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也行,但我估计会有点麻烦,你要是打草惊蛇了的话,万一他们把孩子给藏起来咋办?你想啊,人家都养了三年了,肯定也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了,哪能那么轻易的就让你这么给领走啊,尽管你才是亲爹”王赞皱眉解释道。
刘亚成顿时急眼了,几乎暴跳如雷的吼道:“这是哪来的道理?我才是孩子的父亲,我儿子是被人给拐走卖到这里的,他们是在犯法啊,警察难道不管么,这还有天理嘛?”
白濮看他挺激动的,就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三杯递给了他和王赞,说道:“有话好好说,慢慢来,至少现在不是找到了么,确定孩子就在这里了么?不用急,一定会有办法的,而且你也不太了解闽南这边的宗族势力,特别是一整个村子差不多都是一个姓的地方”
白濮说的这句话很有道理,在闽南和岭南一带,村子里的宗族势力是很大的,在乡里和区里都有很多的关系,特别还是习水村这么富裕的村子,村子里的几个厂子的老板都是代表,甚至还有在区里的,所以肯定是有保护的倾向性的,所以刘亚成一旦要是报警的话,搞不好人家就先得到消息了。
王赞倒是可以联系特殊事务处理办公室那边,可他暂时还不想这么做,毕竟,他觉得习水村的问题如果能解决的话,这也是一件善事。
“咕嘟,咕嘟”刘亚成仰头就喝了一杯酒,然后问道:“那你们说怎么办?”
王赞也抿了一口,说道:“给我两三天的时间,我想想看的,几天之后要实在不行,你再报警可以吧?”
刘亚成点了点头,说道:“五天,最多五天,要不然我就是抢,我也会把孩子给抢走的。”
“行,没问题,来喝一杯吧?”王赞举了举杯子说道。
“不喝了,我回房间里去了”刘亚成摇了摇头,放下酒杯就走了出去。
白濮给他又倒了一杯,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觉得吧,那个老人说的事,确实有问题,搞不好习水村不能生育的怪事就是出在了这上面”
“你知道那个海龟托着的是什么东西?”
王赞喝着酒,仔细的想了半天,然后说道:“大概差不多有了点眉目,但是我需要确定一下,明天没事了我回忆回忆的……”
在连山一书上,记载了很多民间奇闻异事,王赞刚刚还真的确实想到了一点,并且二十年前习水村出海打渔的那四艘船跟他所想的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个事。
龟是很有灵性的物种,跟胡黄白柳灰这些可以成精的精怪还不一样的是,龟是年岁到了自然就成精了,也不用封正。
而关于老龟的传说更是不少,像比较常见的就是老龟驮棺,而且也不止这一样,另外的传闻也有。
王赞和白濮聊了一会,所说的东西让白濮惊异不已,两人也是长夜漫漫的闲来无事,边喝边聊。
但酒和话题是两种很有意思的东西,当两个人之间的话题挡不住的时候,酒性也就挡不住了,他们聊得越来越多的情况下,一瓶红酒很快就被喝完了。
然后白濮觉得可能有点意犹未尽,就从酒柜里面又拿出一瓶起开,给两人接着到了起来。
但这时候问题就出现了,之前跟薛正品喝酒那时,他们都喝的是白酒,王赞喝了能有一瓶多,这就是一斤多一点的量了,而白濮呢后来为了帮他灌多对方,她就跟着也没少喝了,至少也是一斤了。
那么问题接着就来了,之前一人喝了一斤,他们本来就已经有点晕了,虽然聊了一会后清醒了点,但现在却又喝起了红酒,一瓶喝完又跟着再喝一瓶,红的白的一掺着喝,喝起来的时候没啥感觉,但酒精此时却在急速的挥发着,两人都进入了醉酒的状态,而且都是不自知。
“这几天过的算是我这些年来都比较轻松和舒服的了,以前我的生活除了商务就是商务,再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了……”白濮靠在沙发上晃了晃酒杯,眼神有点迷离的说道:“真希望这种日子都多一些,我再也不用回到以前的那种生活了,我讨厌生意场,我应该活的像绝大多数女人那样,逛街,吃饭,跟朋友看电影,四处旅行,做自己要做的事,或者谈一场自己想谈的恋爱?哈哈,我想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王赞惊讶的说道:“你没有处过对象么?”
白濮撇嘴一笑说道:“我从小到两年多前,一直就是在攻读学位,然后每年闲暇的时间还要去我师傅的庙里修行,我哪里有自己的时间啊,你呢,你有过?”
王赞想了想,然后就想到他似乎又很长时间没有跟杨巧音联系过了,他们两个人就像是忽然之间有了一种难得的默契一样。
你不找我,我也不找你,就这么淡下去吧。
王赞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可能是一场错误?”
白濮看着他,看了半天也没有说话。
王赞忽然打了个酒咯,顿时脑袋里就充斥着了酒精的麻醉感,明显头里就开始发晕了,人也禁不住的晃了晃。
白濮笑嘻嘻的指着他,说道:“你喝多了,你看你都晃个不停的了,哎呀,你别动啊,你怎么老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都看晕了”
王赞低着脑袋看了看自己,说道:“我没晃啊,你没看到我现在是稳如泰山的么?是你喝多了,看人看重影了吧?”
白濮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然后伸着胳膊转了一圈,又一圈的说道:“我什么酒量啊,我怎么能喝多呢,我让你看看我还能跳个舞呢,你看我跳的怎么样……”
人在喝多了的情况下,肢体和头脑向来都是不具有支配力的,简单的说那就是自己干点啥,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了。
白濮转着圈圈,觉得自己在翩翩起舞,但在王赞看来她正摇摇欲坠的似乎马上就要摔倒了,于是赶紧站了起来,踉跄了两步就朝着她的胳膊抓了过去,说道:“你跳的这是啥啊,别闹了行么,你看你脚都站不稳了!”
王赞一拉住白濮,她的身子明显就是一顿,然后禁不住的就往后蹒跚着挪蹭了好几步,这回眼看着真的就要摔倒了。
“噗通”白濮直接一头栽在了地上,王赞也被她给带倒了,也得回是酒店里的地上铺的都是地毯,要不然两人这一摔得把自己给砸个好歹的。
白濮倒下来之后,酒精终于让她迷失了最后的知觉,缓缓的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王赞趴在她的身上,迷茫的眨了眨眼睛:“这怎么的,沾床就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