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
想忘记都不敢。
蒋家没有第二次机会,没有空白诏书。
可是去哪里寻找那两个孽子他是真没头绪。
而另一边。
终于见到两个儿子后,侯夫人才晓得他们经历了什么。
两个儿子衣衫破旧单薄,也幸好天气大,不然的话这身子哪里能受得了?
还有他们住的地方,就是他们家最末等的家丁都不会住的。
还有桌上的窝窝头那还是二十多年前逃亡的时候他们吃过的东西。
这都是什么啊,这些日子这两个孩子都经历了什么?
侯夫人越打量屋子越心疼。
特别是在看到大朗烧的迷迷糊糊,连一碗药都没有的时候她终于控制不住了。
“二哥,我赚到银子了,咱们快给大哥抓药。”
恩宁兴奋的从外头跑进来,她手中拿着几个铜板,一双手又红又肿。
侯夫人责备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到蒋二怒吼:
“你又去给人洗衣服了是不是?你这双手还要不要了?你看看你的手都烂成什么样了?”
恩宁擦了擦眼泪,一脸的坚韧:
“这不算什么,大哥和二哥是因为我才成为现在这样,我不能不管你们。
妹妹没有别的本事,但是给人洗衣服我还是可以的。
你们看,今日洗了两担衣服给了我4个铜板呢。
只是妹妹没用,不能再多赚点。
咱们快给大哥抓药吧,晚了的话……
娘?
哦,不,侯夫人。
我不知道您在这里,我,我马上滚出去,您别生气,我马上滚出去。”
曾经也是自己一手打带,就是后来守寡也没有苛待过她。
如今看她头上就用了一根木簪,衣衫更是破旧不堪,一双手又红又肿不是装的,脸上更是憔悴不已,她心里难过吗?会有一点,可是对这丫头更多的还是憎恨憎恨。
侯夫人不搭理她。
蒋大蒋二都没有求情。
最后恩宁跪在地上道:
“侯夫人,求您看在母子一场的份上原谅大哥和二哥吧。
他们是无辜的,一切的罪孽都是我,是我咎由自取。
是我雀占鸠巢,是我自私自利。
可是我没有杀害我的亲爹娘,我真的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他们的死是因为……
总之我不能说,夫人,我是做过错事,可我不会连亲爹娘都不放过。
这其中的秘密以后您就会知道的。
如今我不求旁的,只求您看在母子一场的份上救救大哥吧。
我愿意当牛做马报答你。”
恩宁如此跪求,侯夫人没有动容,因为过去的几年她一直都知道这个丫头太会伪装。
每一次对她好一丝,她就会让她“刮目相看”叹为观止。
如今说这些,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恩宁没想通过一次跪求就祈求侯夫人的原谅。
这只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与其自己说,不如让侯夫人自己发现自己错怪了自己,这步棋才能越走越好。
所以不急,她有的是耐心,她必定能将那些对不起她的人通通拿下。
什么郡王妃,什么安福侯?哼,只要她愿意,她一定一定让他们跪在她面前忏悔一千次一万次!
(重感冒,请假一天,明天继续!6月25日继续!)