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赞明显已经喝成了犊子样,脑袋里仅存着一点意识,但是肢体肯定已经处于不受控制的状态了。
那他现在倒在了白濮的腿上,就觉得这地方躺着很舒服,很有一种躺在床上骑着被子时的感觉,所以不自觉的就往白濮的身上使劲的拱了过去,几乎将自己整个人都压在了对方的身体上。
白濮瞬间被气的七窍冒烟了。
前面开车的司机,在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顿时也傻了,这节奏是不是太亲密了点?
“去哪啊,小姐?”司机直流着冷汗的问道。
白濮咬着牙,压抑着愤怒吼道:“家里在岭南也有住的地方,你知道吧,送我过去就行了。”
四十分钟后,迈巴赫开到了一处高档的别墅区,停进了院子里,白濮下车后整了整衣服,跟司机说道:“把人给我拖下去,就像拖死狗一样,送到楼上的客房里就行了。”
司机生拉硬拽的将王赞给拖了出来,然后扶着他的肩膀,送进了别墅,白濮用小手扇着风,沉沉的吐了几口气,说道:“我真是整死他的心都有了……”
王赞被扔到了床上,嘴里呢喃着哼唧了好几声,酒精的作用上来之后明显是挺难受的。
司机跟白濮说道:“小姐,这里还需要我做什么的嘛?”
“暂时不用了,你这些天就不用去公司了,跟在我身边吧,我要用车的地方可能会很多”
“好的,那我走了,小姐”
司机走了之后,王赞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然后舔着嘴唇说道:“渴,水,有没有水”
白濮低着脑袋看着来回翻着身,眼睛还闭着的王赞就捏了捏拳头,你说就这个情景得咋办,自己是管呢还是不管呢?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白濮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完没想到自己来到岭南的第一天见到王赞,就成了保姆的角色。
白濮拿着水杯拧开卫生间的水龙头接了一杯自来水,然后坐到床上就拉起王赞的胳膊,将人给拽了起来,王赞有点迷糊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床边坐着个自己看得不太清楚,又觉得似乎挺熟悉的人影,然后下意识的说道:“你还没走啊?留在这干啥啊,我也不好那一口,去吧,去吧,也别耽误你做别的生意,再换个客人吧”
白濮瞬间崩溃,直接拿起水杯一把就泼在了他的脸上:“自己喝去吧……”
“噗通”王赞身子往后一仰,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紧接着嘴里就发出了呼呼的鼾声。
一夜无话,隔天早上。
王赞揉着“嗡嗡”酸疼的脑袋起来了,喝多酒最多的症状就是断片,醒了之后王赞有挺长的时间都在回忆着自己昨晚是啥经历,到但到底也还是没有想起来。
然后看着周围陌生,并且挺豪华的房间,他更想不起来是咋回事了。
“这点破酒喝的,差点都要喝过世了……”王赞起来后看见卧室旁边有洗手间,还有洗漱的用品,就进去洗了个澡感觉才清醒了不少。
王赞从卧室里出来,顺着走廊来到楼梯口,这才发现这好像是一栋别墅,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王天养带他们来的哪处住所,不过等到了餐厅之后,王赞就有点傻眼了。
白濮穿着身家居服,正坐在餐厅上喝着米粥,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她淡淡的转过了脑袋。
王赞懵了能有挺长时间的一段,才走过来问道:“你怎么在这?”
“这是家里在岭南买的住处,平时这边公司有事情我过来的时候就会住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白濮话语里呆着刺的说道。
“不是,我那意思是,咱俩怎么一起在这的?”
“你昨天晚上醉的跟条死猪一样,我还算是有点良心的,没把你给扔到大街上去了”白濮的气还没消呢,一想到对方昨晚在车里扑到她身上,然后爬呀爬的,她就脑袋疼。
王赞眨了眨眼睛,努力的回忆了下昨晚的节奏,不过发现完没什么概念后,他索性也就不想了,自己从锅里盛了一碗粥然后坐了过来。
一夜宿醉,肚子里面是酒,消耗没了之后,人也就饿的不行了。
白濮端着饭碗皱眉说道:“在主人家里吃饭,你至少也得跟主人打个招呼吧?”
王赞喝着米粥,含混的说道:“那你也不能不让我吃吧?”
白濮瞬间无言。
坦白的说,白濮跟王赞之间是有旧恨的,结过了梁子,不过后来的谈判把事情都给说开了以后,那一页也就掀过去了,至少彼此肯定不会在互相针对了,可要让他们做到一笑泯恩仇也挺不容易的,所以各自心里肯定有一股气。
特别是白濮还在惦念着自己的问题,但从马来赶到了岭南后却发现王赞居然在夜夜笙歌,完没把她的问题给当回事,这个节奏她当然不爽了。
白濮吃完了后,就靠着椅子抱着胳膊等着他,王赞吃的也很快,三碗粥下肚也饱了不少,就抹着嘴巴子上的水渍点头说道:“你还别说,这粥弄的真不错,虽然挺简单的一个伙食,不过粥也得看粘稠度和软硬,你做的倒是正好,挺不错的”
白濮说道:“你白吃白住,还有底气在这里跟我品头论足?”
王赞呲牙一笑,说道:“这不是夸你手艺不错的么,谢谢了啊”
白濮直翻白眼的嘴里哼了哼,王赞盯盯的看着她,忽然说道:“我以前是没发现,原来你也是个正常的女人啊”
白濮:“……”
“啊,不是那个意思,以前我见到你的时候,总感觉你这人特别冷,性格独立,很有点女强人的意思,做事风格杀伐果断,颇有些巾帼须眉的味道,不过我今天看你又觉得看到了另一面,挺会照顾人的,还会煮粥,这跟你的身份不太相符啊,真的刮目相看了……”
白濮无语的说道:“你要是吃饱了,就歇一歇,我用不着你来对我品头论足的,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