狐假虎威，也能起点作用。
碰到硬茬子的时候，那些汉人伪军临阵倒戈或者趁乱逃跑；都会造成战场混乱，反过来影响女真兵的战斗力。
欧元的队伍都是一些青壮年，接受的是新思想；无论是火器还是长矛，都是更先进的武器降维打击。
这让金军以大量汉人为主的杂牌部队，变得不堪一击。
传统的汉军遇到危险就是做鸟兽散，然后被敌人狂追掩杀。
金军和蒙古兵遇到危险也是做鸟兽散，但是他们是像狼群一样；凭借马匹优势，以及从小到大的训练；散开之后，又能快速聚合起来。
汉人传统军队则不同，散了基本上就是散了。
欧元的军队接受新思想洗礼和现代军训的训练，首先突出的就是集体意识，令行禁止。
遇到危险，首先想到的是聚集在一起背靠背；共同应对危险。
这倒不是这些汉人的觉悟一下被拔到无限高了。
人说到底，都还是自私的。
主要是新思想和新的训练方式，让他们明白过来：
落单逃散是更危险的。
聚合在一起，团结对抗，还有一线生机。
这种明白后的自发运动，战场上不需要再叫，更不需要派督军在后面监督。
这就跟教孩子和教学生一样。
对方不明白，你强行要求；他们只会更逆反。
聪明的家长和老师，都是顺着孩子和学生的志趣来引导；彼此达成共识，然后让孩子和学生自动起来。
…………
次日。
腊月二十五日（农历1126年）。
巳时正（上午10点）。
欧元的三艘水上坦克小队到达陈留，沿途超过不少自家的步兵。
花荣，花无绮，阮小七，郭京，柴进，欧刚，周鹏，安道全等一众高级将领听说欧元靠着三艘小船和11名随从就从运河逆流而上来到了陈留，纷纷惊讶地跑到渡口迎接。
欧元上岸，花荣带头紧张又惊讶地问道：
“大元帅怎么回事？岳飞的骑兵竟然没有附送您？是不是这个反骨仔又反叛了？”
“那小子一看就靠不住！”
阮小七带着几分怒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